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訊息。”
楊慶聽他說申請過了,意識到對方果然和軍方有聯絡,不由期待值更高了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項臣擺手:“一個一個來,到我問了。如果沒有救援,你打算怎麼辦?”
楊慶此刻知道項臣有軍方的關係,聞川又是做科研的,自然多想了一層,猜測他們可能有什麼任務在身,有很大機率會引起救援人員的重視。如果項臣和鍾少關係不錯,他就不會這麼試探自己,這麼說來,項臣和鍾少可能有私怨,但因為現在二人利益一致,所以暫時沒有撕破臉。
楊慶很識時務,這麼硬的大腿不抱更待何時?他此時便交代得爽快了一些。
“我們打算等半個月,如果沒有救援,我會組織願意跟著我的人離開。”楊慶道,“當然不會空手離開,為了能和鍾少有一戰之力,我們輪流儲存了食物和武器,有幾個A也願意跟我們走,但條件是得帶上部分O。”
這些A自然也有私心,他們看上的O並不願意再和別人分享,也不願意再讓鍾昊生荼毒他們。
鍾昊生的計劃很好,前提條件是救援得來得及時,否則時間久了,人心總會變的。他也無法預料後面還會出什麼事。
楊慶打得就是這個主意,他很低調,將自己隱藏得很好,一旦時間長了救援不來,人心動搖,他就可以趁此機會離開,再另想辦法。
羅子淞點頭,道:“不愧是開大公司的人。”
楊慶笑了笑,顯得很客氣,問:“那我也有同樣的問題,如果救援不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羅子淞道:“離開,這裡不是能久待的地方,我想鍾昊生自己也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裡自立為王。我們原本的計劃就是一路向北往F城去。”
人多嘴雜,時間久了食物儲備、藥品儲備減少,對鍾昊生絕對是不利的。
鍾昊生肯定也有後手打算,到時候悲劇得只能是這些以為找到避難所的倖存者們。
屆時必然引發新一輪的大亂。
項臣道:“人多是個很大的麻煩,食物藥品都很難保障,你真打算帶這麼多人一起走?”
“不可能。”楊慶擺手,他明白英雄不是誰都能做的,“等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東西就分掉。大家各自保重吧。”
楊慶想了想,問:“F城是大本營?”
項臣點頭,算是送了他一個極其珍貴的訊息:“F城有軍方鎮守,那裡是最後的底線,不會被攻陷。被撤走的倖存者也都是去了那裡,疫苗研發也會在那裡進行。”
楊慶點點頭:“謝了。”
項臣沉默片刻,道:“我們得做兩手準備,如果救援不來,我希望我們能聯手對付鍾昊生。”
楊慶正有此意,提醒道:“就算真的有救援,鍾昊生不會給自己留把柄的。但凡知道這所學校內幕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是他會幹的事。”項臣點頭。
幾人正商量,門外突然響起老狗的聲音,楊慶立刻蹲進角落桌子下面躲了起來。
老狗道:“項先生,電臺有訊息了。”
項臣起身出去,老狗往門裡看了一眼,只見羅子淞和聞川在吃飯,便令人在門口守著。
項臣冷冷看他一眼:“你幹什麼?”
“為了保護聞先生的安全……”
項臣打斷了他的話,不客氣道:“他是我的人,門外站幾個A像什麼話?你去問問你們鍾少,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跑我這兒標記地盤來了怎麼的?”
老狗是被鍾昊生救的,聞言登時怒了,項臣走近一步散發出威懾的資訊素,老狗是個Beta卻也忍不住被對方的氣勢激得往後退了兩步。
聞川在門裡道:“不要像個動物一樣到處標地盤。”
項臣眨巴一下眼,慢吞吞收了資訊素,調笑道:“你是受不了我的味道吧?怕控制不住自己?”
聞川在門裡踹了一腳椅子。
項臣聽著這動靜就覺得好笑,心裡那點不滿也消散了,看了老狗一眼,道:“把人撤走,我去跟鍾昊生說。”
老狗只得帶著人走了,項臣下樓接過耳機,很快和對方連上了線。
鍾昊生全神戒備地盯著他,每一寸肌肉都繃緊了,生怕救援來不了。
片刻後,項臣放下耳機,道:“救援申請下來了,我爸會親自來。”
鍾昊生登時鬆了一口長氣跌坐進了椅子裡,他一手扶額髮了會兒愣,隨即拍著大腿張狂大笑起來。
“天無絕人之路!”鍾昊生滿臉興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項臣站起來要走,餘光瞄了眼旁邊的監視螢幕。
他之前和鍾昊生說好了,頂樓的所有攝像頭都不準開啟,他不願意被監視。
鍾昊生答應了,此時最上面一排的螢幕都是黑的。
雖然不知道鍾昊生有沒有遵守約定,反正實驗室裡的攝像頭被他剪了線,鍾昊生也拿他沒辦法。
但如果走廊裡的攝像頭還在繼續使用,鍾昊生應該會知道楊慶進了實驗室。
鍾昊生此時已經不太在意救援之外的事了,他問:“什麼時候來?”
“最遲今天夜裡,”項臣道,“約定的時間是十一點左右,救援直升機會停在樓頂,這麼多人只能分批走。”
鍾昊生點頭,眼珠子轉了一圈看向項臣:“這麼多天總算可以安下心了,晚上一起慶祝吧,慶祝咱們劫後餘生。”
項臣沒什麼意見,鍾昊生便讓人去吩咐廚房,順便把訊息傳下去。
很快所有人都沸騰了,晚上就可以離開的訊息讓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來,死氣沉沉的學校終於有了些活力,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訊息傳到宿舍樓,Omega們震驚之後卻忐忑不安起來。
他們怕被救之後沒有藥了,尤其幾個毒-癮嚴重的,幾乎坐立不安起來。
他們覺得在這裡挺好的,有吃有喝,雖然不能出去,但日子也過得很悠閒,陷在毒-癮裡的感覺很好,每日都似做夢般,他們不想清醒。
五樓的孟多咬著手指窩在床上,道:“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其他幾個室友看看他,小聲嘀咕:“他出去了找不到孩子,可能刺激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