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成功與自由之取捨”的討論過後，時鬱楓茫茫然陷入沉思，時湛陽就打發他下樓叫人，兀自在露臺上等邱十里過來，幫自己把輪椅運下去。

他現在上下樓都會在腋下夾著柺杖自己走，輪椅也可以隨便叫個手下來抬，但他就喜歡“麻煩”邱十里，因為他知道，這點“麻煩”可以讓邱十里感到安全。

時鬱楓下樓後不到一分鐘，時湛陽手機就響了，邱十里說自己正在參照食譜做一道川香麻辣水煮魚，馬上出鍋，要他等一小會。

連聲音都輕飄飄的，看樣子是十分享受做飯的過程，時湛陽捏著鼻樑默默地笑，中餐裡他最喜歡吃川菜，邱十里雖然廚藝平平，但一直記得這件事。

兩人都沒掛機，邱十里把手機放在灶臺邊，鍋碗瓢盆油煎水煮的熱鬧傳到時湛陽耳邊，他開啟電腦翻閱今天的郵件。私人信箱，知情的範圍很窄，郵件也沒幾封，排在首位的來自一個加密郵箱，時湛陽心中瞭然，每年末尾他都會收到這樣一封神秘來信，開啟之後便會自動銷燬，所謂閱後即焚。

至於來信者，便是那兩年一度在遊輪上召開盛大拍賣的“百萬會”。沒有拍賣的年份，這只是一張簡單的新年祝福，而在有拍賣的年份，這郵件裡會包括此次的藏品資訊。

藏品千奇百怪，違法的也不在少數，這早已成為百萬會的傳統，具體內容對多數參會者都是保密的，只對小部分老客戶透露，時家固然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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