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

Sherlock意外地挑起眉。

“果然，你和他說的一樣思維敏銳。”男人面目猙獰地笑道：“作為貓科種群也許陸地上你能佔盡優勢，但Homles先生，這次也許你的好運該用光了。”扭著脖子，那人撕扯身上的衣物，一雙龐大的黑褐色羽翼已經從背後舒展開來，在那發自深喉裡的野性低咆，藉著倉庫裡微弱光線，John目睹那傢伙轉變的整個過程。

“他？”一手緊緊地握住生鏽的鐵護欄，Sherlock表情陰冷地凝視那隻轉變中的禿鷲。

抖了抖龐然翅膀，完成轉變過程的體型龐大猛禽銳利的視線帶著得意盯著Sherlock，沙啞的喉嚨發出低沉的咕咕獰笑：“聰明的天才？還是反社會的瘋子？不過依我看，你也沒有那人所認為的那麼聰明。”並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那隻兇猛的禿鷲壓下長而光禿的脖子，殺意騰騰的鋒銳鉤喙，碩大強壯的展開羽翼，如箭在弦的架勢欲在下一秒衝擊自己的目標。

猛禽的速度對大多人類形態下的非人類種族都毫無疑問構成有力威脅。

John不容自己有多遲疑一毫秒的顧慮。

那慘烈的嘶叫驀然打破了沉寂窒息的沉默時，Sherlock意外地見到那隻原本對自己發起攻擊的猛禽倏地被一道淡金色迅雷爆發那雷霆萬鈞的力量給從半空中俯捕下來，兩具身影砸在冷硬的水泥地上翻了好幾圈。

“John！”Sherlock驚惶地往護欄外探出半個身急切呼喊著自己的室友。而那正相互糾纏的狼與禿鷲體型相當勢均力敵，誰也很難一下子能制服彼此。

John捲起唇咧起鋒利的牙齒髮出嘶嘶咆哮，儘量讓自己避開對方攻擊的厲喙，同時也得防範那些如鐵鉤般鋒利兇猛的利爪。並無法靠近對方脆弱的項脖這讓他並無優勢，只能靠雙爪死死壓制住那雙龐大的羽翼——他相當清楚，一旦讓敵手有機可乘，他很難再製服這隻佔據飛翔優勢的傢伙。

但單靠防守並非戰鬥的好選擇，當胸前泛起道道火辣辣的刺痛，John不得不鬆開身體避免自己被那利爪開膛剖腹，並惱怒地發覺在對方在翻身之際那刻自己失去最後的反擊機會，這傢伙比John想象更狡猾，一直揮舞的爪嚴密保護著自己致命沒有更多厚實羽毛所保護的頸脖……

“該死的傢伙！”當那隻禿鷲揮動翅膀撲撲騰空在半空時發出憤怒的咒罵，棕褐色的眼睛泛出殺意盯著地下那頭豎起發毛的公狼，確定攻擊的位置後迅速地俯衝而下。

驀然爆發的憤怒咆哮同時顫動了緊張局勢裡所有人的呼吸，在破釜沉舟地應對那些來勢兇猛的鐵喙利爪時，那野性咆哮讓John打心底泛出一陣抽搐的畏懼。而更快，那宛如黑色閃雷的影子從空中一躍而過，龐然的體型準確無誤地鉗住那頭禿鷲。

比公狼更有力的體型，更快速的動作，更健壯的利爪，而這次那隻禿鷲徹底被牽制在地無法動彈。

“你……”那頭渾然散發著致命危險氣息的黑豹淺青色眼眸冰冷得瘮人：“讓我非常不爽了。”

面對這自己毫無勝算的強敵，那隻禿鷲只能發出臣服的微弱嘶聲，本能釋放著Omega的資訊素，企圖打動這位危險大貓的Alpha保護欲天性。

“說！他是誰？”可失望的是眼前這位Alpha根本不為對方那些求救資訊素所動，甚至那壓制的爪子更是沉沉使力，如尖刀的鋒利指甲深深掐入血肉，頓時濃烈的血腥味溢滿了每人的嗅覺。

在如此強勁的敵手下，禿鷲的眼裡沒有了原先的兇猛與殺意，除了絕望與恐懼外連本能的掙扎也全然失去。

“Mo……Moriaty……”他顫抖地發出求饒聲音。

“他是什麼人？”眯起陰森的眼眸，Sherlock又問。

“他……他是……”在這可怕的威脅下，那禿鷲不禁縮瑟了一下，最後不得不如實回答：“他……”

“Sherlock！”當嗅到空氣中那微弱的火藥味，John顧不上身上的劇痛本能地猛撲上那隻黑色大貓。下一秒隨著空氣中逸散的硝煙味，一道悶聲，痛苦地撲簌了幾下翅膀，那隻禿鷲顫動了上下喙沿，最後瞳孔漸擴快失去了動彈，而那從胸前黑褐色的羽毛的彈孔裡湧出的紅色血液汩汩滲出很快粘滿了那些深色的絨毛。

來不及為這千鈞一髮關頭喘了一口氣的John頓了頓神很快恢復理智循著子彈射擊方向找到狙擊手的位置，但卻在衝過去的前一秒卻被身邊那黑豹輕輕咬住了脖項的毛髮而給制止了。

“別魯莽行事。”把那頭狼拖到能隱藏兩人身影的柱子後，Sherlock才鬆開嘴解釋：“我已經通知Lestrade趕來了。”

“可是……”John警惕地朝那隻已經不再動彈的禿鷲望去，依然無法從剛才驚險的一幕中反應回來：“這裡有埋伏？”

“好觀察。”Sherlock淡淡輕哼著，冷漠瞥向那隻死去的猛禽解釋著；“看來不僅是我在設局。”

“你是說，對方知道你把這傢伙騙過來？”John心有餘悸地抽了一口涼氣。

“看樣子，是的。”皺了皺鼻子，Sherlock不得不承認自己並沒有考慮周全。但盯著那隻禿鷲的屍體他很容易意識到，這傢伙完全僅是一枚棋子，那顆子彈也並非衝著自己而來，而更像滅口——倘若不是這一槍，Sherlock發誓自己會更好地折磨這傢伙，在對方傷了John之後……

從喉嚨發出一個憤懣的低吼，Sherlock難以忍受鼻息間那濃郁的血腥氣味，並非那隻禿鷲而是身邊這受傷的Omega公狼……猛地伸出爪子把身邊那隻繃緊防備神經的公狼壓下來並翻過肚子，那暴露視線下的胸前幾道細長粘住毛髮的血口，讓他無法抑制胸膛裡翻騰的那股尖銳的懊惱與憤怒。

“Sherlock？”John微微抗議掙扎著。看在上帝的份上，在柱子前面幾百米開外還很有可能存在朝他們對準光瞄這種緊張局勢下，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兩人相互舔傷的好時機。

可對他無力的掙扎發出嘶嘶憤怒低咆的黑豹那淺青色的眼眸裡閃爍著陰森可怕寒光卻讓John咯噔地停止了抗議。

顯然，Sherlock氣壞了。

“下次……”仔細把那些血跡一一舔乾淨的Sherlock沉著聲音冷冷道：“沒有我的指示，別再像剛才那樣盲目行動。那是愚蠢的魯莽行為，John。”

面對這懾人的嚴厲眼神，John覺得生氣之餘卻又感覺到對方那混在憤怒下的微弱恐懼。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衝向你。”他嘗試解釋。

“那都在我計劃內。”打鼻子噴出不悅的氣息，Sherlock惱火地解釋：“我完全計算他衝過來的時間足以完成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