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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非喘著粗氣,瞪著項臣,眼底充滿了憎恨。

羅子淞去拉項臣的手:“別吵架。”

項臣鬆開手退後一步,微微眯眼,道:“我們自己有手有腳有資源武器,比很多幸存者的狀態好得多。我們能自己走,為什麼不自己走?”

陶非氣笑了:“你和羅哥都他媽是練過的,你們不怕,我他媽一個普通人!我連槍都他媽不會開!我怕死!不行嗎?!”

正吵得不可開交,校長室的門開了。

一個穿著迷彩服,披著軍綠色皮衣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後。

摩托車手立時站直了,敬禮道:“鍾少!”

聞川和項臣都愣住了。

羅子淞反應過來什麼,不動聲色地打量門後的人。

幾年不見,鍾昊生長變了一些,臉部輪廓變得硬朗,褪去學生時期的青澀,又經歷了末世裡的掙扎求生,眼底透著陰狠。原本不上不下的流氓氣息化為了尖銳的攻擊性,藏在似笑非笑的嘴角里。

他的眉眼深邃,鼻樑高挺,面板曬得黝黑,理著個勞改犯似的板寸,幾近禿瓢。

他看清了項臣和聞川,咧開嘴笑了起來,笑意不達眼底,顯出幾分算計。

“喲呵,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我門口鬧。”他從兜裡摸出煙來,點燃了叼著,“原來是項臣啊,也是,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跟我對著幹了。”

摩托車手有些拿不準主意了,目光左瞄右瞟,乾巴巴道:“鍾少,這幾位……您認識?”

“認識,老同學。”鍾昊生抬手想搭聞川的肩膀,被項臣一把打開了。

他也不惱,笑起來:“怎麼?你倆成一對了?”

他動了動鼻子,聞川的阻隔劑噴得很重,他沒嗅到什麼氣息,但項臣身上沒有明顯O的資訊素味道,證明他還是單身。

鍾昊生像只辨別領地的野獸,鼻翼扇動,確認羅子淞和項臣身上都沒有O的氣息,這才不在意地揮手:“把聞川先帶下去。”

項臣一把握住了聞川的手腕,眼睛看著鍾昊生:“你想幹什麼?”

鍾昊生指尖夾著煙,指了指他:“項臣,眼下的情況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也不想一上來就跟你結仇,但你也得識趣一點。嗯?”

陶非叫嚷:“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鍾昊生看也不看他,只動了動手指,摩托車手立刻上來,一拳狠狠砸在陶非面門,將陶非直接揍暈了過去。

陶非鼻子裡流出血來,整個人沒骨頭似地癱軟下去。

“吵死了,”鍾昊生道,“不願意聽教訓的丟出去喂喪屍,我這裡又不是什麼慈善收容所,什麼玩意兒都能留。”

摩托車手立刻要將人扛出去,聞川瞳孔一縮,道:“等等!”

鍾昊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嗯?”

“留下他。”聞川道。

鍾昊生笑了:“咱們學校出名的冷麵美人兒,還跟以前的脾氣一樣。聞川,以前你做什麼都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別人想跟你搭句話都難,你也從來不跟人解釋什麼。現在……你也不想解釋嗎?那恐怕不行。”

鍾昊生一臉有趣的表情,明顯是想耍著聞川玩的。

項臣擋在聞川前頭,說:“這小子有用。”

“哦?”鍾昊生一臉無聊。

“他是個生意人,只看利弊,是你喜歡的最現實的人。”項臣道,“實話說,我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他,我不喜歡的人,不應該是你最喜歡的嗎?”

鍾昊生久久地和項臣對視,片刻後冷笑一聲,揮了揮手:“算了,看在美人兒的面上,把他帶下去。還有聞川……”鍾昊生示威似地看著項臣,一字一句,“帶去宿舍樓,給他單獨一個房間。”

項臣下顎繃緊了,聞川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然後主動跟著摩托車手走了。

鍾昊生撥出口煙氣,道:“你還是那麼衝動,聞川就比你聰明得多。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他待在這裡可比在外頭安全多了。”

鍾昊生轉身往屋裡走:“進來吧,這麼久不見了,敘敘舊?”

他走到辦公桌前,從書架上拿下來一瓶酒,又拿了三個杯子,道:“坐,別緊張。我說過了,現在的情況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項臣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羅子淞四處看了眼,確定沒有暗器和機關,在玻璃窗下坐了。他坐得位置正好能看到房間所有的角落,沒有死角,背後也能確定安全。

鍾昊生坐在辦公桌上,道:“這位是?”

“羅子淞。”羅子淞自我介紹,“警察,半路上跟項臣他們遇上的。”

“警察,挺好的。”鍾昊生朝他舉杯,道,“我現在就缺專業人才。你們是不知道,要組建起這麼一個地方多困難。這裡大多都是倖存的普通人,高速上不去,國道也堵死了,活下來的沒幾個。”

“這地方藏了多少人?”項臣端著杯子不喝,看著他。

鍾昊生想了想:“大概三、四百?”

項臣和羅子淞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不可思議。

鍾昊生笑得意味深長:“吃驚嗎?我也挺吃驚的。我沒想到自己還有這能耐呢,一開始只是想自保而已。”

他抿了口酒,砸吧砸吧嘴:“人吶,總歸都是逼出來的。”

項臣道:“外頭搶劫的也是你的人?”

“巡邏隊。”鍾昊生道,“別說得那麼難聽。抱歉啊警察先生,但大家得看清現實,首先得活下來,對不對?法律也好,道德觀也好,現在都是奢侈品,說這些大義凌然毫無用處的東西可討不了什麼好。”

羅子淞挑眉,喝了一口酒。

鍾昊生笑起來:“看來我們能做朋友。”

項臣低頭看著地板,轉著手裡的酒杯:“你打算一直在這裡待著?”

“當然不,”鍾昊生道,“我在等救援。”

項臣抬頭看他:“你爸呢?”

鍾昊生很久沒說話,片刻後幹了一杯酒,擦了下嘴道:“死了,病毒爆發的時候他和我媽我姐,都沒逃掉。一家人真是整整齊齊,除了我。”

項臣蹙眉,無論曾經有什麼恩怨情仇,如今對方也以死相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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