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一條：「但是……如果你來央戲，我可以多照顧照顧你，也挺好的。」

好一會兒，辜子傳才回他，「誰稀罕你的照顧。」

陳甯心一絞，但辜子傳的確沒說錯，比起陳甯的照顧，專業的好壞才該是學子考慮的理由。

他想了想，回覆道：「嗯，我要是你，我也會選京影。兩個學校離得挺近的，你要是需要什麼，我隨時就給你送來了。」

辜子傳：「我需要什麼，我不會自己買嗎？你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啥，好好上課，畢業大戲還沒找落呢。」

陳甯看完訊息，回了辜子傳一個晚安，躺在床上，心口堵堵的，腦子裡卻很空。

其實已經習慣了。

有過那個吻，他就很滿足了。

高考完的暑假，辜子傳去非洲當志願者，消失了整整兩個月。陳甯開學就大四了，卻不去試鏡，整天在家裡陪父母，壓根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娛樂圈，畢竟他雖然喜歡電影，卻不喜歡影視圈的風氣，畢業後，不如考一個京影電影系的研究生，到時候，他又能和辜子傳在一起上學了。

可大四一開學，他的計劃就全被打亂了。

他去接待導演系的大一新生，卻遠遠看見辜子傳，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兒，站在校門口，板寸貼著頭皮，短袖捲到肩頭，扛著一個大包，露出來的胳膊黑了一個度。

他走上前，當著七八個大一新生的面，嘴巴長了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辜子傳卻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學長，你是來接待的麼？”

陳甯如夢初醒，下意識拎起辜子傳的行李，帶幾個導演系的小夥兒往寢室去。

路上，學弟看陳甯長得好看，紛紛跟陳甯套近乎，誇陳甯長了一張電影臉，還問陳甯，能不能找他拍作業。

陳甯笑眯眯地答應，心裡卻沒當真。他剛說一句好，辜子傳卻馬上兇巴巴地接茬，“想什麼呢都？人家畢業大戲還不夠排的，哪有時間給你們拍作業。”

幾個新生嚇得馬上不敢說話了。陳甯一看，怕辜子傳以後處不好同學關係，佯怒著把手上的行李甩到辜子傳手裡，“就你懂得多！”

辜子傳看他一眼，沒吭聲，拎著行李越走越慢。

沒一會兒，陳甯卻也移到隊伍後方，悄悄去拉辜子傳的手，“小傳，你的作業要是需要演員，我肯定給你演。”

他沒等辜子傳回答，從他手裡，又拎走了那包行李。

陳甯爸媽給他在中戲旁邊買了座一室一廳的公寓，陳甯本來去得很少，大四這一年，卻買了不少傢俱，裝了投影儀，又給辜子傳一把鑰匙，方便這人沒事兒就去看電影。

央戲挨著南鑼鼓巷，附近全是吃的。辜子傳卻不喜歡老北京的小吃，只惦記陳甯做的家常菜。陳甯畢業大戲忙得暈頭轉向，但一到週五，肯定消失得無影無蹤，去超市買一大堆食材，給辜子傳做飯。

有一次，陳甯拿自己畢業大戲的劇本，讓辜子傳陪他對戲。他本來只想記記臺詞，卻被辜子傳糾正了好幾處重音；對到後面他記不住，辜子傳提醒幾次他還背不對，惹得人煩了，把劇本扔回到陳甯懷裡，讓陳甯背好臺詞再來找他。

陳甯也不生氣，掰了掰被辜子傳弄皺的邊角，說他還燉著肉，拿著劇本就去廚房看火了。

跟小時候一樣，辜子傳看完一部電影，桌上就擺好三菜一湯。他吃完去洗澡，光著膀子在床上寫自己的新劇本。等陳甯洗完澡，抹完那些亂七八糟的護膚品，就關燈睡覺。

睡同一張床，蓋兩床被子，做不一樣的夢。

辜子傳只待到週日早上，陳甯卻會週一再走。辜子傳不在的晚上，他就鑽進辜子傳的被子裡，聞著辜子傳的味道自|慰。

他咬著辜子傳睡過的枕頭，射在自己的手心。

但他會在週一早起一個小時滌洗床單，烘乾時，還加入薰衣草味的香氛。陳甯只想聞著辜子傳的味道睡一晚，卻不想讓辜子傳也沾上陳甯的體味。

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他卻覺得這樣很乾淨。

過了一段時間，陳甯偷偷下了一部GV。

他知道男人該怎麼做，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做，該去哪裡找人。但陳甯不想找別人，只是忍不住好奇，想看個新鮮，便趁辜子傳走了，連上投影儀，一個人悄悄地看。

是歐美GV，開頭長長一段，是兩個男優的訪談，陳甯聽得懵懵懂懂，只聽出來，似乎是在討論對愛的感悟，說了八九分鐘，男優們才解了衣服，躺在床上接吻。

親吻的聲音很響，兩人都伸了舌頭，發出滋滋的水聲。陳甯被這聲音激得面紅耳赤，連門鎖被擰開的聲響都沒注意。

門開啟，辜子傳走進來，見陳甯穿著睡衣，卻沒穿睡褲，一個人蜷在沙發裡，臉上是忽明忽暗的光。

他聽見曖昧的聲音，扭頭一看，幕布上，投射出兩個糾纏的男人。

唇分，纖細的男人站起來，跪到健碩男人的腳邊，他仰起頭，捧起床伴碩大的陽|具，張開嘴，把它含進了口裡。

第十三章 F..k me baby

辜子傳：“你在看什麼？”

陳甯這才注意到門開了，看見辜子傳，嚇得遙控器都掉到了地上。他光著下半身，猛地展開腿，暴露出微微鼓起的前檔，又臊得縮緊了雙腿。

“我……”他聲音混著影片的水聲，“我在學習！”

陳甯急中生智，說出不算理由的理由：“我在給人物找感覺，就下了個片子看，想學一學，學一學真正的gay……都是怎麼做的。”

辜子傳脫了鞋，走到他身邊，一張臉，被投影儀照得光怪陸離，“是嗎？”

他坐到陳甯身側，“那你學會什麼了？”

“我……”陳甯看看投影，又看看辜子傳，他們靠得太近了，身上明明暗暗，映著幕布反射的熒光。

影片裡，纖細的白人少年跪在地上，前後晃著腦袋，讓赤紅的陽具在他口中進出。少年一邊吞嚥，一邊伸手套弄自己的勃起，眼睛眯起來，發出滿足的嗚咽。

我也可以，陳甯突然想，我為什麼不行。

“小傳，”陳甯扭過頭，“我能不能，和你試一試？”

他湊近，鼻尖快要捱上辜子傳的，“可以嗎？試一試，幫我找找感覺。”

“怎麼試？”辜子傳垂下眼睛，陳甯赤裸的膝蓋挨著他的大腿。

“這樣。”陳甯又湊近一點，碰上辜子傳的嘴唇，他落下很輕一個吻，“可以嗎？”

辜子傳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安靜地注視陳甯。

陳甯再次低下頭，這一次他張開嘴，去舔辜子傳的嘴唇。他把手伸到辜子傳腿間，試探地揉了揉，感覺手下的東西也漲起來。

辜子傳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