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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薛雁聲那口氣徹底松完,沈正澤就已經推門而入,看見了正撅著屁股,用胳膊肘撐著身體,手裡捧著一把糖的薛雁聲。
而薛雁聲,聽見了開門聲之後,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
第二個念頭就是,我這得要再送出去多少糖才能哄回來
第三個念頭是,吃了這麼多的糖,以後一定要敦促沈正澤一天刷三遍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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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澤,你聽我解釋!”薛雁聲捧著一手糖,有些欲哭無淚。
“嗯,”沈正澤點頭,“我聽你解釋。”
“你之前說只是暫時幫我保管,第二天會還給我一模一樣的。”
“那……”薛雁聲舉起了手,試探著開口,“這個的本質沒有變,還是……糖”
“不一樣。”沈正澤握住了薛雁聲的手,“形狀變了。”
“那……那怎麼辦啊”薛雁聲訥訥道,“那我把之前扣下的那一盒子再給你”
“不需要。”沈正澤搖頭,湊上前在薛雁聲的嘴角親了親,“這是補償。”
薛雁聲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阿澤,你親的位置不太對。”
“嗯”
“應該……這樣……”
薛雁聲將手臂從獸皮毯子裡伸出來,紈素中衣的袖子被捲到了手肘處,溫熱的肌膚觸碰到了沈正澤的脖子,一雙柔軟的唇落到了他的額頭上,臉頰上,以及,雙唇上。
沈正澤的身體有些僵硬,感受著唇齒間的暖意,他一時間手足無措。
該怎麼辦要回應嗎可是,怎麼迴應
還沒等沈正澤琢磨出點兒東西來,這個繾綣的親吻就結束了。
薛雁聲又把自己裹進了獸皮毯子裡,異常無辜地道,“水燒好了嗎”
沈正澤怔怔點頭。
“那……我去洗澡了。”
沈正澤仍舊怔怔點頭。
薛雁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披著的獸皮毯子,猶豫了一下,道,“阿澤,可以幫我浴桶搬進來嗎”
“哦。”沈正澤轉身,幾乎是靠著自己的本能把浴桶搬了進來,又提進來了熱水。
把水兌到合適的溫度之後,沈正澤就轉身離開臥房,接著去灶臺處燒開水。
他並不準備折磨自己,看到見吃不著的感覺,真的特別特別特別不爽。
還有,雖然臥房內的溫度還可以,但是沾水之後就不一定了,還是得越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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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晚上已經徹底清洗過自己,這一次只是為了把身上和頭髮的麵粉清洗乾淨,因此薛雁聲也沒有耽擱時間,搓洗乾淨之後就邁出浴桶,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
擦拭的時候,薛雁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立刻手腳利落地把衣服給套上了。
“呼——”薛雁聲躲到了火炕上,覺得自己彷彿又活了過來。
但是讓他仍舊覺得十分難受的是溼漉漉的頭髮。
他現在的頭髮已經及腰,又黑又密,是前世無數人做夢都想擁有的那種。
但是在沒有方便浴室的古代,這一把又長又厚的頭髮簡直就是折磨。
薛雁聲把布巾搭在自己的頭髮上,胡亂地擦了幾下之後就不耐煩了。
他不止一次想過要把這一把頭髮給剪掉,清爽。
但是在他和沈正澤說出了這個想法的時候,卻得到了嚴厲的拒絕。
無他,在越朝,只有有罪之人才會剃掉頭髮。
薛雁聲只好忍著這一腦袋的濃密黑毛。
“我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正澤已經走了進來,他拿過另外一塊乾燥的布巾,輕柔地擦拭著薛雁聲的頭髮,“別那麼粗暴。”
薛雁聲仰面躺在沈正澤的腿上,滿臉都是無奈,“我也想溫柔一點兒,但是它乾的實在是太慢了!”
前世薛雁聲的頭髮雖然不是寸頭,但也很短,幾乎連吹風機都不用。
而現在……
薛雁聲甚至覺得自己的頭髮會因為長時間不幹而產生異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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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之隔,外面是逐漸凜冽的寒風,而屋內,因為柴火燒的多,雖然溫度比不上春天,但也還算是舒適。
已經是晚上接近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鐘的時候,薛雁聲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沈正澤換了好幾塊布巾,根部的頭髮總算是快擦乾了。
薛雁聲一翻身抱住了沈正澤的腰,臉直接埋進了沈正澤的小腹處,“別擦了,阿澤,我們睡覺吧。”
“不行。”沈正澤直接駁回了薛雁聲的要求,“必須擦乾了才行,帶著溼頭髮入睡,第二天會頭痛。”
“那就痛啊。”薛雁聲打了個哈欠,困得眼淚汪汪,聲音都開始模糊不清,“痛一痛又不會……”死……
那個死字還沒有出口,沈正澤溫柔的聲音就在臥房內響起,
“可是,我會心疼。”
薛雁聲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薛雁聲:我今天不把阿花弄成烤乳虎我就不姓薛!
阿花:嗷嗚
薛雁聲:哦,我姓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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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薛雁聲側頭, 自下而上地看向了沈正澤。
燭火搖曳, 青煙嫋嫋,映襯得沈正澤臉上的疤痕愈發猙獰。
“怎麼了”見薛雁聲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說話, 沈正澤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我剛才思考了一下。”薛雁聲伸出手,撫上了沈正澤臉頰上的疤痕,緩緩摩挲, 眼裡閃過了一絲心疼,“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對我說情話。”
沈正澤伸出一隻手,握住了薛雁聲貼在了自己臉上的手, 低聲道, “喜歡”
“嗯。”薛雁聲點頭, 理所當然道,“有誰會不喜歡嗎”
沈正澤正想開口說點兒什麼, 卻被薛雁聲給攔住了, 一根細白的食指抵在了沈正澤的唇上, “不過,我更喜歡這種不經意間的情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