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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前前後後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陳清婉他們來看過幾次,出院的時間沈雋意也通知了他們,免得他們再過來會撲個空。

出院當天的天氣算不上很好,太陽躲在雲層裡只有一點不刺眼的光暈,一半白雲柔軟碧藍如洗,一半陰沉的像是隨時要落下雨來。

傅清疏回頭,把視線落在身邊比他高出許多的少年人臉上,他拎著東西落下幾步沒跟上,於是便停下來等了他一會。

祝川過來接人,靠在車門上遠遠的看了他們一會,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也沒上前去打擾,只是靜靜地等。

他也看見了天空,像是分水嶺一樣格開巨大的天幕,就像是人生的前半段和後半段,涇渭分明。

傅清疏的前半段被傅正青影響,沈雋意則是在沈開雲的陰霾下痛苦掙扎齲齲獨行,然後就在這格開的後半段,他們遇見了彼此,撥開雲霧,透徹澄淨。

祝川一貫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打算在他的浪子生涯裡刻上另一個人的名字。

為一個人赴死他不懷疑,每個人都有一瞬間會願意為了另一個人付出生命,但那種無條件的傾盡所有,他本是不信的。

後來信了。

那種感情叫傅清疏,也叫沈雋意。

“嗨嗨嗨,膩歪夠了沒?”

祝川等了十分鐘,兩人都坐上車了還在秀恩愛,他實在狗糧吃的太飽了,忍不住伸手揮了下,“可憐可憐單身狗好不好?有點人性。”

沈雋意看了他一眼,伸手搭在椅背上喊他,等他從後視鏡裡看自己的時候,才伸手指指自己脖子示意他:“川哥,您這脖子上什麼東西,讓什麼啃了?”

祝川說:“讓狗啃了。”

傅清疏輕笑了下,看破不說破的問他:“狗咬你,你沒咬回去?”

祝川沉默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憤恨和不甘還有一點痛苦,好半晌才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我有素質。”

第八十九章 終章

祝川這個人, 活了二十七年, 做了二十七年的直男。

從知道性別區分的時候就會撩妹了,在女人堆裡打滾從來沒翻過車,一貫是個萬花叢中過, 片葉不沾身的做派。

他脾氣其實很好,和哪一任女伴分手的時候都沒紅過臉, 多情又無情。

沒人跟他動真心,他也沒跟別人動真心。

傅清疏和他認識多年, 但又是個不愛探究別人生活的人,雖然心思縝密,但瞭解並不多, 只知道祝川心裡有個人。

恨之入骨。

那是個禁地, 誰也碰不得。

沈雋意撐著頭趴在副駕的座椅上,看著祝川的表情,彎著眼笑:“哎川哥, 話不是這麼說, 狗咬你一口,那你也不能吃悶虧啊,我建議你給他栓根兒鏈,還缺鞭子嗎?”

祝川臉色越來越難看,硬生生從牙縫裡擠話, “不需要。”

傅清疏在他爆發將兩人攆下車之前伸手握住沈雋意的手腕, 輕搖了下頭:“不許胡鬧。”

沈雋意立馬就乖了,從座椅上收回手, 大型犬似的規規矩矩坐在後排座椅上,視線卻沒離開過祝川的脖子。

他已經伸手扯過領口,但那個位置太過刁鑽,領子只能遮到一半,更加添了幾分若隱若現的遐思。

車開的很快,在限速的邊緣瘋狂試探,縮短了到法院大門的時長。

祝川跟這個案子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停好了車人便沒下來,坐在車裡降下一點車窗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沈雋意又不自覺的看了他頸側的吻痕兩眼,瞭然道:“訓狗嗎?”

祝川橫了他一眼,升起車窗留給他們一嘴車尾氣。

傅清疏有些無奈,邊走邊道:“你明知道他現在不好使還故意氣他,小心他急了找人揍你。”

“我不怕,我老婆能保護我。”沈雋意跟著走,伸手朝他腰攬了一把傅教授細瘦的腰,鬆鬆的丈量了下,低聲說:“更細了。”

“過段時間就養回來了。”傅清疏撥開他的手,仰頭看著莊嚴的建築,輕輕撥出一口氣。

終於還是站到了這裡,走到了這一步,他和沈雋意,要面對他們生命裡,本該最親近的人。

在醫院裡好像一切事情都被一個無形的玻璃牆隔住,一出院,到了法院大門前,就突然被拉回了現實,他們還有一關要面對。

沈開雲的案件開庭時間早前就確定了,祝川給他發過訊息。

由檢察院提起公訴,以研究禁藥、勾結受賄、非法監禁和故意傷害等數項罪名。

有兩項,需要傅清疏上庭作證。

羅國提交的證據裡有一項是女將軍諾拉·鉑西被沈開雲強行用禁藥改造導致死亡,這項則需要沈雋意出庭。

對於諾拉的事情,沈雋意一直非常排斥,他不願意母親去世多年還被人評頭論足,從別人口中一遍遍複述她驕傲崩碎的過程。

“阿意。”傅清疏站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衣領和袖口,輕聲說:“你媽媽應該要有一個公道,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她的兒子親手幫她討回公道更值得她驕傲的事情了。”

沈雋意低頭,攥住傅清疏仍擱在他領口的手指,頭一回像一個無措的少年一樣,帶著不自信說:“那是她最不願意回首的過去。”

傅清疏仰起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伸手撫上他的側臉,肯定的說:“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又懷了你,她會很早就死去,她千方百計用自己的死和沈遙來綁住你,給你活下來的信念,她沒有那麼脆弱。”

沈雋意微微閉眼,將傅清疏扯進懷裡,低頭落下來一個不帶任何情慾的吻。

“走吧,結束了好回家。”

-

莊嚴肅穆的法庭,法官坐在高高地位置上,沈雋意和傅清疏則分別坐在證人席。

從被救之後傅清疏就沒接觸過沈開雲的任何訊息,沈雋意不準任何人提,自己也沒去關心過,所以在沈開雲被用輪椅推上來的時候還是怔了一秒。

他整個人都瘦的彷彿皮包骨,手腳全部被拘束帶捆在了輪椅上,整個人不可抑制的發抖扭動,一隻眼睛被眼罩遮住,痛苦異常。

這個樣子和記憶裡那個頭髮永遠修剪整齊,說話做事斯文儒雅的老狐狸幾乎判若兩人。

他似乎抬起頭,但渾濁又迷惘的眼睛已經不足以讓他判斷眼前這個人是誰了,沈雋意神智清明,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沉如海。

沈雋意放在桌上的手指攥的死緊,肅靜的法庭上雙方律師以及檢控方的聲音條理清晰的一項項闡述沈開雲的犯罪事實,也如同一把把刀紮在沈雋意的心臟上。

那都是諾拉的屈辱。

沈遙坐在旁聽席,蔣祺也跟著過來了,見她雙肩發抖無聲的掉眼淚,伸手想去碰她的手指,卻在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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