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又一下,最終準確地打在了年糕上,而不是像薛雁聲一樣, 時不時地就會直接砸到木臼上, 砸出來那一下下的嘭嘭聲。
再一次將木錘砸到了木臼上之後, 薛雁聲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半開玩笑地道,“照我這樣錘下去,我總擔心這個木臼會被我砸碎了。”
沈正澤落下手臂, 穩穩地砸到了糯米上,隨口應了一句,“不會。”
“為什麼”薛雁聲下意識地問道。
“你力氣太小了。”想也沒想,沈正澤立刻脫口而出。
“嘭!”薛雁聲的這一下直接砸到了木臼壁上。
雖然沈正澤說的是事實,但他還是很不爽!
他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猛地揮下,只聽“梆”得一聲,兩個木槌撞在了一起。
而此時,沈正澤的木槌正在提起,薛雁聲的木槌正在落下。
兩個木槌交錯的那個瞬間,薛雁聲手裡的木槌直接被挑起,甩飛了出去。
薛雁聲:……
沈正澤握著木槌地手緊了緊,而後低低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和對方相處了這麼久,薛雁聲十分肯定,自己在對方的話裡聽見了委屈這種情緒。
神特麼的委屈!
該委屈的是他才好不好!
深吸一口氣,薛雁聲默默地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體力不行就不行,自己只要腦子行就行了!
但還是好生氣!
都不會控制力氣,以後的性生活不和諧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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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被甩飛的那個木槌沖洗乾淨,薛雁聲又接著鍥而不捨地錘打了起來。
一遍遍地抬起砸落是非常考驗臂力的,薛雁聲打了一會兒就覺得手臂開始痠痛,但是看著沈正澤那舉重若輕的模樣,他就又掄起了木槌,堅決不肯認輸。
要堅持!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要說也是說別人不行!
薛雁聲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氣,堅持!堅持!再堅持!
“砰!砰!砰!”
木槌橋在木臼壁上,帶起的震動讓薛雁聲手臂發麻。
然而沈正澤卻停了下來,看向了薛雁聲已經有些顫抖的手臂,他的眼裡閃過了一抹心疼之色,沉聲道,“我來,你去休息。”
薛雁聲牢牢地握住了自己手裡的木槌,堅持道,“再打一會兒,我還能堅持。”
沈正澤伸出了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那意思很明白,拿來。
如果自己堅決不交出去會怎麼樣
只思考了一個瞬間,薛雁聲就清楚地想象到了自己不交出去的模樣,被扣住了雙手撓癢癢!
沈正澤會撓他的腋下腰側,他最禁不住癢了!
自從被發現了這個弱點之後,薛雁聲就再也沒有“幹”得過沈正澤過。
權衡利弊後,薛雁聲商量著道,“那我再打一會兒,真的,就一會兒,你總不能光讓我閒著,生命在於運動!”
沈正澤:……
在薛雁聲的央求賣乖下,他總算是又爭取來了半盞茶的時間。
時間到了之後,薛雁聲乖乖地將手裡的木槌交出去,“我幫你翻面兒,可以打的更加均勻!”
到得接近黃昏十分,年糕總算是打好了,將木臼和木槌上粘著的年糕清理下來,放到已經事先處理好的木板上,壓平切成條狀,放到了院子裡的風風乾即可。
唔,做的時候薛雁聲還偷吃了幾條,覺得滋味兒還算是不錯,趁著年糕還軟和的時候,薛雁聲興致勃勃地往裡面放了肉醬。
看著最終在自己的掌心成形的圓形糯米,薛雁聲嚴肅地道,“我決定,以後它就叫做……湯圓!”
“湯圓”沈正澤看著那個不規則的糯米球,猶豫半晌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很符合。”
說完,他又包出來一個十分規整地圓形湯圓。
薛雁聲:……
不拆我臺真的就那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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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年糕之後,當天晚上薛雁聲的胳膊就痠痛了起來。
他只穿著一身中衣盤膝坐在火炕上,被沈正澤捏得齜牙咧嘴。
早知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後悔!
沈正澤這揉捏的手法還是和薛雁聲學的,他學的很快,薛雁聲當初只是教了他一兩次,現在他的按摩手法就已經比薛雁聲更加熟練了,而且力度適中。
一整套按摩下來,薛雁聲整個人已經軟軟地倒在了沈正澤的身上,雖然按摩的時候齜牙咧嘴,但是按摩完了之後,薛雁聲卻覺得渾身舒爽。
“哈啊——”薛雁聲張開嘴,大了一個哈欠,眼角不自覺地溢位了一抹水漬,眼前立刻變得霧濛濛的。
“明天做什麼好”
因為沈正澤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薛雁聲總算是能可著勁兒的折騰。
什麼米粉啊,涼皮啊,餃子啊,韭菜合子啊……
他全都嘗試了一遍。
有了位面交易系統的全面指導,再加上沈正澤強悍的動手能力,期間雖然也有失敗,但總體上還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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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沈正澤開口問他。
薛雁聲正要回答,位面交易系統卻突然間被開啟。
“末世位面”薛雁聲瞥了一眼右上角的說明,喃喃道。
只是對面的那一位位面商人明顯狀態不太妙啊,感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
對方似乎是在一個很深的山洞裡,周圍一片漆黑,薛雁聲只能是憑藉著位面交易系統本身散發的微光來辨認對方的情況。
“他受了很重的傷。”沈正澤在一旁肯定地道。
“那難怪了。”薛雁聲的眼裡閃過一絲恍然,“大概是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打開了位面交易系統吧。”
“你要救她嗎”沈正澤問道。
薛雁聲想了想,“她人還算是不錯,那就救吧。”
不過隔著一整個世界,薛雁聲能夠做到的事也很少,他想了想,把之前和羅德交換過來的藥劑分出來一些,沈正澤又拿出來一籃子饅頭,直接給對方送了過去。
因為對方現在的這種情況可定是沒法按確認鍵,所以薛雁聲直接選擇了郵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