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被從傘裡放出來,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居然又回到了學校。不是現在這所,是以前我姐夫開的那個。眼看著滿校園的師生和百姓亂成一團,耳聽外頭更亂,還不時有放槍的。我當時就想,這一定是做夢了。可是就算是做夢,我也還是要試著去挽回一些什麼。來學校避難的百姓太多,我顧不了,就只照顧自己的學生,我把他們湊到一塊兒,送進教室,寫了一張‘此間全是學生’的字條貼在門上。我不放心,就守在外邊,想等鬼子來了,用日語跟他們說‘這裡是學校,屋裡都是學生’……”
我聽得動容:“作為老師,你值得尊重。可怎麼就腔子在門口守衛,腦瓜子躲到通風管裡面去了呢?”
白長生翻了個白眼:“我是被魘著了,但我也知道是在做夢。我本來是百無一用的教書先生,可現實中,我腦袋可以和身體分開行事啊。身子守著門,腦袋就飛出去,飛到上頭去看看日本鬼子到哪兒了。呵,你可能不知道,鬼子進學校那天,下著大雨,所以在夢裡,同樣下著雨。我怕被雨淋得頭疼,就直接躲到通風口裡面去了。後來聽到通風管子裡面有動靜,我一時沒忍住,就進去看看。結果,我才掉過頭,就看見你一拱一拱的也進來了。”
“我……”一時間我徹底無語了。
孫祿忍不住問他:“你既然被魘著了,怎麼還知道自己是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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