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真想抓住這束光啊。可惜,這束光似乎並不想投注在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位面一直是神展開啊哈哈哈
獰貓設定為獸人肯定要化形的,你懂的 (/▽╲)
☆、師叔9
“師叔,你告訴我吧,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他到現在還以為陸亦崐就是趙釋義。
陸亦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記得山門前我踢你那一腳嗎?我對準的是你的腹部。你其實是可以避開的吧。”從那以後,他就特別地留心了習逝辻。留心他腹部的刀傷,留心他半夜摸入他的屋子翻箱倒櫃。據他所瞭解,掌門等人是不知道鑰匙存在的!
習逝辻一怔!
因為之前腹部受過傷,所以在攻擊時,他特意避開了傷口。但為了掩飾自己受傷一事,他又主動挑起爭端,讓陸亦崐在眾目睽睽之下攻擊自己。只是原本以為對方會用追雲峰門的劍術,他正可以順勢道出腹部劍傷由來,沒想到陸亦崐卻連拔劍的意圖都沒有。
居然是因為他的自作聰明嗎?
“原來是這樣……早就知道了啊。可是,沒想到會在追雲峰門與師叔重逢,我當時真的很開心啊。”
當從白鵬義口中得知,當初山崖下救自己一命的神秘恩人,與後來讓自己心動的趙師叔是同一個人後,他真的是很開心啊!
他並不介意他是他母親的舊人,再說,這樣好的趙師叔,他那自私陰沉的母親也配不上他!
習逝辻溫柔地注視著陸亦崐。他仰慕的男子,明明有著一雙線條柔和,天生柔情蜜意的眼睛,眼底卻彷彿冰封千載,嚴酷冷冽。他一直不能明白,究竟是怎樣的經歷,痛苦,讓他郎xin如tie,對自己的示好完全無動於衷。
“我與師叔之間,的確是開始於欺騙。但是,唯有我對師叔的心,一直都是真的。”
陸亦崐淡淡說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雖然他早就想先走了,但是他不放心把後背留給習逝辻。
“師叔,她是辜負了你,可是她是她,我是我啊!而且我是她兒子,我可以代替她補償你啊!”頂著巨大壓力一步步向陸亦崐走去,習逝辻任由陸亦崐將配槍頂在自己額頭上,還是執著地撲進陸亦崐懷裡,摟住他的腰苦苦哀求,“師叔,我跟她不一樣!我不介意當替身!師叔,我喜歡你啊!”
“不用。”陸亦崐說道,“回去繼續當你的追雲峰門大弟子。我看掌門的意思,就是讓你當下一任掌門。”
習逝辻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錯愕非常:“下任掌門,我?不可能!”
“他竭力維護你的聲望,不惜讓古悲風當冤大頭,你連這都看不出來?”陸亦崐搖頭。原來最瞭解掌門心思的人,反而是他嗎?真是可笑!
他早看出掌門的打算,但留到此刻才說,也是看準了脫身時習逝辻免不得要糾纏自己,正可以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陸亦崐握住習逝辻的肩膀推開他,推得他踉蹌著直跌出好幾步。
“去當你的掌門,這才是你該走的路。”
“那你跟我回去!我當了掌門,剛好可以護著你,再不許別人汙衊你!”
“不。”陸亦崐搖頭,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師叔,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真的都不憐惜嗎?”
“不憐惜。”陸亦崐回答得毫不遲疑。
“不可能!”習逝辻大喊。越想越氣,越氣越不甘。他嗖聲抽出長劍,往陸亦崐刺去!
“留下來,不許走!”他不能放趙師叔走!他在陸亦崐身上,第一次明白了心動,第一次品嚐了心痛。就這樣放陸亦崐走,他不能甘心!
他不會傷害趙師叔,但他要封住他的穴道,讓他無力反抗!
長劍凌空刺來,鋒刃錚錚嘯叫,帶起一陣凌厲劍風。陸亦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一揚又飛快朝前一按,發動“引風”的同時,朝習逝辻毫不留情地轟出一記掌雷。
“嗚!”習逝辻當場跌出幾米遠,摔在地上,哇啦嘔出一口鮮血,長劍砰聲掉落一旁。
他仰頭,難以置信又心如刀割地凝視陸亦崐。師叔居然對他下此重手?!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以為陸亦崐會念點舊情,卻完全沒想到陸亦崐出手時連眼都不眨一下!
“懂了嗎?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的感情,再糾纏不休,我就直接殺了你。”陸亦崐語氣冷冰,是完全徹底的,心腸冷酷。
他不會原諒欺騙與背叛,更不能容許一個曾經對自己揮刀的人,站在自己身邊。
陸亦崐慢慢收回手。這一次,他見習逝辻再無還手之力,才披風一揚,轉身離開。始終蟄伏在一旁,警惕外人靠近的小獰貓,見帕帕不等自己直接走人,連忙從陰影處躍出,朝習逝辻齜牙低聲咆哮了幾聲後,慌忙攆上他的腳步。
陸亦崐知道習逝辻不是會善罷甘休,所以不再蹉跎,決定能量團一取到手,就立刻離開這個位面。
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告知習逝辻自己的真實身份。算是對對方最後的仁慈。
……
空曠陰森,蟲鳴稀疏的山谷中,習逝辻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眼淚一點一滴地滴落在劍刃上,發出彈琴般清脆的聲響。
良久,牆顛一聲雞鳴響起,天際魚肚微白,他才如夢方醒。拄著長劍,抹乾淨淚痕。他搖晃著站起身,拖沓著踉蹌著,朝追雲峰門走去。
當掌門嗎?也好。
當了掌門後,他就可以用掌門令,把趙師叔強制召回山門了。到時候,任師叔武功再高又如何?除了他身邊,他哪裡也去不了!
地上死的這兩個人,正可以拿來當投名狀討好師傅。
月亮從烏雲後悠然而出,皎潔明亮的光華投向山谷,照亮習逝辻臉上的猙獰怨恨。
……
古華帝國,空間技術所
賀彥東一身筆挺的戎裝,面容肅然地坐在皮椅上。長時間的奔波忙碌,失眠厭食,使得他消瘦蒼白,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兩鬢竟是全然斑白。他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暮色,疲憊哀慼,但是,並不頹靡消沉。他尚存的理智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沉溺往事消沉頹廢是於事無補的。陸亦崐還活著,他身上的資料鏈還儲存在計算機中,他還有希望。
他的希望,就是面前這臺高階精密的計算機。超維度衛星能夠幫助他定位擁有資料鏈的所有個體位置!
幾個白衣研究員正俯身湊在幽藍色的螢幕前,探討新發現成果。
磨磨蹭蹭地推選出一個倒黴蛋代表發言。
“報告將軍,找到陸旅長的座標位置了。”
說話的是個小個子研究員。
賀彥東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