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都會在B城這。”裴鬧春往後瞥了一眼,門已經關上,他開了揚聲,切出來開始存電話,怕等等忘了。
老鄭爽朗地笑了兩聲:“對了,我可聽說,那麗莎你直接給人家五十萬要人家走了,怎麼是這回我沒給你選到喜歡的?還是這姑娘不和你心意?”
麗莎的名字在走廊迴轉,明明聲音不算大,在裴鬧春心裡卻如雷聲陣陣一般,他尷尬極了,手忙腳亂地按著電話,想關掉揚聲:“你說什麼呢!”
“B城?對了,我在B城認識個好哥們,他有個朋友,和影視學院有合作,知道不少漂亮妹子有這個意向。”老鄭倒不是什麼拉皮套的人,不過自家好友自己知道,他就是喜歡美人,欣賞美的事物,說散就散絕不糾纏,給錢還大方,算是在“業內”出了名的好老闆了。
裴鬧春心懷絕望,這原身到底是怎麼交的朋友,怎麼做的人?咋來的這麼多拖後腿的人呢?他餘光能看到兒子重新抿唇,微低頭的樣子。
他立刻正色,堅決表明自己的態度:“老鄭你可別瞎說,我和那麗莎什麼都沒有,只不過是找個人一起旅遊罷了!你以後別給我介紹女人了!我要修身養性,我過兩天就要去集團上班了。”他的話擲地有聲,剛推門出來的張伯也愣住了,手扶在門上半天沒放下來。
電話那頭是漫長的沉默,好半天鄭總終於開了口:“……不是,我說,鬧春你生病了嗎?”
……靠!怎麼又說他有病,裴鬧春冷漠回答:“沒,我健康得很,前段時間才體檢,什麼指標都好。”
“……是不是壓力太大,我認識一個特別有名氣的心理醫生?兄弟,你要有什麼不開心的,得和我說!”鄭總聲音都能聽出焦急。
裴鬧春內心中了n箭:“不,我心理也很健康,我只是不想找女人,這不是很正常嗎?”裴鬧春說完話,抬眼映入眼簾的是張伯和自己兒子,他們眼中全都寫滿了“你一定是生病了”,他的臉色很差。
“我們別諱疾忌醫,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不對,一定要和我說。”鄭總喋喋不休。
得,他認了,他真是服了。裴鬧春扯著嘴角,假笑應話:“好了好了,實話告訴你,我答應我爸了,我最近聽話好好去公司,不鬧事,他給我的新事業投資一筆錢。”
鄭總鬆了口氣,還是有些懷疑:“你做什麼事業?你可別給人家忽悠了!你要不……還是存定期!或者我幫你問問?有沒有什麼回報率可以的理財。”不是他說,裴鬧春是個好老闆的同時,又是個出了名的冤大頭,若不是家裡錢多,估計早霍霍沒了。
真是有完沒完,裴鬧春注意到,張伯和兒子也挺好奇,終於是和盤托出:“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過一會,我想搞個汽車博物館!就打算在B城好點的地段開,那不是買地需要點支援嗎?前期投入比較大。”
“……”鄭總沉默,他倒是真聽過一回,可他這兄弟奇思妙想挺多,都是一聽就虧錢的,這個汽車博物館,聽起來真是虧上加虧,他想了想,還是很給面子的捧場:“行啊,兄弟你加油,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我就不吵你了,先這樣了。”既然人家家裡都同意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裴鬧春掛了電話,他清楚地看到,張伯和裴少陽也和他一起鬆了口氣,兩人還很默契地對視一眼,神色放鬆。
裴鬧春絲毫不想追問他們兩人想了什麼,他的心很累,他現在明白了,原身在這個環境裡怎麼可能上進呢?別人上進,周圍人鼓掌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原身要上進,別人是按著他的頭說,你別亂來,你瘋了,你有病!
今天的裴鬧春,那叫個心如刀割。
裴少陽在確認了爺爺沒事後,便被趕著回了學校,裴鬧春挺主動,打算送兒子上學,卻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收回了腳,他明白,他懂得,他什麼都不做。
到了晚上,張伯像是個貼身保鏢般牢牢地跟在他身邊,哪怕是他看個電視,玩個手機都不離開。
裴鬧春有些奇怪:“張伯,你有事情就去忙,再說,我爸那邊沒事嗎?你怎麼不陪著他?”
“老爺那沒事。”張伯回答得挺快。
裴鬧春挺無奈看著對方:“那到底是怎麼了,你就老實和我說。”
張伯吞吞吐吐了一會,總算和盤托出,他心裡挺記掛裴正雄,總想上去看看:“少爺,你明天是第一天上班,老爺已經和公司裡的人都交代了。”
“這我知道。”
“那你晚上不出去玩?”張伯終於把裴正雄最擔心的事說出了口,少爺曾經可是幹出過大過年的吃完團圓飯就出去酒的事情,活生生把酒當成了半個家。
“……”裴鬧春算是明白了,家裡人不止不指望他變好,還擔心他鬧事,“不出去。”
“真的?”張伯不敢置信。
“真的,我今天是坐飛機回來的,又忙活了一天沒午睡,累了。”裴鬧春找了個理由,他已經明白了,這沒理由,誰都不信。
張伯立刻點頭:“行,那少爺你早些休息,別看電視得太晚,我先上去看老爺了。”
“好。”裴鬧春目送著張伯上樓,他都不用跟著去,就能猜到,等等張伯估計還要和裴正雄分享一番他今天沒出去玩的驚人事蹟。
……
次日一大早,自帶生物鐘的裴鬧春準時起床,一看時間,這才六點半,他沉默了片刻,實在睡不著,只得坐起來,挑起了衣服。
他這才發現,原來同是黑色西裝,還有這麼多講究,明明這原身沒怎麼回來,可裡頭的西裝竟還是琳琅滿目,他選擇了一身最低調的,穿在了身上,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出了門。
才剛到大廳,他就被目光鎖定——
裴正雄正坐在餐廳用餐,帶著眼鏡看報紙,他一聽到後面的動靜,報紙也不看了牢牢地看著他。
張伯剛剛也坐在餐廳陪裴正雄用餐,麵包咬在嘴裡,噎著了開始拼命咳嗽起來。
旁邊服侍的傭人也均是目瞪口呆。
裴鬧春非常自覺,主動開口,揉了揉額頭,神色不太好:“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按的,想定個七點半的鬧鐘怕睡過頭,結果按成了六點半,吵得我頭疼。”
眼前的場景就像被按了播放鍵般繼續流動了起來——
裴正雄繼續看他的報紙,張伯那口麵包也總算嚥了下去,傭人們各幹各活。
沒人知道,裴鬧春的心中是何等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哼唧哼唧,辛辛苦苦的碼字工阿花為大家送上熱氣騰騰的一更!
希望獲得大獎的喜愛,躺平
☆、富不過三代(五)
裴鬧春拼了老大勁頭, 才把這吃飯的速度降下來, 他看不慣報紙, 選擇了玩手機,心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