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頭打量他，半晌道：“知道嗎，你很有意思。”

“一般別說你這麼年輕又沒結婚，就是四五十歲的、孩子都老大的男人見了我都千方百計套近乎，佔便宜；而你，處處表現得象正人君子……”

白鈺失笑道：“都什麼世道，正人君子變成珍稀動物了。”

“我是指所謂的領導幹部！”卓語桐強調道，“所以我真的很奇怪，藍依的確很漂亮，但家花哪有野花香，對嗎？”

此時此刻，在氛圍曖昧的鴛鴦包廂裡，這麼說明顯具有挑逗的味道；然而她以大大咧咧的語氣說出來，又坦蕩而率真，並不具備火上燒油的性質。

“卓小姐說得直率，我也實話實說，”白鈺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女人人喜歡，但喜歡並不代表佔有，遠觀而不**是最適當的距離。我從京都而來，京都堪稱美女如雲，那又怎樣？在商林、商碭，我要做事，要改變地方貧困面貌，我沒有時間、沒有心情在與工作無關的方面浪費精力。”

“好啊，志向高遠的年輕幹部。”卓語桐拍手笑道。

有人敲門，服務員端了三個小碟進來，看著小碟裡的菜餚，再看著列印的選單，卓語桐兩眼發直。

“雪山飛狐”，是一盤炸得雪白的粉絲上面擱兩隻油炸蠍虎；

“笑傲江湖”，一盆清湯算是江湖，上面浮著只小海蟹，張牙舞爪是挺驕傲的模樣，可是“笑”呢？白鈺分析說可能蟹面有點象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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