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他像是在透氣,用力呼吸,一把山羊鬍都髒成了撮泥巴。
遠遠地帳子裡進進出出的都是人,挑起的簾子可以看到雷常鳴準備設宴款待沈澤川。孔嶺啐著唾沫,在雨水裡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拍了孔嶺的面頰。
孔嶺睜開眼,見是適才的將士。這人看著三十出頭,黝黑麵孔,透著一股精悍之氣,他說:“成峰先生!”
孔嶺被驚動。
“先生不要怕,我是澹臺將軍的舊部,曾經在敦州守備軍裡任職,與你有過一面之緣。”這人勉強地笑了笑,又嘆道,“先生……落到這般境地,實在不該。”
“你既然是澹臺龍的舊部,怎麼能跟著雷常鳴一個土匪作亂?”孔嶺木然地說,“澹臺龍生前最恨這些歹人。”
“我也是走投無路,先生,”這人苦笑著說,“敦州被收復後,朝廷調走了糧食,拿去填補厥西的豁口。我們這些倖存的人,餓得嚼樹皮。大當家雖然是個土匪,卻為人仗義,行事大方,跟著他才能吃飽飯,我們也是不得已。”
孔嶺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卻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這人又扶了扶孔嶺,說:“我適才在席上聽大當家的意思,是準備拿先生和茨州州府交涉。我擔心先生太過剛強,受不得那些羞辱,便尋了個機會跑了出來。先生,我馬上騎馬帶你走!”
孔嶺看他神色真誠,說:“你放走了我,雷常鳴必然不會輕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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