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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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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人啊?”

“本地人。”

“你呢?”老民警衝鍾未時努努嘴,一連串地問了過去。

除了鍾未時以外,所有人都是本地的,年紀在二十來歲左右,最大的二十六,有些還是周圍職教院校裡翹課的學生黨。

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與陰鷙,恨不得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你別告訴我爸媽啊警察叔叔……”

“你呢?幾歲了。”民警看了一眼顧禮洲。

“三十二。”顧禮洲垂著腦袋,感覺有些難為情。

“嘖嘖嘖,”老民警嘆了口氣,“你這歲數,按道理都能當他們監護人了,怎麼還這麼鬧騰呢?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別人家小區裡去準備幹什麼?是不是你帶頭搗亂的?”

“……真不是。”顧禮洲真是有苦難言。

“政治面貌呢?”小民警問道。

顧禮洲:“黨員。”

老民警又是連續好幾聲失望的“嘖嘖嘖”,“虧你說得出口。”

“下一個,政治面貌。”小民警指著鍾未時。

鍾未時還在和強子他們小聲串供,隱約就聽見面貌兩個字,和民警對視一眼,自信滿滿:“相當帥氣。”

“噗——”老民警一口涼茶噴了出來。

一屋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後合。

輪到強子的時候,“我覺得我面貌也還行,就是比他稍微差了點。”

小民警笑得肚子疼。

鍾未時看見顧禮洲的腦袋埋在臂彎裡,肩膀一直抖個不停。

“笑屁啊!”

“他問你的政治面貌,是黨員嗎?”顧禮洲有點勻不上氣。

“我也不知道啊,”鍾未時有些無語,覺得顧禮洲應該會理解他的,便轉向他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應該不是吧,我真不瞭解這個。”

一幫人笑得更停不下來了。

這情況就好比在課堂上回答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全班人輪番取笑一樣,鍾未時紅著耳根改口:“那我是黨員行了吧。”

顧禮洲扶著額頭:“求求你還是別了吧。”

笑成鵝叫的民警緩過氣來,又開始提問:“那個手上紋牡丹的!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這是玫瑰!”皇甫強梗著脖子。

民警改口:“那個玫瑰,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皇甫強無奈道:“網管。”

民警指指鍾未時。

鍾未時沒有猶豫,“我的主業是演員,副業的話……平面模特,服務生,校園跑腿,美食鑑賞員,農副產品推廣大使……”

“農副產品……怎麼推廣?”顧禮洲陷入了知識盲區。

“他們說我吃相看著很有食慾……讓我拍廣告啊,就一直吃吃吃,五娘大米你知道嗎,那個袋子上,印著我的頭像!”鍾未時興奮道。

民警一愣,“這麼多?那你還有空演電視?”

鍾未時:“魯迅先生說了,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擠就有了。”

“下一個。”民警看了一眼顧禮洲。

“自由職業。”

鍾未時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小民警一愣,“自由職業是什麼職業?總得有一個範圍吧?”

“暫時沒定。”顧禮洲說。

果然是被人包養的小白臉嗎?

鍾未時笑著捱過去,“原來你是無業遊民啊,早知道你就跟我說啊,我分你一個職業。”

顧禮洲覺得好笑,“謝謝啊。”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嗎!都32歲了,還沒份正經工作,還好意思笑?”老民警一看他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就忍不住教育。

全體竊笑,就連值班的小女警都抿唇偷笑。

顧禮洲特想理直氣壯地羞辱一句你一天的工資都他媽不及我銀行的利息高,有什麼可牛逼的,可話都到嘴邊了還是嚥了回去。

沒必要,真沒必要置氣。

冷靜。

風度。

要審問的人數較多,花樣百出,弄了半天也沒什麼進展。

顧禮洲蹲得小腿發麻,也顧不上地板乾不乾淨,直接和大家一樣,坐在地磚上,偷摸著搜了一下那個什麼五娘大米。

天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好奇。

圖片出來的時候,他又笑得肩膀發抖,把頭埋進臂彎裡。

蹲他對角的男生小聲詢問:“你笑什麼吶?”

顧禮洲豎起手機。

照片上是一個巨大的農用黃底蛇皮袋,中央印著一個人像,正張著血盆大口吃飯,後邊還有個老大娘看著他,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雖說當時鍾未時拍這玩意兒的時候,年紀很小,再加上印刷模糊,難以辨認,但顧禮洲仍然依靠那對眼睛,認出了他。

他的面前被p上了好幾碗米飯。

廣告詞相當醒目:孩子不吃飯?打一頓?不!找五娘!

再往下翻的時候,發現這個廠子已經於兩年前倒閉了。

顧禮洲把這張照片截圖儲存了下來。

鍾未時的沙雕日常可以說是他的精神糧食了。

九點多的時候,話題才終於轉入高潮。

“大半夜的翻圍牆進小區就為了找那個張苟?”

“對,他騙了人30多萬,我們是去要錢的!”強子說。

鍾未時頂了頂他胳膊,強子有些茫然,小聲道:“怎麼了?”

“我們是去勸人儘快還錢的。”鍾未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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