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豎耳聽著那叢腳步聲漸遠。他又貼著鐵門默默聽了一分多鐘,確認牆外也沒人,這才打量起這間屋子。
眼睛已經適應黑暗,但除去門縫裡透出的那一道細光之外,他還是什麼也看不清。好在沒有搜身,罩衫和褲兜裡藏的東西也都還在。保險起見,邱十里並沒有取下固定繃帶,只是單手從袖子裡掏出細管手電。光柱沿著牆根一路走,粗略估算一下,這房間面積不出八平米,窗戶固然沒有,連排氣扇都沒設定,難怪那股來路不明的臭味那麼沖鼻。
再往地面仔細看去,一件傢俱也沒放,這房間宛如空張的大嘴,電筒光線下的白色地磚就是它呲起的牙。不過這牙著實髒得很,幾乎每一片都粘了大塊的黑色東西,那東西應該原本十分粘稠,尚未風乾的時候被踩踏,把那亂糟糟的印子抹得到處都是。
邱十里蹲下,用小指摳了一塊下來,放在鼻尖嗅。
腥味。
就是臭氣的濃縮。
再放眼看去,這些印痕深淺不一,新鮮程度不同,是長期積累下來的。
邱十里又站了起來,他摸一下再聞一下就能確認了,那就是血。在他之前,應該有很多人在這間屋子裡被殺害,或者被折磨,總之發生了些會流血的事。也許這間屋子已經用了許多年,又也許他剛剛生產的母親也是在這樣一間屋子裡被剝去了臉皮,而他和江口瞬是兩個只會大哭的嬰兒,在死前被救了出去,活到今天,也不知道活成了人還是活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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