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盧劍低頭想了很久，道，“不管如何總得摸一下情況，萬一他起了貪念呢？”

“就按盧主任的思路做。”房桐客氣地說。

打電話到瀟南理工大學，校長室不卑不亢地說國家審計署剛剛對我校去年工程專案進行了專項審計，包括在建工程，我校可以提供一份審計署出具的審計報告，當然了，中紀委有在此基礎上覆核的權力，我校將提供全力配合。

聽了這麼說，調查組頗有碰一鼻子灰的感覺，如實向盧劍彙報。

中紀委和審計署是友好協作單位，經常聯手查大案要案，資訊也是共享的。即便審計署專項審計是走過場，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好意思拉下臉真去複核，推翻人家蓋了審計署大印的審計報告，以後怎麼配合工作？

盧劍道請瀟南理工提供審計報告原件掃描件，作為對舉報者回復的依據之一，審計報告具有法律效力，大家都必須尊重其結論。

話這麼說，以調查人員的經驗就知道關於方晟的調查也就這樣了，按審計報告的基調走。

因為對瀟南理工大學建立分校給予的優惠政策，哪怕再多再不合理，都是市長辦公會決議，板子不能只打方晟一個人，頂多負領導責任。

只要方晟沒收瀟南理工一分錢，就不存在利益輸送。

方晟到底收沒收？

然後京都和省兩級調查組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方晟居然沒有銀行卡！

查遍鄞峽所有銀行，都沒有名字為“方晟”的銀行卡、存摺、存單。調查組不甘心，打電話請求省城那邊支援，透過銀監的大資料庫和人行賬戶系統搜尋，依然沒有關於“方晟”的任何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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