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激動道:“成功了!他體內的病毒正在被清除!”
聞川暗暗握了下拳頭,竭盡全力才忍下了湧到喉嚨裡的歡呼,他眉梢抬起,問:“基因情況呢?”
“這部分還需要再觀察。”醫護人員在那頭道,“你成功了,聞先生,你成功了!”
祁十一等人互相擊掌,歡呼聲感染了螢幕這頭的人們,所有人先是竊竊私語,隨後有人提高音量道:“有疫苗了?”
“不用轉化?也不用受苦?”
“這個要用多久?”
顏桓怔怔地看著螢幕,還沒回神,聞川對其他人道:“只用一次就會生成新的抗體。其他的倖存者有救了,如果你們還有家人、朋友在外面活著,他們都有救了。”
不知是誰先重複了一句:“有救了?”
又有人跟著唸叨:“有救了?不用……變成這幅樣子?”
“不用靠轉化劑活著?”
“會有後遺症嗎?會頭痛嗎?會失控嗎?”
“不會。”聞川搖頭,承諾眾人,“沒有副作用,不會難受,不用受苦,會不會獸化這個目前不能確定。就算獸化,也不會再有後遺症,不會失控。”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隨即一眾獸人歡呼起來,他們亢奮地長嘯,發出呼聲,隨即又呼啦轉頭看向顏桓,無數目光像利劍將他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是鄙夷、噁心、嘲諷、不屑的目光,像是看著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臭蟲。
顏桓喃喃:“怎麼可能……你怎麼做到的……你……”
錄影還剩最後五分鐘,聞川看向他:“你做的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我這不是就解開了嗎?”
“不可能!這病毒……不,它是寄生蟲!它會在人的身上以極快的速度繁衍,它會操控人的身體,它以宿主的血肉為食,以其他活物的血肉為食,它能附著在肌肉和神經上,附著在大腦裡,它會變成宿主然後進行感染,它的繁衍速度遠遠大於任何藥物的起效時間,你不可能做出疫苗!不可能!疫苗根本來不及起作用!”
“我針對喪屍研究的毒劑,減緩了他身體裡的感染速度,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注射,成功率不是沒有。”聞川說著,又繼續引導,“你的基因論已經徹底失敗了,有了疫苗,每個人都能得救,不一定需要基因轉化。”
“你這是在破壞我的研究!”顏桓憤怒道,“人類基因進化是必要的!是唯一能拯救我們,拯救地球的途經!你這樣做,那些人都白死了!”
“哪些人?”
“當然是參與計劃的人!”顏桓道,“那些一開始就被淘汰的低等基因!沒有價值的存在!還有那些基因專家,軍方的搜救隊!都白死了!”
“如果不是你,他們根本不用死。”聞川沉著臉道。
“那他們呢?如果不是他們同意,我能做到嗎?”顏桓嗤笑,指著艙門裡的人,“不是他們資助,不是高層同意,我一個搞研究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滴滴。”
聯絡器響了兩聲,羅子淞的聯絡器發出低電預警,自動關閉了錄影。
不過聞川等人要的證據,已經全部都拿到手了。
當年軍方開會的會議影片,其餘參會資料,簽到資料,F城新身份系統建立時間,規劃圖等等,都是證據,加上顏桓的口供,全都齊了。
再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錄影了。
不過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被扯斷了營養液的幾個艙門裡,知名富商和幾個高層的人甦醒了過來。
他們愣愣地看著圍在旁邊的人群,其中有幾頭野獸,頓時大喜:“成功了?”
項臣湊近,呲出獠牙,猙獰一笑:“醒了?做了個好夢嗎?”
幾人:“……”
幾人瞬間意識到不對,立刻要起身,卻被撲上來的野獸們按了回去。
利齒咬穿了他們的肌膚,幾人慘叫,隨即一眼看到顏桓和三位將軍,怒吼:“愣著做什麼!幫忙啊!”
那三位將軍戰戰兢兢,滿頭冷汗,他們正想辦法救出還在艙門裡的自己的家人,艱難道:“這是個陰謀,我們上當了,基因進化是個騙局……”
“你在胡說什麼!先拉開這群東西!”
“得趕緊出來,得趕緊……”沒人顧及他們,將軍們已經慌不擇路。
整層樓連通的房間裡都是密密麻麻的轉化機,昏暗的燈光下,三位將軍睜大了眼睛飛快地尋找自己的家人。
他們不斷從滿地凌亂的線路中踩過,剛醒來的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富商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因為睡太久一時站不住跌倒在地,艱難爬動。
他恐懼地大喊:“別殺我!你們要什麼都行!我有錢!有錢!”
“你們看看我是誰!我可以分公司給你們!分股權!我還有很多套房子!我還有一個海島的歸屬權!都給你們!別殺我!”
項臣蹲坐在不遠處,看著一群獸人折磨富商,眾人所有的憤怒,被欺騙背叛的嗜殺欲都洶湧而出,項臣晃了晃尾巴,冷冷道:“錢?錢是現在最沒有用的東西。”
其他的獸人則去抓那三位將軍,混亂中,不斷有營養液的管子被拔斷,液體淌滿了房間,不斷有人從艙門裡醒來,然後陷入驚恐中。
憤怒地喊聲,野獸的嘶吼,驚恐的尖叫,合奏成了末世裡諷刺命運的交響樂,它在眾人生命中的卑劣、狹隘、自私、暴虐裡來回彈奏,譜寫出絕望的旋律,令死神和命運女神喝彩連連,最終由顏桓握住了命運幕簾的繩索,所有人都轉頭看他。
這場大戲,終是要落幕了。
顏桓在混亂裡神情恍惚,被擠到了操控臺邊。
聞川正堵著一邊的耳朵,同祁十一交代他需要平曦的哪些資料做改良分析用,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顏桓的手就摸上了操控按鈕。
他向上推起開關,綠燈亮起,聞川忙要去拍下緊急關閉按鈕,卻已經遲了。
“都撤!”聞川瞳孔驟縮,忙道,“項臣!”
項臣飛快地衝了過來,一爪掀翻了顏桓,顏桓撞在牆上,胸口的血跡染得更深了些。
“呼……”他執拗地說,“我成功了,他們就是最好的見證者。我的成果沒有任何問題,你們不能否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