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這麼多小時,時湛陽無法放空大腦,他滑動滑鼠,翻閱可能會用上的種種當地資料,卻前所未有地對消磨時間這件事感到棘手。
大約九點的時候,母親敲了他的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遞來一個空白的信封。時湛陽和女傭一起,把虛弱的她扶回床上,才自己拿著信封回到屋裡。
在桌前坐好,他才撕開封口,一張純白色的正方形硬卡滑出來,只有手掌大小,邱十里工麗的字跡就落在臺燈下:
兄上,
對不起,沒有事先和你商量,但這對我來說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機會。
我會平安回來。請等我的好訊息。
沒有署名,時湛陽幫他補上了。他在段尾緩緩寫下“ナナ”二字,把鋼筆插回墨水瓶裡,又把卡紙託在手心,對著檯燈的光圈默默看。
碳素墨水漸漸幹了,反射出柔和平滑的光暈,筆尖在紙面上刻出的印痕,盛滿了黑,安靜地下凹著。
時湛陽把這張卡紙收入了貼身的皮夾,和他的護照銀行卡放在一起。接著,他定好兩點一刻的鬧鐘,吃了兩個藥片,戴上那隻用得發舊的布朗熊眼罩,和衣睡下。
卡在西伯利亞的那批貨物本應運往烏克蘭,是當地政府的每年在時家的例行採購。由於部分貨物的不穩定性,本是為了保險才走的陸運,沒想到折在了松採沃兄弟會的手裡。
簡言之,時繹舟這次帶了大批人馬過去,就是為了把貨從俄羅斯黑幫那兒搶回來,或許可以談判,但時湛陽並不認為自己二弟有這種頭腦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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