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但是樊、燈兩州的百姓就遭了秧。”沈澤川這段日子惦記著樊州,“翼王年前把兩州糧倉佔為己有,沒下雪前就餓死了不少人,我為此事輾轉反側。”
“我們二月要對端州用兵,”周桂說,“樊、燈兩州最好就在現在解決。”
茨州守備軍只有兩萬人,結合敦州也就三萬人,他們二月要面對端州的邊沙騎兵,再分出精力對付翼王,茨州防禦就會空虛,到時候如果八大營從丹城摸過來,那就真的分身乏術了。
“眼下取樊州也是個時機,”姚溫玉撥著茶沫,“翼王這樣貪得無厭,境內百姓早已怨聲載道,他做不長久,不如先由我們發出檄文。”
“茨州如今與南北戰場達成協議,與年前的‘剿匪’情況不同。我們這次先發檄文,翼王若是不肯投降,執意要打,那就給闃都留下了可以出兵的理由。”孔嶺不太贊同,他一向以“穩”為主。
“成峰先生說得在理,但是年前府君已立,如今再和闃都維持表面安穩也沒有益處了。”姚溫玉這口茶沒喝到口中,他看向沈澤川,“依我之見,闃都現在即便有了理由,也不敢出兵。”
孔嶺仍然認為不妥,他說:“如果在此刻落實了謀反的罪名,今年厥西的生意就勢必會受到影響。別的不談,若是江\\青山藉此強行封查奚家銅礦,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府君,就我拙見,悄無聲息地出兵樊州當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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