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拱手讓人。
淡月痕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唇,秦重還因為吃驚而沒有反應。
淡月痕笑道:"我當初只是為了秋容,現在自然是為了你。以後我們浪跡天涯,不知有多快活......"
秦重許久沒有回過神來。淡月痕肯為了他做到這一步,或許是愛著他的吧。本來以為今生無望的事情忽然降臨,自己卻有種宛如夢中的感覺。
夢裡空花,如霧如電,如夢幻泡影......
原先的自己或許會欣喜若狂,現在卻有些木然。
過了不知道多久,秦重才沉沉地開了口:"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大概......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愛你了......死的時候......好痛......我寧可乾乾淨淨地了結,不要再經歷一次......所以......所以......"
淡月痕感到自己的心幾乎像窒息似的疼痛,眼裡有些什麼酸酸的,難以剋制地留下來,只能用力地抱緊懷中的身體,只覺得懷中的身軀幾乎稍稍用勁,就會揉碎,輕聲道:"我不要你他愛我,我要你好好地,愛護你自己......你還記得嗎?我本該遭受一次天劫的,可是這一年來,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在想......其實,我的天劫就是你,因為即使我喝醉的時候,想到你就會擔驚受怕......你身上的傷直到現在還沒有痊癒,又不肯好好對自己,我......我好擔心。"淡月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這些話不會說出口的,但此時看到秦重茫然而不相信的表情,心裡不由得疼了起來。
秦重看著淡月痕痴痴的表情,不由得驚得說不出話來。能做到招魂的,術劍修行者當中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敢逆天而行的更是少之又少,至於天遣也只是傳言,未必應驗,但淡月痕竟然會連這個也懷疑,或許真的是愛吧。
"別擔心,我好好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秦重低聲說道。
淡月痕斜斜看了他半晌,輕輕笑了一笑,道:"好到能經受情事麼?"一隻手慢慢探入他的內衣裡。
秦重不由得"啊"了一聲,驚惶失措地要阻止他,卻發現淡月痕只是為他疏通筋脈而已。勁道恰到好處地為他揉捏著四處關節,但貼身撫摸,總覺得說不出的情色。臉上表情又是尷尬又是奇怪。
淡月痕不由得輕輕一笑,道:"你這個表情,真是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也不能怪我以前會那麼粗暴吧。你這個樣子,我哪裡忍得住?"淡月痕說到後來,小聲的幾乎是嘀咕,卻仍然傳到秦重耳裡,秦重一張臉登時脹得通紅,剛要動一動,卻被淡月痕阻止了,看著他的眼睛,凝重地道:"別動!"
秦重不敢再動,只見淡月痕慢慢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嘴唇,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不能情事,總可以親親摸摸吧?別擔心,我不會怎樣的,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們有的是時間......"
秦重只聽淡月痕嘴巴說的越來越下流,盡是一些調情的話,吃驚羞惱得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
或許,這樣帶著一些酸楚和苦澀的甜蜜,就是期盼已久的幸福吧。
夜風輕輕吹到船上,朗月當空,江水靜謐地流過,悄無聲息。
-全文完-
番外
淡月痕在經過一年後,還是決定要和秦重在一起。雖然秦重答應下來,但感情上仍然不能真正接受淡月痕會愛上他,總覺得淡月痕很可能只是不甘心被他拋棄,而重新要叢他身上找回面子。淡月痕風流浪蕩,而自己沉默乏味,只要淡月痕好好跟他相處一段時間,他便會發現自己的乏味無聊。
秦重雖然明白這一點,卻沒辦法把淡月痕趕走。心裡雖然感到甜蜜,卻也為不久之後的分別感到傷感。
他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住在船上,船很大,還有船艙臥室,缺什麼可以到岸上去買。
淡月痕雖然聲稱會暈船,但拗他不過,也只好在船上住下。
秦重喜歡靜態的事情,一釣魚坐下來半天就不動。他本來以為淡月痕一定受不了,誰知淡月痕坐在他身邊,動不動就撩撥他,船上十分窄小,如果兩人扭打起來,自己心緒混亂不能凝息浮在水上,就只有掉進水裡。
然而只要忍受了淡月痕的調情愛撫,逐漸就發展成喘息著互相擁抱,且雙腿之間不停地受到侵犯,儘管淡月痕十分小心,可是一直使用那個地方,到最後秦重都直不起腰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淡月痕原先就對他的身體無法抗拒,又忍了一年沒有任何發洩,一得到秦重的默許,不等秦重傷勢好了些就如狼似虎般把秦重生吞活剝了。
秦重沒想到淡月痕的性慾如此旺盛,他一直清心寡慾。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也只有練功才做愛,那樣的做愛既無任何快感,也不會損失太大體力,不像現在,淡月痕常常做了幾乎半個晚上都還沒結束的意思,而交合的地方早已經紅腫起來,腰更像要斷掉似的疼痛。每天除了床上的房頂,就看不到其他的景象了。
在秦重拼死抵抗的三天後,他終於有機會到岸上補充一些食物。
這幾個月下不了床,而淡月痕又不希望多出一個下人打擾他們在船上的"好事",因此一直是由淡月痕做飯,儘管修道者可以用三昧真火控制火候,但由於淡月痕從來沒下過廚,做的飯菜食不下咽。
兩人下了船,淡月痕要求要節約時間,秦重也覺得淡月痕在的話兩個人神態親密不太好,於是兩人決定分頭去採買。
剛跟淡月痕分開,秦重臉上還帶著笑容,此時眼前迎面走來一個俊美男子,拉住他道:"秦兄,你還記得我麼?"
秦重吃了一驚,看到眼前的男子道裝打扮,俊美非凡,雙目湛然若神,正凝視著他,便抱拳道:"請恕秦某眼拙,不知兄臺是......"
那男子臉上現出失望之色:"秦兄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清修無心派的空葉。當初曾經奉師叔之命追殺過你的。"
這種交情......也要敘舊麼?
秦重猶豫一下,剛想客套一番,空葉已經將他拉到一旁僻靜之處,猶豫一陣,臉上已經紅了:"其實......秦兄,我沿著河岸,跟了你們已經有一個多月。"
秦重一張面孔紅得幾乎發紫:"你......你說什麼?你跟了一個多月?你......你都看到啦?"淡月痕不分時間地點,有時在船艙板上也做,有心跟著的人肯定不會錯過。
空葉輕微地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害羞。
秦重幾乎要暈了過去,空葉適時扶住了他:"秦兄,我本來是想告訴你,你吃下的燕回香可能並不是長生的藥物,師父吃了另外的一顆,發覺無益,會造成腹瀉,嘔吐之類等等,還有輕微毒性,所以我趕來告訴你。"
秦重感到自己真的快暈過去了,只為了這個原因,他就跟了他一個多月?
"謝謝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