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複雜性徵的特徵。也許結合的傳統對現在的人們來說過於老舊古板的傳統，但它存在有一定的理由。就像所謂的婚姻，每個人都說情人關係足夠了，但最後還是選擇結婚。那是因為他們都清楚對方才是自己的唯一。”

John只能抿緊唇並沒有反駁Sarah的話，他能理解Sarah作為人類對非人類種族結合關係的理解，但是事實上結合遠比婚姻更緊密。當然，也不是說John體驗過那種所謂強大的精神束縛，但作為醫生，他也見過不少因為結合破裂而患上憂鬱症甚至出現自殘行為的案例。

所以現在的人們並不嚮往結合也有一定的理由，誰也不想被另外一個人緊密牽制著。

但他也不能反駁Sarah的全部說法。除了Sherlock，John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有另外一個唯一了。

“親愛的，你應該更多考慮這事。”在離開前，Sarah眨了眨眼建議著：“別讓現在大部分人的想法干擾你的決定，他們並不是你們。老天，你真應該瞧瞧我們開始約會時，那個還只是你室友的傢伙盯我的眼神簡直讓人心驚膽戰的嫉恨。也許你們自己都沒發現，哪怕沒有結合，你們之間的情感紐帶已經緊緊把你們維繫在一起了。”

而這番話，讓辦公室裡的John苦苦思緒了一整天。

Kely帶著Noel過來複診時，John沒有察覺自己看著Noel那張稚氣可愛小臉蛋上的笑容盈滿了憐愛神色。

“你會是個好父親。”直到Kely輕笑打斷John與Noel越來越熟絡的互動時，John才訝異地回過神——毫無道理的，剛才對面Noel的粉嫩臉蛋，他竟然想象出一張組合了自己與Sherlock五官特徵的小臉蛋。

而毫無疑問，John極為喜愛腦海中那張可愛的小臉。

“什麼？”John略為尷尬地抬起頭凝視著微笑的Kely。

“我說你會是個好父親。”Kely重複道：“Noel很喜歡你。John，如果你們決定要孩子的話，你一定是個最好的父親。”

只能牽強地扯了扯嘴角，John開始為這個話題尷尬，清了清嗓子，他企圖澄清道：“我們並不準備……”

“噢，John。”Kely瞭然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既有點失望但更多友善的表情道：“你身上的Alpha標記氣味比以前更濃郁得不得了。你們現在沒有結合但肯定也不會等多長時間。”作為過來人，Kely在這方面絕對更有經驗，哪怕他的結合物件只是一位Beta。

“如果我還未結合，我絕對現在都不敢走進你的辦公室。”Kely皺了皺鼻子忍住那抹強烈的敵對氣息，苦笑說道：“看來你的Alpha已經為結合準備好了。只要你願意，很快就會有很多小狼崽寶寶了。”他笑著逗著自己的孩子：“Noel也會有新玩伴了。”

這下，John不得不暗暗好奇自己身上的氣味。在一天內，被人類與非人類種群的朋友如此清晰表明結合跡象，John覺得這已經不是巧合了。

“我們有……”John小心主意在孩子面前避開那些敏感的字眼，舔著乾澀的唇尷尬道：“呃，很親密。但並沒有結合的打算。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都清楚自己並不適合當父親。”

意外的揚起眉，Kely好奇地打量著對方，片刻他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那真奇怪。John，你身上的氣味就是Alpha結合前的標記氣味。”吸了吸鼻子，這個結合的Alpha顯得有幾分壓迫感的不自然：“對其他Alpha有非常強烈的警示性。”

“好吧。”John只能移開這個太尷尬的話題，仔細檢查著Noel的情況後，然而他有點意外地問；“他的情況好了很多？”

Kely點點頭，眼裡閃爍著喜悅回答：“是的，John。我們現在在接受第一個療程。它們非常有效。”

“用得什麼方式？”John擰起眉問。Noel的這些跡象有點不正常，昨天情況還不怎麼樂觀，可今天很多基本指數都回落正常範圍，沒有孩子的體質能如此恢復迅速，哪怕是免疫力強的健康成年人。

而這種恢復速度也並不讓John感覺良好。以經驗而言，除了使用強效的抗生素外他想不出其他解釋。而每個資質合格的醫生都不會輕易對如此年幼的孩子使用抗生素——而且對本身患有免疫系統缺陷的非人類孩子而言那簡直是毒藥。

“不。”像是察覺John的擔憂，Kely連忙解釋：“並不是什麼攝入藥物或者體內注射。我也不允許Noel遭這種罪。但他們的研發就這麼神奇，他們甚至預期只要半年的療程，Noel就可以痊癒。”

而打量著眼前這位激動的父親，John再凝重地凝視著那張對自己甜甜笑著的純真臉蛋。

“Kely。”遲疑了片刻，John嚴肅道：“下次Noel接受療程時，請務必讓我一同過去。”他擠出醫生的職業微笑打消對方的疑惑：“作為Noel的醫生，我得提醒他們在療程中需要特別注意的過敏禁忌。”

Sherlock百般無聊地癱在自己的沙發寶座上，為自己貼上最後一張尼古丁貼片後他才記起來該發簡訊讓John回來的時候再帶些存貨，但手機？噢，桌子的距離太遠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雙掌指成尖塔狀，深呼吸緩緩閉上眼讓自己潛入思維宮殿裡。在工作了一半的那個偌大的房間裡繼續專注著那些複雜的謎題。

變異巨狼。

Miracle生物基因研究機構。

Omega受害者。

遺傳基因。

瘋狂的犯罪網路。

Moriaty！

最後那名字讓他凝重地吸了吸鼻子。那傢伙一直在Mycorft的密切關注名單上，如坐在龐大複雜的關係網中央靜待每條絲線動靜的蜘蛛。他涉及的犯罪檔案可以堆滿一房間的書面檔案，可偏偏能揪到這隻狡猾蜘蛛影子的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他的組織活動於整個歐洲的犯罪界各行業，但本人卻對非人類種族基因有著濃厚的興趣。在德國的基因實驗室裡曾找到他的資金行跡，但隨著那家國際權威的實驗室內務被秘密清洗他巧妙地轉移到其他國家一些籍籍無名的秘密實驗機構。而只是Miracle生物基因研究機構只是其中之一。

那頭潛伏在倫敦黑夜裡瘋狂狩獵的怪獸，Sherlock可以肯定來自Miracle生物基因研究機構，但他並不能確定那頭巨狼是否唯一成功的試驗品。

如果答案是肯定，Mycorft要做的是徹底銷燬那頭怪物與相關的研究資料。如果答案是否定，那麼這麻煩將遠超出Mycorft能力的範圍。

Moriaty可以在地球任何角落秘密製造新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