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但此時又並非娓娓道來的時機,項坤道:“先出去,出去再談。”
項臣看著老爸,煩躁道:“你要我怎麼跟聞川解釋?”
項坤豎起眉頭:“你的媳婦兒,你自己管!怎麼的?還要把命賠在這裡才行?聞川不像你,他會理解的。”
“就因為他會理解!”項臣咬牙,困獸般惱怒道,“他越理解我才越心疼!他不是會將脆弱和不安表現出來的人,我是他的Alpha,如果我不能讓他安心,我哪兒有臉去見他?!”
羅子淞蹙眉看向項臣,道:“聞川不會這麼想的,你要是遇險,豈不是害他更擔心?”
項坤站起身,道:“小羅說得對,你就在意他大哥,怎麼不在意在意你自己?你還是我兒子呢!我能看著你去送死?”
項臣滿臉不爽,像頭毛躁的大狗,站起身踹了一腳椅子:“怎麼就遇不上一件好事?”
“得了吧,”項坤嗤道,“你好歹還有媳婦兒呢,我媳婦兒在哪兒呢?”
項臣:“……”
項臣對老媽的印象不深,據說對方十分有才能,年紀輕輕就被委派了許多嚴峻的任務且從未失敗過。也因為老媽的原因,老爸的前途才停滯不前,項家在軍方也算赫赫有名,卻是因為威脅太大,所以有名。
老媽因任務常年不在家,項臣幾乎可以說是生活在“單親家庭”裡的孩子,此時聽了老爸的話,心情十分複雜,拍了拍對方的肩,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項坤道:“別讓我操心了,混賬東西,先撤退再說。”
項臣重新將祁十一背起來,用繩子捆上,項坤和羅子淞在前,201和安靜殿後,項臣揹著祁十一在中間,幾人朝安全出口慢慢走去。
剛下了一層的鐵樓梯,項臣胸口的無線電就響了。
項坤和201的無線電都不知掉哪兒去了,此時幾人看向他,就聽聞川凝重道:“有點不對,項臣?你們在哪兒?”
項臣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喉嚨口,腦子裡浮現出各種聞川遇襲的場面,冷汗立即浸透了脊背,道:“怎麼了?我們下來了,馬上到!”
安靜也嚇了一跳:“開車碾死它們!瞎撞!”
聞川語氣有些微妙:“不是,我前方出現了……一個車隊。”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項坤拿過項臣胸口上的無線電,道:“聞川?我是項叔叔,什麼車隊?有標誌嗎?車型是什麼?”
“裝甲車,跟我們的差不多,”聞川道,“他們……幫我清理了喪屍,車上沒有顯眼的標誌。”
聞川又道:“中間的車上下來一個人,是個Alpha,目測大概四十歲左右,手臂上有……那是什麼?是個縮寫符號?等等……”
項臣急道:“怎麼了?有什麼?聞川?”
幾人立即朝下跑去,樓梯發出咚咚的悶響,引來了走道里的喪屍。
項坤在前面開路,槍法準且快,簡直如一隻破風的利箭。到了一樓,一樓後門的喪屍摩肩接踵地擠在一處,聽到動靜蜂擁而來,項坤將幾人推進側邊的出入口,扔了一枚炸彈過去,隨即撲進門內,拿垃圾桶蓋做遮擋,擋住頭臉。
轟——地一聲,熱浪撲面而來,項坤咳嗽幾聲,被項臣和羅子淞扶起來,幾人朝外跑去。
穿過樓道,繞過半個小花園,遊客中心前的喪屍已被清理,幾輛裝甲車排列整齊,車下站著統一著裝的人,有Alpha也有Beta,他們穿著黑色風衣,皮靴皮手套,領子豎起十分冷酷,手臂上都戴著袖套,紅底金字,竟是“共生會”的字元縮寫。
字元下方還繡了金色的鳥兒,嘴裡銜著一顆種子。
聞川打開了頭頂車門,正被為首一箇中年Alpha男人牽著手迎下來。
男人顯得十分有禮貌,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眉眼俊朗,保養得挺不錯,看上去有一種年長的溫厚魅力。
那種感覺和羅子淞的穩重大氣又有不同,是歲月磨礪之後,有些滄桑卻始終不緊不慢,內斂且睿智的氣質。
項臣一見自己的Omega被別的Alpha碰了,登時如被搶食的猛獸一般,怒吼一聲衝了過去:“你做什麼!別碰他!”
聞川抬眼,表情剋制眼底卻透出驚喜的神色:“項臣!”
男人將聞川迎下地,紳士地鬆手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迅速地掃過幾人,帶著探究和審視。
項臣將聞川掩到身後:“共生會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他這一瞬間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聞夏暗號裡提到的共生會,會不會就和這些人有關?難不成他們將聞夏藏起來了?
他一手悄悄握住腰間的槍,背後的祁十一吃痛的醒來,迷迷瞪瞪地和聞川來了個對眼。
聞川尷尬地衝他打了個招呼,祁十一:“???”
祁十一沙啞道:“發生,什麼事了?”
聞川去拉項臣:“你別急,他們……”
項坤幾人也到了近前,沉聲道:“諸位有事嗎?”
為首的男人一手握拳,在左肩上輕輕碰了碰,是個不知所謂的行禮動作,開口道:“項少將,久仰大名。如果我們要做什麼,你們等不到現在,對嗎?好了,請不要衝動,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聞川從項臣背後探出頭來,道:“殷先生說他知道大哥在哪兒!”
項臣握住聞川的手腕,陰森森道:“殷先生?你知道他名字了?叫得這麼親切?”
聞川:“……”
剛陪Omega度過發-情期的Alpha是非常霸道且不講理的,獨佔欲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看到陌生的Alpha也會立刻出現類似領地危機般的警惕。
聞川只得安慰道:“我覺得他們沒有惡意。”
項坤道:“當然沒有惡意,如果有,我們根本來不及救你。但要說好意……也未必。”
201打量殷先生,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遊客中心裡又有喪屍蜂擁而來,幾輛裝甲車上的自動機槍緩慢旋轉,槍口對準喪屍一陣掃射,血肉迸濺滿地,隨即槍口整齊劃一的停止射擊,冒出青煙。
殷先生示意地聳了聳肩,提醒道,“如果我要做什麼,你們還能好好地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