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一起帶走。”
聞川眉頭蹙起,道:“但是當天夜裡就出了事。”
聞夏冷笑一聲,轉頭看幾人:“你們還覺得這是運氣不好,是巧合嗎?”
項坤猶豫道:“這……”
聞夏肯定地道:“這是有人不想讓聞川發現喪屍的秘密,不想他涉入得更深。”
半路上殺人滅口顯然不行,到了F城再動手就更是遲了,尤其F城專家更多,或許就能透過這個延緩劑找出解決方案。
那麼製造意外,讓聞川幾人直接死在避難所,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他們自己也會有危險,何必……”項坤一頓,突然意識到什麼,閉嘴了。
聞夏點頭:“鍾昊生不怕那東西,有沒有可能,那個避難所裡還有人也不怕?且人數還不少。比如……那個自作主張抓喪屍回來的顏中尉?”
聞川道:“如果他們身體裡的不是疫苗,那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性了。類似延緩劑一樣的存在,能遏制喪屍的嗅覺或者部分神經,讓它們直接忽略指定目標。換句話說,鍾昊生就算站在喪失堆裡,喪屍也不會咬他,會當他不存在或者……將他當做同類。”
安靜一拍膝蓋:“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項臣眯起眼,聞夏摸了摸下巴,道:“這麼說來,如果能取得這東西,大家都打一針,不就不用怕了嗎?”
項坤立即起身,道:“我現在就讓人抽驗鍾昊生的血液進行分析。”
安靜道:“我跟您去。”
幾人都有些興奮,如果能得到這份資料,大家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將大大降低。
聞夏坐在椅子裡,抱著手臂,懶洋洋道:“最好找個藉口將周少將和顏中尉分開關押,進行審問,但不要暴露我們的審問目標。我比較好奇,那個總指揮是怎麼死的呢?”
幾人轉頭看他,聞夏好整以暇,道:“這裡頭還有問題,小可愛們,這事遠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33
安靜帶著羅子淞跟著項坤走了,打算去幫忙分析化驗鍾昊生的血液,聞夏想了想,他跟周遲幾人沒見過,對方也不知他的底細,正好去套話,於是也走了。www.ffbook.cc
一時病房裡只剩下了聞川和項臣。
聞川說了這半天的話,又有些累了,房間裡一安靜下來,身體裡就止不住地湧起一陣陣的倦意。
項臣扶著他躺下,幫他掖好被角,也不多話,伸手在床頭櫃裡摸來摸去,摸出一把剃鬚刀,於是又出去找人要了水和剃鬚膏,拿了面鏡子就坐在椅子上颳起了鬍子。
聞川下意識地看著他,項臣手指、手背、額角上到處都有細小的擦傷,眉角處還有裂口,草草貼了創可貼,幾乎沒當一回事。
他微微抬頭,骨節有力的手握著剃鬚刀,一點點將自己收拾乾淨,將右邊的鬍子刮好後,又看了看鬢角,抬眼時發現聞川在看他,便在水裡甩開泡沫,笑了下:“怎麼?”
聞川看他這表情,沒來由就想起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學校門外的梧桐樹下,遍地是微微卷曲發乾的梧桐葉,一腳踩下去發出“咔啦”的脆響,彼時的項臣拖著行李,就站在梧桐樹下揚著一點下巴,不知世間愁苦般,囂張道:“怎麼的?看屁啊?”
聞川想起那畫面來,忍不住就笑了笑,微微搖頭。
聞川甚少有這樣和煦的表情,尤其在項臣面前,項臣一時就愣住了,呆呆地看了他片刻,不自在道:“看什麼呢?”
把“看屁啊?”換成了“看什麼?”,聞川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
項臣登時坐立不安,蹙眉:“笑什麼?我颳著臉了?不能啊?”
他又低頭去看鏡子,耳朵尖微微紅了,強制冷靜地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聞川輕聲道:“謝謝你。”
項臣抬頭看他,眼神帶著點不解。
聞川清了清嗓子,道:“在研究室、後來的學校,還有這次……謝謝你。你其實沒有這個義務,你可以先自保的,你也不必非得對上鍾昊生,我……”
項臣擺了下手,側頭繼續刮鬍子,道:“沒有你,我也得跟他對上,只要他選擇了這條路。”項臣頓了頓,說,“都是遲早的事。”
聞川嗯了一聲,看著項臣將左邊的臉也刮好了,鬢角處沾了些剃鬚膏,他抽了紙伸出手去:“過來。”
項臣看著他,下意識地湊近,兩人一時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項臣看著聞川的眼睛,視線描摹過那蒼白的臉色,清秀的眉頭,高挺的鼻樑,隨即落在那有些失色的嘴唇上。
聞川幫項臣擦掉剃鬚膏,指尖擦過那溫暖的肌膚,一時心頭微顫。
他知道自己被停了抑制劑,現在身上只有阻隔劑。
項臣聞不到他的資訊素,但他能聞到項臣的,因為停了抑制劑的緣故,如此近的距離下他整顆心都因為那好聞性-感又霸道的Alpha資訊素而活躍起來,心跳如擂鼓,心絃撥動,內心深處動盪不安,四肢百骸都竄起一股酥麻的感覺。
他受傷失血,又因體力不支,缺乏營養造成身體虛弱,此前他只要有機會就給自己打抑制劑,生怕之後抑制劑不夠,身體會出現無法自控的狀況。
濫用藥物的結果,就是體內資訊素徹底紊亂,如今受傷虛弱,醫生拒絕再給他使用抑制劑,只用了阻隔劑遮掩了味道。
體內暗藏的熱潮有些蠢蠢欲動,雖還不到臨界點,卻被眼前年輕的Alpha勾得有些喘不過氣。16595.com
他臉色發紅,忙往後靠,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項臣眼神發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識時務地坐了回去。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聞川想讓項臣離開,但總也說不出口,心裡不捨得很,希望對方能陪著自己。
他對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恥,更因資訊素紊亂而對項臣的言行失去了判斷力,只本能地想親近,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揪著被子,手指在被角摳來摳去,眼睛不去和項臣對視。
但房間裡那若有若無的資訊素卻一直勾著他的心神,像在他心頭牽了根線,拉扯著晃來晃去,令他心不在焉。
項臣刮好鬍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又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模樣,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