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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用了修為,如雷貫耳,響徹場內。諸位弟子傾刻間都安靜了下來。李玄機才轉頭看向鍾衍:“金丹長老被殺,凝神期的弟子卻死裡逃生,偏偏又不記得兇手長相了,這世間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青尤看懂了鍾衍的暗示,咬咬牙閉口不再說話,想要退出人群。鍾衍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心裡什麼打算,大喝了一聲:“青尤!”

等青尤聞聲猶豫了一下,走回剛才的位置,鍾衍才含糊其辭的低聲說了一句:“不許找人。”

長老站的地方有些遠,並未察覺他的小動作。問機長老抬手勸解住了一旁的李玄機,起身道:“秦鳴奚,並非我們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先說一說,你既非長老,又非首席,倉欒為何要同你立心血誓?”

可惜,這個問題恰好是鍾衍的死穴。

且不說鍾衍絕不可能當著數百名弟子與三位長老的面,說倉欒把他當成了顧懸硯的道侶。再者,顧懸硯在門派之中聲望極高,又得掌門與諸位長老青眼。若是此言一出,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情形,顧懸硯的名譽也不知道會受什麼影響。

更何況,雖然童靈除了在很久以前打過一次醬油之外就再也沒出場了。但好歹也是原書裡顧懸硯的正牌物件。要是自己和顧懸硯亂七八糟的流言傳出去了,豈不是破壞別人姻緣?

想到這,鍾衍心裡突然有些許的不舒服。

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又微妙得很,像是心裡有一潭水正咕嚕咕嚕往上冒泡。他想,自己這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道侶名號又是被喂血又是背黑鍋,還得考慮顧懸硯的名聲和物件,真是大愛無疆。

然而這麼久的沉默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心虛的證據。李玄機冷笑道:“讓你解釋又閉口不言,讓人如何信服,難道就憑你的一面之詞?”

鍾衍又磕了個頭,擲地有聲道:“我敢向呂祖起誓,紜機長老的死和我絕無關係,我也未曾給魔修暗中勾結,否則就讓我修為俱毀,永世不得飛昇。”

這誓一出,弟子中又騷動起來。有人不屑哼笑:“證據確鑿,還敢厚著臉皮起誓”,也有人猶豫道:“敢以呂祖名義起誓,或許真有隱情也說不定。”

一時間,私語之聲不絕於耳,臺上諸位長老對視一眼,掌門李旬機上前一步,道:“弟子禁言。”

場內立刻安靜下來。他望著鍾衍,朗聲道:“既然你以呂祖之名起誓,那就由呂祖決斷。如煙劍除魔衛道,你若能經過它的試煉,自然說明呂祖庇佑道修弟子。若是不能,則說明你已墜魔道,天意難違。”

鍾衍一愣,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因為不知道你清白與否,不如讓你先讓如煙劍捅上七劍。如果你沒死,說明你是清白的。如果你死了,那就是你自己活該了。

這樣的話還能說得如此義正言辭,鍾衍氣極反笑,道:“掌門既然這麼說,那也不必請劍了。直接殺了我,讓我去侍奉呂祖吧。”

李旬機聞言面色一沉,大喝道:“拿劍來!”

如煙劍七劍同匣,因劍身細長,劍匣也只有一臂寬。半盞茶的時間,就有弟子奉命抱劍而來。李旬機開啟劍匣。七把劍一見天日,便感受到了鍾衍身上微弱的魔氣,頃刻之間,七把劍劍身微顫,劍鳴呼嘯之間,竟然依次向鍾衍刺來!

鍾衍也不再管什麼尊師重道,提劍躍起,先斬下直撲自己面門的第一把劍,隨即疾步後撤,躲開了第二把劍。李玄機怒喝道:“秦鳴奚,你居然敢在長老面前拔劍!”

鍾衍又劈開一劍,卻不防背後一劍已至。他躲避不及,被刺穿了右肩。如煙本就以劍氣制魔,這一劍讓鍾衍的那點魔氣立刻激盪起來,與體內的修為碰撞,逼得他氣血翻湧,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鍾衍悶哼一聲,轉身斬落來劍,才擦去唇邊的血跡迴應道:“弟子不願蒙冤而死,自然只能奮力一搏。”

李玄機聞言怒氣更盛,翻手對著餘下的三把如煙劍打出一掌,試圖用修為御劍。隨即,三把劍的劍鳴淒厲更甚,響徹天地,一齊向鍾衍而去!

剛才鍾衍與劍對抗,尚能一搏。如今劍上含了李玄機的真元,便如同多了雷霆之力。鍾衍勉力斬開一劍,回手再斬已來不及,轉眼間,另外兩把就來到了面前!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長劍突然破風而來,劍鳴清脆響徹天際。

一時場上的人都被吸引過去,人群之中不知是誰驚叫一聲:“是顧師兄的劍,顧師兄出關了!”

鍾衍一怔,只見那把劍攜著幽藍的劍氣而下,飛速刺向兩把如煙!顧懸硯的劍劍勢兇狠非常,居然瞬間破開了李玄機的真元,劍身相撞,星火飛濺,兩把如煙居然被一劍斬斷,碎在鍾衍面前。

隨後,顧懸硯踏風掠足而來,站在鍾衍身旁。鍾衍看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要明天——”

顧懸硯簡潔答道:“提前破境。”隨即便看到了鍾衍不斷流血的右肩。瞬間,顧懸硯威壓四溢。

小乘期的壓制可怖非常,場內弟子悶哼著後退了幾步,幾乎站不住腳。顧懸硯卻彷彿沒看到,直接抬眼看向臺上的人。

李旬機看著顧懸硯,語氣較剛才好了不少:“懸硯已入小乘,可喜可賀。”

顧懸硯卻不道謝,反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這句話不似他平時的溫和有禮,也沒帶稱謂,已經是大不敬。李玄機喝道:“放肆!掌門懲戒叛徒,你雖是首席弟子,也不可擅自插手。”

顧懸硯輕笑一聲,道:“掌門懲戒我的道侶,我自然要問一句。”

此話聲音不高,卻宛如驚雷。不光弟子面色震驚,連鍾衍都被雷得不輕,抓著顧懸硯的袖子問:“你說什麼?”

與鍾衍異口同聲的還有掌門李旬機,他大喝道:“你說什麼!”

顧懸硯直視著李旬機,不卑不亢:“魔尊倉欒為了威脅我,脅迫師兄立了血誓。萬事都是由我而起,掌門若是想懲戒,便連我一起吧。”

話說到這,整個試煉場鴉雀無聲,眾人眼神都落在了場內的兩人身上。

李旬機面色難看無比,沉默半晌後,才道:“既然事出有因,那血誓的事我可既往不咎。但秦鳴奚身上有了魔氣,便不再算我道修弟子,讓他今日便下山去,以後便不許再提我青巖門號。”

顧懸硯沉默片刻,道:“掌門說得是。”

鍾衍心一沉,覺得腦中空白一片。他又想,也是,顧懸硯哪來的義務替他說話呢?

青巖首席這個身份對他助益良多,以他的智謀,自然會做出有益的選擇。

鍾衍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右肩上的傷口居然疼痛難忍,以至於他連禮都忘了行,慌亂道:“那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顧懸硯輕蹙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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