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敢請他！”沈樞倚過去，錘了嚴煜一下，“這人導一次戲，我們所有人都恨不得掉一層皮！請他可以，那小甯也得一起來，給我好好看著他！”

嚴煜摸摸沈樞的臉，目光探過來，“怎麼樣，子傳，陳甯，要不然咱們都聽編劇的，下部繼續合作？”

陳甯終於反應過來，這實在太不好意思了，趕忙推拒道，“嚴總，沈哥這就是在開玩笑，我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哪有下一部還過來吃預算的道理？辜導這回是第一次拍商業片，不大習慣，別說的好像人家沒有我拍不成戲一樣。”

正常人都會這樣推拒，陳甯是演員，有自己的本分，哪敢領這麼大的面子去“看著”一名導演，但話音一落，嚴煜臉上的神色卻驟然微妙起來，似是有些驚訝，甚至還有些好奇。

沈樞仍是一臉醉醺醺，陳甯便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辜子傳，目光隔空相對，辜子傳朝他勾了下嘴角，那眼神卻晦澀莫測，甚至有種莫名的失落。

他在失落什麼？我說的哪裡不對？陳甯被辜子傳的眼神一擊，餘下飯局便更是心不在焉，他本就不是胃口大的人，這下飯菜吃得更少，辜子傳倒是又陪沈樞喝了一些酒，沈樞罵完他，又開始和他勾肩搭背，感情深一口悶，往事過眼煙雲，只剩惺惺相惜了。

飯後，陳甯回到房間，洗過澡，心中仍是一團亂麻。他想了想，乾脆披上一件浴袍，走上涼臺，便看見辜子傳也換了一身衣服，正夾著一支菸，倚在欄杆上發呆。

“來了。”辜子傳抖抖手腕，菸灰便在天空中飄散，他也不吸，就讓煙這麼燃著，側過身，看了陳甯一眼。

“出來吹吹風。”陳甯也倚到欄杆上，“今天天氣不錯。”

他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也有很多不明不白的情緒，但當辜子傳站在身邊，手上戴著他送的表，他就忽然覺得，這樣就夠了。

辜子傳還是記憶裡的樣子，好像長大了一些，又好像沒有。他們從小相伴，生命大半都攜手度過，親密過，疏離過，痛過，還可能愛過…… 而他們現在比鄰而立，隔著短短一段距離，生命彷彿仍在交纏，卻不再繃得生痛，讓人呼吸困難。

這樣就夠了。

不是嗎？

殺青前夜，關於劇情已經沒什麼好談，陳甯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辜子傳手裡的煙快燃盡了，便攏攏衣服，輕聲說：“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陳甯。”辜子傳兀地轉頭，“你是不是……根本沒看過那篇GQ的訪談？”

“啊？”陳甯愣了，“什麼？”

“算了。”辜子傳搖搖頭，把燃盡的菸頭摁進腳邊的菸灰缸。

“你睡吧。”他站起身，就要往房間走。

“小……辜子傳！”陳甯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辜子傳轉過身，眼神平靜，“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不再回頭，只留陳甯一個人在陽臺上。

陳甯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強烈到讓他心口發痛，他抖著手摸出手機，搜尋“辜子傳 陳甯 GQ訪談”。

訪談時日已久，網路上已經出現免費閱讀的全文稿件，陳甯隨便點開一個，便迫不及待地下劃到辜子傳的部分。訪談基本上採取對話模式，記者辜子傳一問一答，大段大段的對話陳甯全部忽略，他看到最後一小段終於停下，這個問題異常眼熟，因為他也曾被問過。

“記者：辜導您目前的作品全部都是和陳甯合作，從某種意義上，可不可以說陳甯是您的電影繆斯呢？

“辜子傳：不用從某種意義。陳甯從各種意義上都是我的繆斯。

“記者：您的意思是？

“辜子傳：陳甯……是我美學的啟蒙，是他點燃了我的電影夢想。我的電影為他而拍，沒有他我就沒有靈感。陳甯就是我的電影，我的電影就是陳甯。

辜子傳：他是我永遠的繆斯。”

彷彿一尊石斧從天而降，擊碎心中那層如蛋殼般脆弱的保護膜，幼嫩的、纖弱的情感破殼而出，哀叫嗚咽，喧囂嘶鳴。

從未有過這樣一腔熱血，陳甯渾身發熱，彷彿生了一場大病，卻精神得如夢初醒，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爬上了陽臺的欄杆，在辜子傳的地界一躍而下，然後衝到玻璃門前，瘋狂地用手拍門。

窗簾拉開，露出辜子傳錯愕的表情，他一開啟門就被陳甯衝得後退，好容易穩住身型，終於忍不住問：“陳甯，你怎麼了？”

陳甯一把揪住他的睡衣衣領，“我看過訪談了！”他一聲大吼，震得辜子傳耳畔嗡鳴，“你說，我是你的……你的……”

陳甯劇烈地喘息，辜子傳便輕輕握住他的手。

“我說，你是我永遠的繆斯。”

他低下頭，吻住陳甯顫抖的嘴唇。

彷彿雪山一夜開滿萬重櫻，也似旱田一日下遍千幕雨，辜子傳的吻是那麼炙熱，熱得陳甯一下便甩掉身上的浴袍。

辜子傳一摸到陳甯溫熱柔軟的身體便失去了理智，他又狠狠吻了吻，就將陳甯一抱，三兩步走回床邊，將人摔了進去。

陳甯癱倒在床上，睡衣釦子開了兩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他嘴唇被咬得溼淋淋，像一朵雨後的玫瑰，“小傳……”玫瑰喃喃地嗚咽，“小傳……”

辜子傳再次壓了上去，他在陳甯唇上重重地嘬了一口，便將陳甯的睡衣粗暴地扯開，親上他的胸口。

快九個月沒親熱過，卻沒有時間循序漸進。辜子傳吸住乳頭大力吸吮，用粗糙的舌尖頂弄嬌弱的乳孔，他咬著一邊，另一邊則用手指擰著搓揉，冰涼的錶盤似要將面板灼傷，乳頭被拉長被撕扯被狠狠掐住，陳甯失控地喘息，手指插進辜子傳毛躁的短髮。

親吻逐漸向下，辜子傳吻過陳甯敏感的腰側，脫掉他的褲子，又抬起他的大腿在腿根處吸咬，陳甯扭著身子夠到床頭，在櫃子裡翻出兩個保險套，他顫抖地撕開一個，將小圓片遞給辜子傳。

雙腿被倏地掰開，陳甯驚叫一聲，卻又被辜子傳堵住了嘴唇，他將安全套套上手指，隔著一層薄膜撫摸陳甯的穴口，敏感的褶皺被打著圈揉摁，摩擦的快感讓陳甯止不住呻吟出聲，他緊緊摟著辜子傳健壯的脊背，撫摸他的線條，又把手探進褲子裡，握住辜子傳硬到流水的雞巴，指甲輕輕在馬眼上刮搔，又搔出一手的淫水，陳甯上下套弄幾記，輕哼一聲，感受到辜子傳往體內送進去兩根手指。

有套子上的潤滑輔助，手指進的並不費力，柔軟的腸壁兀地鎖緊，又慢慢為入侵者開啟，任手指在體內摳挖旋轉。就是這麼久沒做，辜子傳還是一下就找到了陳甯的敏感點，指腹頂住那裡戳了戳，他就看見陳甯硬邦邦的陰莖吐出一股清液。

“小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