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倒是有喝牛乳、羊乳的習慣,只要掌握了正確的辦法,奶油也不難做,而有了奶油,黃油還會遠嗎
唯一的問題就是,蛋糕好像和越朝不怎麼搭。
不過,管他呢,阿澤喜歡吃就好!
但是今年的生日估計是趕不及了,希望明年的生日可以親手為阿澤製作一個蛋糕,薛雁聲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進度。
將信收好後,薛雁聲取出了一罈甜酒,想了想後又取出了兩壇,遞給了許陽,“把這三壇酒帶給大哥。”
“是。”許陽躬身,恭敬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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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薛雁聲和沈正澤便結伴去了雁南縣。
臨近一月底,原先的那間酒鋪應該也差不多可以交接了。
仍舊是借的簡豐家牛車,不過薛雁聲和沈正澤商量過後,決定這一次在雁南縣買一頭健壯的公牛,好應對三四月份的春耕。當然,不耕種的時候,還可以用來拉車,以後往返就不需要次次借季安順家裡的牛車了。
雖然兩家的關係很不錯,但也沒有一直借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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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溫度有些低,薛雁聲整個人都縮在了沈正澤的懷裡,被牛車晃得有些昏昏欲睡。
看著泥濘不堪的道路,薛雁聲的腦海裡冒出了一行大字,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
呃,不對,在越朝,應該是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種樹!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第50章 第 50 章
雁南縣,南市。
冬日天寒, 南市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往來之人都是行色匆匆, 身上大都披著皮製大氅。
不少鋪子的門前都是人可羅雀, 唯獨賣炭和賣各種動物皮毛的鋪子門前最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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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人,請進。”那個牙行的歪嘴夥計彎著腰, 恭敬道。
這沽飲酒家原本的主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鬢髮已經有些發灰, 面色憔悴,深褐色的眸子裡神采黯然。
幾人分別在相應的契書上按下手印後,牙行的歪嘴夥計就不多留,告罪了幾聲後就返回了牙行,因為接下來就沒有他的什麼事兒了。
薛雁聲卻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趴在櫃檯上和這個老掌櫃攀談起來。
“掌櫃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現在當不起掌櫃這個稱呼了。”老掌櫃嘆息一聲, 將櫃檯上的東西一一收好,又取下了身後酒架上的一壺酒, 滿是不捨地摩挲了幾下後,取出來幾個乾淨的酒杯, “兩位, 可要來一杯”
薛雁聲還未應聲,那老掌櫃就已徑自倒出來三杯。
酒液清亮,泛著微微的琥珀色。
薛雁聲眉梢一挑,有點兒驚訝。
這位老掌櫃,看起來釀酒的本事不低啊。
越朝雖然有酒, 但是這酒和薛雁聲印象裡的不太一樣,倒是有點兒像米酒。
還不是那種的乳白色的米酒,有些發綠,初次見到的時候,就讓薛雁聲很是嫌棄。
當然,嫌棄的也不僅僅是薛雁聲一個人。講究一些的人家會將那酒裡的漂浮物過濾掉,只剩清液。為了區分,稱呼過濾前的叫做濁酒,過濾後的為清酒。
而這種呈現琥珀色的酒液,已經足夠稱之為上品,則需要更加精細的處理才是。價格自然也是十分的美麗。
可是……
薛雁聲緩緩蹙眉,那為什麼這個老掌櫃會淪落到連鋪子都租不起的地步
越朝目前雖然不提倡喝酒,但是卻並沒有直接下達禁酒令,畢竟只要能夠熬過去這幾年,整體的糧食儲備就會提高不少,自然沒必要去頒佈這種明顯需要花費大力氣的禁令。
更何況,窮苦人家也捨不得用糧食釀酒,那些貴族、富商之類的,想來並不會捨不得。
按理來說,酒鋪的生意縱使稱不上火爆,卻也不該撐不下去才是。
莫非,這位老掌櫃是準備去其他的地方開酒鋪
如此想著,薛雁聲便也如此問了出來。
老掌櫃看著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沉默許久後,才啞著聲音道,“不開了,家裡還有幾畝薄田,也能勉強度日。”
說完,老掌櫃將酒杯送到嘴邊,仰起脖頸一飲而盡。
嗯
莫非這位老掌櫃還有其他的苦衷
薛雁聲一邊想著,一邊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後微微一頓。
嗯怎麼是甜的
雖然細細品嚐也能嚐出來一絲酒味兒,但整體還是甜味居多,這……
薛雁聲有些呆滯,他還以為這酒液的味道和黃酒類似呢,可事實證明,還不如甜酒酒味兒濃郁!
他下意識地往沈正澤那邊看了一眼,果然,沈正澤的杯子裡已經一滴不剩了。
薛雁聲:……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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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後,薛雁聲轉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杯子裡輕晃的酒液,換了個話題道,“掌櫃好酒”
“無酒不歡。”老掌櫃抬手,將沈正澤面前的酒杯倒滿。
薛雁聲在心裡微微點頭,“既如此,我想僱傭掌櫃接著經營酒鋪,不知秦掌櫃意下如何”
先前簽訂契書的時候,薛雁聲已經知道這位老掌櫃的名字喚做秦醴。
醴,甜酒也。
也不知道這位秦掌櫃是因為名字的原因才會嗜酒,還是因為嗜酒而特意修改的名字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薛雁聲微微側頭,看向了秦掌櫃,等著他的答案。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掌櫃居然拒絕了。
“為何”薛雁聲下意識地問道。
問完後,他以為秦掌櫃是覺得自己在可憐他,忙又解釋道,“我並沒有可憐你的意思。”
“兩位誤會了,非是我不肯,而是……”秦掌櫃將酒杯又倒滿,聲音裡帶了一絲苦澀,“前年老妻纏綿病榻,為了給老妻治病,我已欠下敬榮齋近百兩銀子,怕是……會給兩位添麻煩。”
“敬榮齋”薛雁聲疑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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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秦掌櫃的解釋後,薛雁聲有點兒驚訝,高利貸什麼的,原來越朝已經有了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