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顫慄並沒有逃過黑豹凌銳的目光。

“然後……”刻意的停頓，John痛苦發出的破碎低鳴讓Sherlock無比滿意地眯上眼眸抬起下巴開始親暱地來回蹭著對方身上的毛髮，那吸入嗅覺中的美妙氣味越發濃郁，甜美絢麗得讓他從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停不下那親暱皮毛接觸的舉動，Sherlock非常清楚自己內心那堵城牆已經毀滅得倘然無存，連灰燼都不復存在。

現在，他只想要這個人。渴望得慾火焚身，渴望得將自己燃燒至盡。

“你將好幾天都帶著我的氣味，足以讓所有人都清楚：你是我的！”

在最後那佔有性的陳述裡，John急促的抽氣讓Sherlock心情愉悅地發出嘆息，他伸出舌頭舔著對方那繃緊的臉龐，從前額到前吻，從眼眶到下巴，溫熱的舌頭一直蔓延，當抵達蓬鬆毛髮的胸骨，公狼一直在佯裝鎮定下的顫抖從前肢上表露無遺。

“Sherlock……”John無法呼吸，甚至大腦化成了一片黏糊糊的漿糊狀，在這些下流而情色的挑逗中他已經不記得剛才抗拒的堅持。

“John。”那頭黑豹溫柔地舔舐著John的每一塊皮毛，比梳理自己更細心專注，彷彿對方是絕世珍稀的易碎品一樣。

“說好，說你是我的。”黑豹那沙啞卻盈滿輕柔的誘惑聲音宛如最柔滑細膩的黑色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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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發出挫敗的嘆息。這頭被那些溫柔細膩卻隱隱中夾著一絲緊張不安的凌亂舔舐中放下了戒備的公狼躊躇地仔細打量著那比自己更大更強壯的黑豹室友

“Sherlock。”他終於開口道。

John不否認自己喜歡這位Alpha室友的程度已經遠超出正常朋友的範圍，他甚至無法否認曾經期待著他們之間的默契能成為結合的契機。但到底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John遠不如Sherlock的睿智，但他比不懂人情世故的大貓偵探清楚更多那些並不能以邏輯解釋的情不自禁情感。

比如說，眼下Sherlock的種種反常。

但那只是一種過度保護的地盤意識，正如本能固執時刻標記221B一樣，Sherlock的Alpha天性對任何外來氣味都表現得比任何人更為抗拒。John能想象Kely今天不幸濃郁的氣味足以引發這頭地盤保護意識敏感的大貓情緒失控。

那並不代表Sherlock真的渴望自己。

“冷靜下來。”John輕柔地來回蹭著對方脖子上的毛，嘗試讓兩人彼此冷靜下來。他不能說自己那些失去理智的氣話沒有加劇這糟糕的局面，那些對Sherlock不結合申明的氣惱與對自己Omega潛意識行為的挫敗感，這些被激湧出來的複雜滋味宣洩出來他只感覺自己可笑的悲哀。

“聽著。”他用腦袋輕輕頂了頂黑色大貓的下巴，解釋著：“我很抱歉剛才對你大叫大吼，但那些話並不是事實。Sherlock，你只能被另一位Alpha氣味入侵給刺激失控而已。”他吞下那點苦澀的失落舔了舔唇吻繼續道：“我非常抱歉，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不愉快的意外，所以，現在冷靜下來好嗎？我們不需要為這種愚蠢的意外而鬧得如此不可收拾。”

在公狼親暱迴應自己時，那原本氣急敗壞的黑豹很快輕鬆下來，肌肉不再緊繃毛髮不再豎直，甚至在對方輕柔的磨蹭下半圓形的耳朵都塌了下來，拉直的鬍鬚柔軟地半垂下來。

“John。”在這種溫柔安撫下比剛才理智不少的Sherlock顯得頓然無措起來。

很明顯，他清楚剛才的暴怒緣自其它Alpha的氣味入侵而失控，但在那陣洶湧憤怒過後，之中有那些顯露出來的東西卻如此一目瞭然，他為自己那些言不擇口的話而抱歉，但並不為此後悔。

“我……”眼神慌亂地眨著，冷靜下來的Sherlock倒是更加緊張不安。

John輕柔咧嘴，露出的笑意掩飾著淡淡的失落，他覺得自己應該為Sherlock的鎮定下來而欣慰，但那抹古怪的失望卻像一股苦澀的茶流淌胃裡。

沉默了片刻，Sherlock他調節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再次凝望對方時，淺青色的眼瞳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火。

“是的，我的確很生氣，事實上，完全是氣瘋了。”他難得直率地坦誠剛才自己的失誤，但從容不亂的神態依然是任何時候的那個狂傲不羈的諮詢偵探。

“我從不曾期待與任何人結合。”當這句話再次申明時，John依然掩飾不住自己縮瑟的微顫。

“從不，這不僅歸咎於我的生理缺憾，更多是我根本不需要身邊有任何多餘的累贅。”Sherlock口吻平靜陳述著：“這個想法一直存在，在你之前。”

公狼的因失落而塌下的耳朵微微動了動。

“這想法很愚蠢，甚至很荒唐。”這讓Sherlock顯得挫折氣惱，但最後他卻不得不坦然承認：“但我不能否認，你完全讓我動搖了這個觀念，甚至無法忍受你身上任何不屬於我的氣息出現。”

驚愕地抬頭凝視著這頭正為自己荒謬感覺而氣惱不已的黑豹，John眨了眨眼不確定自己有沒聽錯。

“是的，剛才我是氣瘋了，也許說了一些很蠢的話，但我的確一直想如何把你屬於我的，這途徑其中包括性。”倨傲地抬起下巴，這頭素來獨尊的黑豹根本沒有任何顧忌與遲疑把自己的慾望說得簡單而直白。

“所以，John，還是剛才的問題。”Sherlock皺了皺鼻子，語氣不耐煩地重申。

“說好，說你屬於我的。”

John一時不知道自己是捧腹大笑或是狠狠和對方幹上一架哪個主意更棒。他的思維尚未消化完Sherlock竟然對自己抱有慾望這驚人事實上而被對方這種氣勢凌人更像欠揍的表白態度氣得哭笑不得。

但這都不是重點。

“Sherlock.Holmes！”John神情嚴厲地呵斥著：“你知道自己在說了什麼？”

翻起白眼，Sherlock已經相當厭倦了這些話題，他冷哼著：“這真的太棒了，我們又得重複這種愚蠢的話題。John，這種話我只說一次，而選擇權在你手上。”

“屬於我的，現在。”這頭豹子再次顯得咄咄逼人地嘶嘶吐息，那低沉而更顯危險的聲音發出急躁的低吼。

但這次這種威脅卻讓John覺得好笑不已。體內裡那種停不下的驚喜讓這頭公狼激動地搖晃著尾巴，竟亢奮又遲疑不安地歪著腦袋疑惑地打量著那強勢自大的大貓室友。

“你說選擇權在我手上？”John舔了舔唇沿問。

一抹不明顯的緊張劃過那雙炯亮犀利的眼眸，Sherlock不悅地輕哼了一聲，不太情願地承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