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褚楚給自己擦完身子，又要爬過去幫他擦；換完了衣服，他眉頭一皺，跟褚晁比比手勢，說：“爸爸我去給你拿衣服。”

結果出房門時，Alpha寸步不離地跟上了他。

在房內裸身與在走廊上裸身，那感覺又是不同。Alpha泰然自若地露著自己健美的身軀，那根東西還沉甸甸地掛在腿間，褚楚臉皮仍然是不夠厚，也不捨得爸爸在無意識狀態這樣裸露，急忙揪著他跑進了他的房間。

褚晁的衣服全部都分門別類，放在衣櫃內，整齊地摺疊著。褚楚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輪著將他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清洗一遍，是以現在重新挑出來，那衣服上尚有清香。他拿了一套寬鬆的家居服，又把爸爸的內褲也拿出來，像個小保姆一樣，伺候褚晁穿上。

忙完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如同結束一場大戰，坐在床上挫敗地歇息。

Alpha揣測他神情，又一把將他捉到懷裡。褚楚只好趕緊解釋：“我沒事……爸爸不要再舔我脖子了！”

Alpha面上微妙地出現了一絲未能得逞的失望。

迴歸本能後，他的一切意圖都很好揣測。褚楚看著變得孩子氣的爸爸，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牽住他的手，輕聲說：“我給爸爸做飯好不好？那個……我做的飯一定比我的資訊素要香的，我好好練習過了的……”

褚楚從他身上下來，牽著他的手，引著他去穿鞋，又帶他慢慢地下樓。好在這次Alpha不再反抗了，他走得很是順利，下了樓梯時，甚至褚晁還又主動摟住了他，用一個別扭而親密的姿勢和他一塊兒走。

在過完十四歲生日之後，和爸爸之間的親密接觸就變得很是稀罕了。

現在這樣的接觸如同批發一樣降臨到他身上，還統統是爸爸主動的。褚楚心中的害臊尚未退走，就又可恥地覺得有點兒幸福。

不知不覺間，他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揪住了褚晁的衣角。

可能是兩秒，可能是半分鐘，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之後，他又如同觸電一般，飛速放開了。

縱使放開，加快的心跳也無法減緩。褚楚臉上發燙，無所適從，說不出為什麼，鬆開的那幾根手指，又偷偷地抓了回去。吊在爸爸的衣服上，才像是有了可放置之地。

第十二章

昨日是他生日，小皿才購入了新的食材，全部分門別類放在冰箱之內，總控制器上標好了食材種類。褚楚站在冰箱前，半彎著腰，褚晁也不管他要做什麼，就從背後抱著他，漫不經心，他只好就著這個姿勢按下按鈕，取了幾樣簡單食材。

三秒過後，冰箱邊橫出一道菜碟，上面擺好了他要的東西。

褚楚端著它，略有些發愁。褚晁這樣抱著他，他不好動作，只能試著像企鵝一樣，笨拙地抬腳，嘗試轉身。

下一刻，褚晁搶過他手裡的東西，姿勢改為摟著他。

褚楚指指廚臺：“爸爸，放那！”

Alpha照做，重新從後面抱住他，腦袋埋在他脖頸間。

褚楚熬上粥，把該清洗的食材丟到自動清洗水槽內，又將調料類的全部放進切菜機，身子一會兒左傾，一會兒向右歪一歪，Alpha八風不動，鎮定地隨著他的動作調整。

到要下鍋的時候，他們也算是培養出默契了。Alpha稍微放鬆了一些，好讓他的動作自由度更大，不至於縮手縮腳。褚楚險些被鍋中飛起的油濺到，他又敏銳地伸手代為一擋，接著再次收回手來，當一個巨型背部掛件。

褚楚倒是有些急：“爸爸有被燙到嗎？”

這點兒油的熱度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只是懶懶地舔了舔褚楚的後頸。小Omega身體一酥，縮縮脖子，只好重新集中注意力。

小皿在協助中心排了一晚上的隊，等待調換部件，直到早上才算是徹底修好。趕回來的路上，它抽空先衝進了藥店，又衝進食品店，買了一大堆東西放在頭頂，蓋好透明蓋子，接著飛速衝回家。

一進家門，它習慣性地先到廚房去，要將買來的東西放好分類，再為褚楚準備必要的藥物。

結果迎接小皿的是兩個主人抱在一塊做早飯的場景。

小家政機器人宕機兩秒。它瞧瞧褚楚正在做的菜，瞧瞧自己手上提著的早餐；瞅瞅褚楚渾身上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再瞅瞅自己另一隻手臂上的藥品。

它程式故障，自動執行資料刪除，轉身出去了。

褚楚聽到它的動靜，但是爸爸還抱在自己身上，只好等這道菜炒完裝了盤，他用手比劃著讓爸爸幫自己端出去，這才有了一分自由。

小皿把買來的東西重新擱回頭頂，一板一眼地說：“小楚不用我照顧。”

褚楚有些哭笑不得，小皿又突然開啟了健康掃描模式，對著他掃了一遍。褚楚配合地站起來，幾秒鐘後，小皿已然調整好程式，報告道：“Omega已完成標記，資訊素超量活躍，體溫38.0℃，身體無明顯健康問題，但建議控制資訊素散發。仍是空腹，請儘快用餐。”

小皿聲音突然變得愧疚：“我回來得好晚，小楚對不起。”

“是我讓你離開的嘛。”褚楚摸摸它頭上的透明圓蓋，像在撫摸它的小腦袋一樣，“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大事，你看，我都解決了。”

小皿不安地前後晃動兩下，用手臂把他往餐桌邊推，自己滑進廚房去，幫他收拾廚餘雜物。褚楚給爸爸盛了一碗粥，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做了示範教Alpha如何進食。

但褚晁看起來興致缺缺，他只好把自己的椅子搬進一些，端著碗，用筷子夾了菜到碗中，又親手一勺一勺去喂褚晁。不過一會兒，他肚子突兀地再叫了兩聲。這讓他耳根微紅，詢問道：“爸爸學會了嗎？”

Alpha也不知是聽懂了他的意思，還是如何，自己也端了碗起來，皺眉舀了一勺，送到他唇邊，霸道地往他口中送。褚楚忙不迭張嘴，卻被燙得吸了吸氣，好不容易才嚥下，Alpha又皺眉了，狐疑地看著自己的手。

褚楚自己舀了一勺，吹涼一點，送進口中，用眼角餘光打量他是否學會。

褚晁有樣學樣，表情嚴肅地輕輕吹了兩口，似乎嫌不夠，再吹了一口，再次霸道地喂到褚楚口中。

“爸爸，我自己吃就可以了。”褚楚說。

Alpha幾乎是選擇性地聽得懂自己想聽的話，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接著重複上一個動作，喂粥到他口中。他記得自己的Omega肚子餓了，那就必須喂到飽了為止。

褚楚多多少少能明白他的行事模式了，只好就這樣，爸爸喂他，他喂爸爸，兩父子效率極低地吃完了早餐。吃完過後，他抽了紙巾，湊過來，細心地幫爸爸擦臉上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