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說白了就是從閻羅王的手裡搶人,要是信這些東西,那豈不是就成了巫了麼
也說不定,是昨日有其他的醫者來看過了
斟酌了一會兒,白鬍子大夫沉吟道,“沈家郎君,你昨日是否還請過其他大夫”
“沒有。”沈正澤搖頭道。
昨日送走了白鬍子大夫之後,他就一直守在床邊,一直照顧到現在。
白鬍子大夫點點頭,“我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停頓了一會兒後,他還是盡職盡責地道,“不過,老朽的醫術也只是尚可,若以後有機會,還是去縣裡的回春堂看一看。”
薛雁聲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嗯,看來這位老先生並不屬於庸醫的行列,願意承認自己的不足。
沈正澤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會帶他去的。”
白鬍子大夫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整個房子,對於這一家的窘境也瞭解了幾分,便不再說多餘的話,簡單叮囑了一些飲食上的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將白鬍子大夫送出門之後,沈正澤又開口詢問,“大夫,他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喝藥來調理嗎”
“不用。”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是藥三分毒,他的身體很虛弱,並不適合用藥,食補雖然起效慢了一點兒,但是最穩妥。”
“我知道了,多謝閆大夫。”一邊說著,沈正澤一邊將診費取出來,雙手遞給了對方。
白鬍子大夫坦然收下,剛要走,突然間想起了一事,“哦,我還忘記了一件事,你和你家夫郎還沒有行房吧”
沈正澤一怔,耳根慢慢地染上了紅色,他搖了搖頭,“沒……沒有。”
昨天那種情況,他滿心想的都是如何將人救回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其他
雖然對對方有些憐憫,但是作為一名醫者,白鬍子大夫仍舊開口勸誡道,“你家夫郎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合行房,你……平日裡還是忍一忍比較好,或者……嗯,你懂的。”
白鬍子大夫沒有再說什麼,點到即止後就離開了。
沈正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關門,回到了院子裡。
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沈正澤嘆了口氣,得多想想掙錢的辦法了。
以前只有他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得過且過也就罷了。
但是成親之後,總不好讓夫郎也跟著自己一起吃……嗯,用自己好兄弟的話來說,狗都不待多看一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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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正澤出門送那位醫者的時候,躺在房間裡的薛雁聲則是默默地分析起了剛才那兩人的對話。
他之前就從沈正澤那裡知道,昨天是他倆成親的日子。
呃,雖然看情況,在這個世界,男人和男人成親似乎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對於薛雁聲來說,仍舊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剛才的那一位白鬍子老大夫也說了,昨天他也來給自己看診過。
所以……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成親當天晚上直接發病死亡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身體已經差到了這種程度麼居然連一場婚事都堅持不下來
抑或者……
薛雁聲心中一動,是這一具身體的原主人壓根就不願意嫁給沈正澤
想起沈正澤臉上的那一道疤痕,薛雁聲大概也能夠理解。
若是沒有那道疤,沈正澤看起來只是冷峻,而添了那一道疤痕後,和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結合起來,看著就很是凶神惡煞。
而根據系統所說說的,原主人直接將位面交易系統當成是了某種邪惡的存在,完全不肯交流,甚至最後還帶著位面交易系統去死。
唔……好剛烈的性子,就是缺少了一些變通,說不定也看不上沈正澤
但這些也都只是薛雁聲的猜測罷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病秧子,那麼,為什麼沈正則還要和他成親呢
是因為破相了沒有人願意和他成親,是一種沒有選擇之下的妥協,還是他對原主情根深種
薛雁聲壓下了心裡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準備去深入思考這種感受的來源
嗯,等沈正澤待會兒進來的時候,再開誠佈公地交談一番好了。薛雁聲在心裡默默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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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過不了沒多久的時間,沈正澤就推開了房間的門。
門扉明顯缺少了潤滑油的潤滑,開門關門都會發出難聽的“吱呀”聲音。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晚上不用擔心被人摸進來還不知道了。
一進門,沈正澤就開口道:
“想吃什麼”
“我有話想和你說。”
兩人彼此都是一愣,接著又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
“你先說!”
薛雁聲眨眨眼睛,擔心待會兒又會出現同時說“我先說”的情況,乾脆直接閉上了嘴,等著沈正澤先開口。
然而……
等來的卻是一片沉默。
沉默中,兩人再度同時開口,
“還是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
薛雁聲滿頭黑線,這一次也不等了,直接搶先開口,“那還是我先說吧!”他實在是擔心再這樣下去會直接沒完沒了。
“我想知道,今天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他接著補充道,“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來自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甚至可能也忘記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還有就是,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在沈正澤出去的時候,薛雁聲就已經暗自想好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他故意說自己可能也忘記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這樣即便將來他在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上出現了問題,也可以推到自己失憶了這個理由上去。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則可以推到這一具病秧子身體上去,既然醫者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失憶,那薛雁聲自己當然更不可能搞得清楚了。
反正,以後有礙他計劃的一切,都可以推到失憶和生病上去,但是也要小心,不能表現地太過了,萬一被人懷疑自己是鬼附身就很麻煩了。
不過這也好解決,他並不覺得自己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