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喜歡,但你能不能不要在經期勾|引我。火太大,滅起來很費勁。”
段伏儀眼瞳裡有星光,彎著睫毛朝他笑得盪漾:“讓老婆來幫你。”
火光升騰,事兒剛開了頭,段伏儀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是:老闆。
鈴聲響了第一遍,祝星慄抓著她的手沒放。等第二遍不休不饒響起後,段伏儀呼吸有點急促:“老公,可能公司有事兒。”
段伏儀就職的律師事務所制度嚴,要求在職律師二十四小時開機,除了飛行時間可以失聯,其餘時間皆要求隨叫隨到。老闆親自打電話,段伏儀專注幹壞事的心思有點渙散,抱歉地央求祝星慄放手,快步走到陽臺接通電話。
祝星慄倚靠在床頭,看了一眼石英鐘上的時間,顯示十點四十五分。
電話長達十五分鐘,等對方終於結束通話,祝星慄已經闔上眼睛,躺在床上緊抿著唇角似睡未睡。段伏儀裹緊絲綢睡衣爬上床,關上床頭燈,鑽進被子裡也打算睡。
下一瞬,腰上多了一雙手,眨眼功夫就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祝星慄的聲音灑在她耳畔:“你老闆打電話有什麼事兒?”
呼吸太燙,段伏儀躲了躲:“沒事兒,就問問我明天的行程,晚上約好一起和客戶吃飯。”
祝星慄又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嗓音粗啞,於黑暗中莫名能聽出一絲不悅:“就這點事,老闆大半夜給一個已婚少婦打了十五分鐘的電話?”
段伏儀這會兒又困又累,思緒疏理著明天的行程,沒將他的問話往心裡去。
“人家認真負責,多長時間的電話都不為過。”段伏儀拍了拍祝星慄的胳膊肘,“你鬆開,我喘不上氣了。”
祝星慄冷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松,嗓音變得更沉:“媳婦,要不要換一家律所工作?”
“為什麼要換?”段伏儀不明所以,皺著眉問。
祝星慄沒說話,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闆的行為已經越了界,讓他產生了難以啟齒的擔憂。
“我能有這份工作,其中的不容易你也知道。品牌硬、薪水足、同事關係也融洽,放在S市或者全國,也找不出第二家比現在更好的。”段伏儀將道理擺出來,又拍了拍他的後背,“我知道你擔心我累,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祝星慄嘆息,鬆開手在她額上親了親:“明天在哪兒和客戶吃飯,結束後我去接你。”
“金融街一個日料店,明天給你共享位置。”段伏儀揉了揉眼,“睡吧,晚安哦。”
這一晚註定不會安穩,祝星慄失眠了半宿,轉天醒來眼眶下掛著一片烏青。
早起上學的路上,祝子瑄無比關心地問:“老爸,您是慾求不滿了嗎?我昨晚那麼早就睡了,您和我媽就沒解決一下?”
小朋友人小鬼大,平日裡不愛和同齡人玩耍,和路透倒是稱兄道弟。祝星慄樂得有人幫他帶孩子,輩分也吃了香,就沒拘束倆相差二十歲的忘年交的社交往來。
可路透是什麼人,滿嘴沒遮沒掩地,有些葷話不僅敢當著未成年的面說,背地裡也沒少灌輸。這會兒發問,不用深究就知道,肯定是將路透那小子的貫口學了去。
兒子煞有介事地裝感情導師,祝星慄一把捏住他臉上的小肥肉:“皮又散了,是不是欠教育?”
“爸爸,瑄瑄痛!”祝子瑄求饒,“爸爸你不能將氣都撒在瑄瑄身上,雖然我也很愛媽媽,但有些痛是不適合小孩子承受的!”
祝星慄被氣笑,翻開手機通訊錄,直接打給路透:“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再從他嘴巴里聽到不乾不淨的話,老子就跟你絕交。”
路透這會兒剛起,一邊從助理手中接過報表,一邊行雲流水地簽字:“小瑄兒又語出驚人啦?果真是我的關門弟子,我後繼有人了!”
祝星慄冷哼一聲:“他是我兒子,你想後繼有人自己生去,最後一次提醒你,再帶壞我兒子,老子就吞掉你整個公司。”
路透家裡的公司前兩年沒頂住金融危機那波大浪潮,眼瞅著五百多號職工要下崗再就業,二世祖忍辱負重,以一己之力扛起倒了一半的大旗,跟個救世主一樣挽救公司於水火之中。當然祝星慄、沈莫和顧炎澤沒少幫忙,多年情誼不是假的,該投資投資,該出力出力,最後才渡過難關。
只不過,當初那個賭約中僥倖沒丟的半個公司,最終一半被冠以祝星慄和段伏儀的名字。時來運轉,路透最終妥協於祝星慄的“脅迫”之下。
“您是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路透斂了斂聲音,遲疑了兩秒後才說,“前兩天在酒局上我看見嫂子了,我這不怎麼靈光的第六感都覺得她身邊那個老男人的眼神不對,你得提防一下。”
祝星慄沉聲“嗯”了一聲:“知道了,一會兒攢個局兒,我有事兒找你們商量。”
“老爸,媽媽是有危險嗎?”祝子瑄小臉蛋胖乎乎,眉毛之間的肉鼓出來,“我們要去救媽媽嗎?”
祝星慄將書包扔給他,嚴肅且認真地囑咐:“好好學習,別整天胡思亂想。聽話,晚上等我和媽媽回家。”
祝子瑄小朋友重重地點了頭,背起小書包給他爹打氣:“老爸要加油哦,守衛媽媽從你做起!”
*
晚上九點,段伏儀於觥籌交錯之間給祝星慄共享了一個餐廳位置。
抬頭便看見高景然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裡幫她擋著客戶遞過來的酒:“段段酒量不好,我替她喝。”
一場酒局上,當家老闆三番五次幫女職員擋酒,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見慣了這種職場不成文的套路,客戶個個都跟人精一樣,眼色一碰杯中酒全乾,便找了理由各自散去。
清酒後勁兒大,段伏儀喝了幾杯之後,眼前的虛影重疊又散開,頭昏昏沉沉地只想找個依靠的地方。高景然坐在她身邊,將她腦袋放在自己肩上,任由她呼吸平緩地安穩睡著。
段伏儀能力強,再加上性格好人又漂亮,高景然很難不關注到她。他今年三十八歲,所謂的單身貴族並不是他不想找伴侶,而是一直沒碰到合適的。直到遇到她,高景然才覺得這是遇到了。
那天段伏儀來公司面試,正裝套在身上,好身材一覽無遺。他那會兒剛打完一場官司,對方是混跡法庭數十年的老油條,一場官司輸得心浮氣躁。前後見了幾個年輕小夥兒都不滿意,最後氣得直接取消了面試。段伏儀就是被取消的那個,她不服氣,站在他面前和他講了很長一段道理。
從企業誠信到公司前程,從市場需求到個人優勢,小姑娘臨危不懼,說得他心服口服,最後一時衝動敲定將人留下,再回想時也不是沒後悔。成本計算,培養一個新人不容易,他這場生意貌似要賠本。
可後來和這姑娘處事幾回,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