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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什麼，”賀明志靠在一邊的樹上，打了個哈欠，“你為什麼不想去柳陽念初中啊？”

賀明遠沒吭聲，其實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並不是個內向的人，成績性格長相都不錯，也並不抗拒去一個新的地方，認識一些新的朋友。

但是，這次就是不想去。

“砰砰”的籃板聲，知了嘶聲力竭的鳴叫聲交織著迴盪在正午空曠的公園中。

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賀明遠抬起頭，看著搖晃的樹影，半晌才開口道：“大概是我認識的人都在這裡吧。”

“初一開始，班上互相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誰不是從新認識的。”常樂說，“而且你哥明年也要過去讀高中。”

賀明遠聞言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樹蔭有微風，卻擋不住夏日的高溫，細密的汗珠順著常樂白淨的側臉往下滑落，在下巴處匯成一顆透明的水珠，被他側臉在肩膀上一擦，半眯著眼睛看向球場。

賀眯遠覺得他這會兒估計閉了眼就能睡著。

“那你呢？”賀明遠問。

“我？”常樂有些怠倦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側了頭看向身邊這個個頭已經比他高上一些的少年。

對上那雙明亮的桃花眼，半晌常樂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捨不得我嗎？”

年少的男孩這會兒還不知道害臊，很誠實地點了點頭，從小到大，也就常樂一個年年記得他的生日，他想要什麼都會買給他，陪他玩，帶他學習，從來不嫌棄他年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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