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幾天以內能否正常走路。他痛苦地發出沉沉呻吟,手臂胡亂地抓起床邊櫃子上那鈴聲簡直對自己而言是酷刑的手機。
“Kely?”接通電話後,John沉重的眼簾掃視一遍自己的床鋪。他不確定自己睡了多久,但明顯床上空蕩蕩的一邊足以說明Sherlock沒有等待自己醒來的友善耐心。
“今天嗎?”John費了一些時間才在迷迷糊糊的思維裡組合好電話那頭Kely句子的意思。Noel接到醫療機構的電話,把原本幾天後的療程提前到今天下午。
“沒問題。”John掀開身上的被單時對語氣充滿歉意的Kely笑道:“我有空。你是需要我直接過去那裡還是……”瞄了瞄櫃子上的鬧鐘,他大概預算著時間“好的,我需要一小時才能到你家。”
忍住雙腿間火辣辣的刺痛,John呲牙咧嘴地套上衣服,走向樓下浴室時他並沒有在起居室裡看到Sherlock的身影。直到洗完澡,John才懊惱呻吟地看到那用一把餐刀釘在餐桌上的便籤條。
晚歸,勿念。SH
翻了翻白眼,John沒有費心把餐刀從可憐的餐桌上撥下來,只是在那張便籤里加上自己的留言。
出門,請自便。JW
末了,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條備註:別他媽的再用餐刀在餐桌上留便籤,赫德森太太會生氣的。
披上外套,John深呼吸一遍讓自己腳步不會太明顯的一瘸一拐地走出門。
Kely為兒子能接受治療而顯得激動不已,一路上他對John興奮地談論著那家醫學機構對最新的基因醫療技術信心自薦的云云,反倒讓John更憂心不已。作為醫生他並不認為如今的醫科科技能改善基因缺陷這種嚴峻問題,即便是有所效果但作為一項實驗階段的治療,也很難避免對年幼noel是否有其他副作用的危險。但John並沒有發表任何見解來打擊Kely的情緒。
作為一位單身父親,Kely對Noel可謂愛護有加。John對Noel做了個鬼臉時,看到孩子那燦爛純真的笑靨,他又無法控制地想象著一張小小Sherlock翻版的可愛臉龐——不,John稍微理智地叫停自己的腦袋。看在上帝的份上,一個Sherlock就夠自己好受的了。
“……Alpha的激素劑會讓noel將更發育為……”當Kely在駕車時興致勃勃的句子裡,John訝異地聽到這麼一句。
“激素劑?”John錯愕地盯著駕駛車子的Kely那激動的側臉。
“是的。”Kely依然雀躍不已地道:“這樣noel更容易發育成為一位Alpha。”
John一時怔住了。他並沒有意識到Kely不僅為Noel尋求治療基因缺陷的辦法,甚至還打算為noel注射危險的Alpha激素劑。並不是說John對這種自大Alpha的想法有任何偏見,傳統使然,非人類種族的男孩子發育成為Alpha更便於傳承自己血脈這種想法也無可厚非,但John個人依然認為使用生物手法刻意改變自身發育這行為完全不可取。
更別論Noel本身還是個基因缺陷的孩子。
John更加肯定他一再堅持隨行這決定是正確的。起碼在那機構以花言巧語誘惑Kely讓noel成為醫學白老鼠的行為前自己能及時加以阻止。
那家醫學機構名聲在歐洲也算是略有名氣。John跟著Kely與Noel隨著一位自稱此專案負責人的人類博士走進那家機構實驗室的內部,第一時間被房子裡一排關在籠子裡的野生動物嚇得一愣。
“你們從野生動物身上做實驗嗎?”指著一頭在籠子裡衝著自己咆哮的狒狒,John凝重地問。
“種群的近親血緣均來自野生動物。”那位人類博士笑著解釋:“就像人類來自猿類,非人類種族相應的獸化基因在對應的野生物種裡能找到配對的原始基因。”然後他指了指籠子裡一隻成年雀鷹表情興奮道:“而這隻漂亮小傢伙將是noel基因修復的提供者。”
凝重打量著關在籠子裡的囚鳥,John感覺一種說不上的擔憂心情。就像人類與猿類一樣,他們與配對的物種有著相似的基因。但野生動物畢竟是野生動物,John一點也不確定這種基因提取法會不會對noel產生不良的副作用——這些研究並不是沒有前例,可目前在醫學界裡並沒有任何成功的例子。
他們隨那位博士走進入更設施嚴密的實驗室。John小心地關注著那些人為noel做著一些基本檢查,然後在他們為孩子注射任何藥物前都一一詢問清楚並指出任何對Noel有不良反應的敏感藥物。
“請放心。”那些為John的事無大小關懷備至的模樣笑了笑的機構人員安撫道:“我們會很好照顧你的孩子的。”顯然,他們誤會以為John是Noel的生父。這也不能奇怪這誤會,John對Noel的每個關注行為還有孩子對他的依賴模樣,誰都以為這位非人類種群醫生與Kely是伴侶關係,而Noel則是兩人的孩子。
尷尬地動了動唇,John企圖反駁的話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這些並不重要。當看著那些研究人員把注射了鎮定劑而睡沉了的Noel放在一臺造型複雜的儀器上,站在一邊事事仔細詢問清楚的John眼尖地看到那些傢伙又舉起了一管新的注射器。
“那是什麼?”在注射前,John再次嚴厲詢問著那位負責人。
“這是……”頓了頓動作,那位博士有點緊張地回答著視線嚴厲的John。
“改良後的Alpha基因資訊素。”驀然,在房間門口處揚起一把亢奮而雀躍的尖銳呼聲:“我們引以為傲的傑作。Jonny Boy,這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
轉頭震驚地打量著那位一身價格昂貴黑色西服的男子,在那張閃著誇張燦爛笑容的臉上,John霍然記起了那雙漆黑難以捉摸的熟悉眼睛。
“Jim?”
5-10
“嗨!Johnny boy!我們又見面了!”
那種充滿輕浮的親暱稱謂讓John反感不已。錯愕地打量這位只見過兩面之緣的黑髮男子卻已經全然不復印象裡那緊張兮兮的縮瑟不安,John一時並不怎麼能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衣冠楚楚,笑容誇張卻瀰漫陰鬱與癲狂意味的可怕男人與印象裡那個Jim是同一個人。
但眼前這個Jim,John由衷在這男人身上散發的邪惡氣息所感覺到一陣陣讓人不寒而慄的危險陰沉。
“Jim?你……”John直覺感覺眼前這氣氛驀然緊張地舔了舔唇,企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被這詭異男人的出現而震懾。
“我?”一手慵懶地插在褲袋裡,一手拂了拂身上那套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