一聲從嘴角湧出。
可他仍是不敢碰。
柏先生要他忍耐長久的疼痛與高潮,他唯能從命。
柏雲孤壓著他,又撞了上百下,他終於被操至射精,精液一股股打出,淋在地毯上,後穴因為高潮而絞得極緊,埋在體內的性器就勢操弄得更加迅猛,他喘叫連連,眼中失了焦距,在難言的滿足中,等著柏先生射在他身體裡。
可是不久,柏先生竟然在激烈的抽插後退了出去,下一瞬,精液盡數射在他的腰臀上。
柏先生並未停下來,再次挺身插入,依舊是背入式。
他久未經歷過情事,受不住這樣兇悍的折騰,幾乎被幹得暈了過去。
這次柏先生仍然沒有射在他裡面,將他翻過來,精液掛在他咬破的唇角與挺拔的鼻樑,還有輕顫的眼睫上。
第三次,柏先生將他抱起,壓在牆上,架著他的身體,從後方毫不留情地貫穿。
高潮時他終於哭喊求饒:“柏先生,不要了,不要了……”
海上風更急浪更高,遊輪乘風破浪,劈碎一切喧囂。
秦軒文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近處開著一盞橘色的夜燈,海風從半開的窗戶灌進來,潮起潮落的聲響格外空靈。
他轉了轉眼珠,驀地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主臥的床上。
他立即撐起身子,眉心卻猛地一縮。
痛!
腰背、腿,還有那一處,全都痛得像被碾碎了一般。頭也痛得厲害,卻並非因為外力,而是受到濃烈情緒的刺激。
他又躺了回去,盯著天花板,胸中鼓震得比外面的風浪更洶湧。
努蘭的家族為這次“捕鴉”行動提供了不少情報。若不是努蘭的堂兄從旁協助,楚臻等人無法那麼容易提前潛入貨輪。
和柏雲孤別的情人不同,努蘭雖嬌氣,對僱傭兵那一套卻相當著迷,槍玩得不錯,拳腳功夫也會一點,但走的是花路,中看不中用。
矜貴的少爺也捨不得將自個兒一身白皮練作蜜色肌肉,大有隨便玩玩的意思。
凡事與任務有關,那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危險,柏雲孤沒打算帶他一個玩物來,他卻執意要跟隨,撒嬌耍賴媚態百生,倒真將柏雲孤打動了。
不過在行動展開之前,柏先生將他丟在一旁,半點不理會。他知道利害,不敢打攪柏先生,老實待在自己的套房裡。
昨夜陸敢被一槍斃命,“寒鴉”潰散,他原以為柏先生會來找自己,可早早打理好身子,卻連柏先生的影子都沒見到。捱到白天,柏先生仍未出現。
他這才得知,“孤鷹”最鋒利的刀回來了。
他跟著柏先生的時候,秦軒文已經離開。對秦軒文,他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得知柏先生夜裡在眾目睽睽下將此人抱進了臥房,又留其住了一宿,心中大感不滿。
須知,那是柏先生的房間,而他近來極受寵愛,也從未在柏先生任何一個莊園的主宅中留宿過。
區區一條賣命的狗,憑什麼與他搶柏先生?
整個上午,他都待在餐廳廚房,盯著大廚們烹飪佳餚。聽二隊的副隊長說,柏先生在甲板底下審問押來的“寒鴉”餘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去摻和,便想著準備一桌美食,等柏先生審完了,就花枝招展地去邀個功,然後將柏先生“拐”去自己的房間。
然而柏先生只喝了一碗枸杞鴿子湯。
他氣得跺腳,又不敢在柏先生面前耍性子,只得去射擊房玩了一下午槍,和隨從一道在餐廳用過晚餐後,才被侍者告知——“柏先生去了您的房間。”
他簡直心花怒放。
房間裡燈光不太明亮,柏先生穿著睡袍,正在抽菸。
他乖巧地跪在地毯上,揚起一張美豔絕倫的臉。
柏先生目光冷淡,垂眸看了看他,抖掉一截菸灰。
他湊得近了些,溫聲溫語,“您累了嗎?我給您按摩吧。”
柏雲孤以眼神應允,旋即閉上了眼。
他立即伏低身子,開始按揉眼前那雙修長結實的腿。
按摩這種事,他過去從未做過,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這樣。但旁人為了得到柏先生的寵愛,皆使盡百般手段,他也不願落了下風。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柏先生了——這個男人太強大,太深不可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蠱惑著他,令他甘願俯首。
他不知道,柏先生別的情人是否也與他一樣。
不多時,柏先生睜開眼,右手按住他的頭。他順從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巴巴抬起眼,心中忽地一驚。
柏先生眼中依舊冷沉,卻有一分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看不懂。
片刻,柏先生將他一推,站起身來。他近乎本能地抱住柏先生的腿,眷戀都映在眼中。
柏先生很輕地踢開他,向陽臺走去。
他呆了片刻,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十分確定,柏先生今晚需要自己。
沐浴之後,他裹著浴巾,赤腳走向陽臺——那裡,柏先生正不知與誰打著電話。
他身子骨嬌軟,一身雪膚滑膩如絲綢,款步走了過去,從後環住柏先生的腰。
浴巾綁得不結實,稍稍一蹭,就滑落在地,他吻著柏先生的肩,漸漸遊走到前方,埋頭去吻柏先生露在睡袍外的胸膛。
忽然,不安分的手被捉住,他一怔愣,抬眸就對上柏先生深淵般的眼。
深淵裡,燒著黑色的火。
一時間,他冷汗直下。
“滾。”柏先生說。
這一聲不怒不重,稀疏平常,他卻嚇得腿腳一軟,連滾帶爬從陽臺離開。
陽臺上,柏雲孤整了整被扯亂的睡袍,“別再讓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柏雲孤半眯著的眼中寒意陡現,“秘書不需要賣命。我把他給你,不是讓他給你賣命。”
海水呼嘯,銀浪翻飛。
許久,柏雲孤勾起唇角,冷然地笑了笑,“你倒是算無遺策。”
氣氛顯然鬆弛了些許,過了一會兒,柏雲孤又道:“我下週到L國。”
第三十九章 迫為人師
柏先生遲遲沒有回來,秦軒文曲起雙腿,用手環住,想要讓柏先生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與氣息消失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他還穿著來時的白色T恤,柏先生只是將他放在了床上,沒有幫他換衣,更沒有讓人為他清理。
他慶幸如此。
身上黏膩,腿與後腰更是不堪,他閉上眼,長長地吸了口氣,眼睫不自覺地顫抖。
失去意識之前,他難以自持地哭喊著“柏先生,不要了”。柏先生卻不僅沒有放過他,還卡住他的咽喉,抵在他耳邊道:“不要了?是誰說要?你不是想要嗎?嗯?”
他不住地搖頭,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