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再來一隻兔子阿花會不會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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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來襲擊的狼群有六七十隻,算是一箇中等規模的狼群了。
冬季難過的可不止是人類,還有野獸。
大雪將獵物的蹤跡掩蓋,尋不到獵物的野獸,在飢餓的驅使下,很容易會到村落襲擊家畜或者是人類。
而那一地的狼屍如果不趕緊處理掉的話,說不定會吸引來其他更加兇猛的野獸。
死去的狼直接剝皮吃肉,至於血跡,有經驗的老獵手已經開始撒石灰了。
先前騎馬的那一位俊朗男人也幫了不少忙,他帶來的僕從與手下處理起這些事情甚至更加老練。
讓在場的鄉親們不禁開始猜測他們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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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後事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到下午,狼屍基本處理完畢,灑落在地面的血跡或埋或撒上了石灰。
而因為沈正澤出力最多,在村長的主持下,一共分到了五頭狼,連皮帶肉。
沈正澤直接把自己用弓箭射死的那幾頭狼拖了回來,對周圍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視而不見。
這本就是他的獵物。
而且那幾只狼皮完好,正好可以剝下來硝了給薛雁聲當腳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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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了大門之後,村子裡原本還在各做各事的鄉親們幾乎是齊刷刷地看向了沈家。
而後又三五成堆,聚集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說的不外乎是那個騎馬來的俊俏男人是誰和沈家有什麼關係那幾輛馬車裡的又是什麼
“難不成,是沈家夫郎的孃家來人了”一個眼睛細長的男人開口道。
“可我聽說,沈家夫郎不是一點兒也不受寵嗎不然哪裡會嫁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一個臉色黃的有些過分的男人反駁道。
“說不定人家原本就是家大業大,就算是個不受寵的少爺,那吃的用的肯定也和咱們不一樣!”細長眼男人不服氣地反駁。
“不過……”一個外表俊秀的哥兒小聲道,“那位郎君倒是沒有什麼架子。”
“怎麼,於三哥兒,你看上他了”有人調笑道。
“說什麼呢!”那個被稱作於三哥兒的人輕斥一聲,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要我說,來的這位郎君說不定是沈家夫郎的兄弟。”細長眼男人猜測道,“我總覺得對方和沈家夫郎有些像。”
臉色蠟黃的那個男人開口,“誰說的,我猜啊,應該是家裡的管事一類,不然誰家的郎君會對咱們這麼客氣”
“就是就是!”蠟黃臉男人的猜測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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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薛雁聲並不知道自己一家又成為了村裡人的談資。
他看著被沈正澤領進來的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一時間覺得有些疑惑與茫然。
這人是誰
為什麼……會覺得有些眼熟
是原主以前認識的朋友還是……親人
一邊疑惑地看著對方,薛雁聲一邊暗自猜測著,他並沒有掩飾臉上的疑惑神色,事實上,如果對方真的是原主的家人,那麼失憶這件事是他想要對方知道的。
下一瞬,薛雁聲臉上的茫然還沒有褪去,那個男人已經衝了過來,給了薛雁聲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顫聲喚道:“阿聲!”
薛雁聲比那個男人矮了整整一個頭,被男人抱住的時候,他的眼睛被男人的肩膀擋住,恰好地將薛雁聲的眼睛給擋住了,也將那一雙眼睛裡的驚疑給掩蓋了去。
自己該不會真的撞到原主的親人了吧
那自己性格有了變化的問題,也不知道推到失憶上去,對方會不會信
嗯,失憶真的是一個萬能的藉口!
“你是”被放開後,薛雁聲疑惑地問道。
“我是你大哥薛詠弦啊!”俊朗男人握著薛雁聲的肩膀,眸子裡滿是的心痛,語氣裡充滿了傷心的意味,“阿音說你失憶了,沒想到你連大哥都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薛雁聲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對方的話裡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我……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頓了頓,薛雁聲又低低地道:“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薛詠弦還想接著抱,但是被沈正澤不動聲色地隔開了,“進去說。”
薛雁聲這才意識到幾人一直站在院子裡,忙道,“大……大哥,進去說。”
只是在稱呼上,薛雁聲磕絆了一下,還不太習慣。
薛詠弦眸子一黯,應道,“好。”
他邁開步伐,餘光突然瞥見了那個扔在一旁,被綁得十分結實的黑衣人。
“這個人是……”薛詠弦下意識地問道。
薛雁聲頓時有點兒卡殼,他本能地想說刺客,但是自己就一個升斗小民,用刺客好像太高大上了。
就在他琢磨著該如何形容那個人身份的時候,沈正澤已經開口,篤定道,“殺手。”
薛雁聲:……
薛詠弦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按住了腰間,那裡有一柄裝飾性的佩劍,沉聲道,“怎麼回事”
沈正澤頓了一下,繼而三言兩句間就將一切解釋得清清楚楚。
末了,他又說道,:“我懷疑,狼群來襲可能也和他有關。”
“什麼”薛雁聲十分驚訝,狼群有可能是被人吸引過來的
他原本以為只是意外,畢竟水澤村靠近樞陽山山脈,山峰連綿不絕,野獸眾多,在冬季缺少足夠食物的情況下,野獸偷襲人類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而這,也是很多村民的普遍想法。
薛詠弦倒是對沈正澤的猜測很是贊同,“不錯,這世上的巧合沒那麼多,或者說,很多巧合都是人為設計的。”
“可是……”薛雁聲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總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想要自己死。
“或許不是因為你們。”薛詠弦沉吟一聲後走過去,單手將那個黑衣人輕輕鬆鬆地拎了起來,“借後院一用。”
“嗯。”沈正澤微微頷首,把阿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