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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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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他的口型。

花灑是夠大,但不是給兩個人用的。

云溪不跟傅聞遠擠,打溼身體之後,就站到一邊認認真真地擦沐浴露,從脖子到腳腕,都一點點地擦完。

他身上哪裡都白,又因為缺少血色,帶著某種冷感。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浮現,看上去單薄得厲害。

水珠飛濺進眼睛裡,云溪眨眨眼沒有弄掉,還是難受,手上又都是泡沫,於是他不好意思地衝傅聞遠笑,仰著臉湊過去:“先生,幫我揉揉眼睛。”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精緻,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嘴巴微微抿著笑起來,很好看,是十分依賴他靠近的這個人的樣子。

傅聞遠拿毛巾給他擦了,就被他蹭到懷裡,兩條胳膊很依賴地抱住了傅聞遠的腰,臉蛋貼著胸膛,兩個人身高差得太多,云溪頭頂的軟發堪堪能碰到傅聞遠的脖子,又拿沾滿泡沫的手去摸挨著小腹的肌肉。

他摸完,緊接著抱著傅聞遠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實在還是很困。

傅聞遠道:“不餓就先睡會兒再吃。”

云溪依然抱著傅聞遠,熱水打在兩個人的頭頂和肩上。他搖了搖頭,短暫地嗯了兩聲,是拒絕的意思。

昨晚洗澡也是這樣,云溪原本就夠纏人,現在似乎又更加勾纏起來。

傅聞遠衝得很快,他給云溪讓開位置,抬腳要走,卻被云溪握住了手腕,軟聲說:“等一下。”手裡還有沒衝乾淨的泡沫,握上去的觸感很滑。他一手牽傅聞遠,另一隻手和著水流沖洗身體。傅聞遠等了他兩分鐘。

兩個人並排站在洗漱臺前刷牙,仰頭漱口,彎腰吐水。傅聞遠還多一項刮鬍子的工作,這次換云溪靠著洗漱臺等他。

然後一起穿衣下樓。

阿姨沒在這個時間見過云溪,他平常比狗和江措措起得都晚。他走在傅聞遠身後,握著傅聞遠的手,阿姨就衝他笑,“今天起這麼早?”

云溪不好意思地笑,沒有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吃完飯,傅聞遠要走了,阿姨收拾餐桌,云溪把他送到門口。傅聞遠整理好西服,手剛搭上門把,云溪的呼吸頻率快了些,臉上終於露出悽惶的表情,兩隻眼睛很不捨地看著他。

傅聞遠沒法忽略。

“怎麼了?”傅聞遠把包放在鞋櫃上,伸手按住云溪的後腦勺把他帶到面前,“身體不舒服?”

云溪拽住他的西裝,搖頭說:“沒有。”說完又問,“先生什麼時候回家?”

傅聞遠道:“中午,帶你去醫院。”

云溪昨天就知道,再次向傅聞遠確認:“先生帶我去嗎?”

傅聞遠沒給絕對的保證,解釋道:“沒有要緊事就我去,要是臨時有事,阿姨在家裡看措錯,叫江越臣來。”

云溪很乖地點頭,又扶著傅聞遠肩膀,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那我在家裡等先生。”

等載著傅聞遠車的車尾消失不見,心裡空空蕩蕩的感覺更甚,到了難受的地步,狗和江措措的聲音都使人煩躁,云溪只想安靜地待著。

吃了阿姨給他的一大把藥就上了樓,中午被叫下來吃飯,等擺桌的空檔,云溪才去客廳看電視。

江措措在看果寶特攻,他想看小豬佩奇。但佩奇要用碟片放,果寶特攻直接在有線頻道就可以看,云溪沒出聲,跟著看起了果寶特攻。

看了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捏著脖子上的小金魚出神。

阿姨突然走到他面前,擋住了電視。

云溪叫了聲阿姨,阿姨臉上笑著,遞給他一把藥,“剛才阿姨叫你,沒聽見嗎?”

云溪嚥了藥,說沒有。

阿姨頓了頓,道:“那你跟措措玩,他念了一上午要找哥哥。”

云溪點頭,阿姨走了,他偏頭看了眼江措措,小胖子看動畫片看得高興,被逗得笑個不停。

腦袋懵懵的,云溪拿了個抱枕抱著,覺得有些難受,狗來咬他的褲腳,也被他推開了。

三個人吃完飯,傅聞遠還是沒有回來。等到三點鐘,江越臣來了,云溪沒有問什麼,跟著上了車,看完醫生,又被送了回來。

出門就碰上堵車,這一遭回家已經要七點了。云溪覺得累,跟阿姨打完招呼,就去露臺的懶人椅上靠著。

家裡很安靜,沒人說話。狗好像在他腳邊繞了圈,江措措也追過來,云溪翻了個身,又把眼睛閉上了。他等傅聞遠。

傅聞遠進門是三天後的晚上十一點半,提前跟家裡說過,所以客廳燈亮著,阿姨在,江越臣竟然也在。

他掛好外套,邊走近邊問:“怎麼了?”

阿姨沒有回答,而是下意識轉頭看了眼露臺。云溪蓋了件薄毯,睡著了,露出個毛茸茸的頭頂。

傅聞遠皺了皺眉。

阿姨道:“他說要等你……今天可能是不舒服,臉白的厲害,我就沒敢再說什麼。”

傅聞遠嗯了聲。云溪每天都發訊息給他,不說狗,也不拍蘭花的照片了,只問什麼時候回家,吃飯沒有。云溪很想他,一點掩飾不住的想,傅聞遠感覺得到。昨晚打完電話,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已經有壓抑不住的哽咽。

江越臣既然在這裡,沒有別的事,應該就是要說云溪的耳朵。

雖然覺得急了些,但傅聞遠還是問:“他耳朵大夫怎麼說的?”

江越臣的食指點了點膝蓋,探身把茶几上的幾頁紙遞給他,語調猶疑:“上回我媽跟他去的時候做了聽覺誘發電位,大前天拿檢查結果,大夫說聽神經沒有問題……耳朵有點發炎,但不算大問題。”

傅聞遠坐下,垂眼看云溪的病歷。他想起之前回家短短兩天內跟云溪的相處細節,身體有些不合時宜的發熱。

有時候他湊近了跟云溪說話,只是為了讓云溪聽清,但云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親近的機會,細胳膊細腿纏上他,兩隻圓潤明亮的小鹿眼認認真真地看著他,那樣專注的神態,視線只追逐他。

“但他確實聽不見。”傅聞遠掃完第一頁,洋洋灑灑的一大片,只是在說云溪的耳朵沒有問題。

江越臣撓了把頭,嘆氣道:“是,這幾天更明顯了。大夫說,應該是神經性耳聾……”江越臣把“聾”字的尾音吞掉,臉色有些不好:“就是說,有可能不是生理上的……他頭上剛受過傷,精神壓力過大,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江越臣就著傅聞遠的手把病歷翻過一頁,指著其中幾行念道:“包括但不限於聽覺、視覺、感知力的受損或喪失。”

傅聞遠停頓片刻,只問:“應該?那天專門去一趟檢查,結果還是‘應該’?”

看樣子,江越臣是有答案給他的,但那邊云溪卻醒了,叫了聲:“先生……”

傅聞遠回頭去看,云溪已經抱著毛毯向他走過來,一側臉壓在椅子上睡紅了,幾縷頭髮翹著,出門穿的短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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