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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慢慢推入他的身體,緊張得流出細汗。

鳴見哽咽道:“不要這樣,語歡。弄傷我,弄傷我……”

紗帳華美,飄逸而輕靈。

語歡如夢初醒,腰腹用力,撞入鳴見的身體。彷彿一劍衝破藍天,刺穿浮雲。

鳴見揚起下顎,下意識夾緊雙腿,五指將床單抓得紊亂。語歡驚得想要退出去,渾然忘記一切。鳴見忙抱住他,連連搖頭,面容如同元月霰雪,精緻易碎。

語歡鉚了全力,在他體內衝撞。

鳴見目光渙散,雙手四處摸索,捉住語歡的手,緊緊握住。語歡一咬牙,甩開他的手,將他的腿拉到最大,一味索取。鳴見怔了怔,尷尬地收回手,輕輕握成拳,藏在輕紗下。

語歡想將他抱在懷中,細細親吻,極盡纏綿。然,他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當什麼都未看見。疼痛已至極限,鳴見雙唇發白,削肩微顫,就像江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會被巨浪覆滅。

兩人至始至終,未說一句話。

事後,語歡仍停留在鳴見體內,被溫暖與柔軟包圍。鳴見靠在語歡肩頭,不知是昏是睡。語歡輕輕掰開他的臀瓣,一絲一絲從他體內抽出。全拔出來的時候,一股猩血落在床上,就像雪地中的臘梅花瓣,觸目驚心。睡夢中的鳴見微微皺眉。語歡麻木地拿毛巾擦去血跡,麻木地將床單包作一團,扔在床腳,然後勾起鳴見的頸項,摟在懷中。鳴見的烏髮散落,在燭火下透出熒光,唇與臉卻慘白。

語歡輕輕捏住他的脖子,幾乎下手扼死他。然後,自己隨著去了,一切結束。可是,無法下手。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他現在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逗留。一直抱著鳴見,替他穿衣服,替他梳頭,肆無忌憚地看他,抱他,吻他,通宵未眠。

翌日。鳴見酒醒,去長清那裡打一趟,又回書房看書。看到語歡在門外等候,喚他進去,說上幾句話,還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語歡應卯過去,正準備退出房門,鳴見忽然道:“我酒品一向不大好,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說些胡話,你別放在心上。”

見他笑得清雅淡定,語歡點點頭,然後出去,合門。一切又恢復以往。

天籟紙鳶 第三二章 篡位1

在給鳴見使絆子前,語歡問過慶寒,你不覺得畢其功於一役,太猴急了些?

慶寒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語歡默然。連環計是他想的,落井下石這種點子也是他出的,但以他個人看,這事兒拖久點好,起碼要等天地教的人閃了再說。畢竟這種事讓外頭人看了不好,萬一皇上一個不小心沒升天,底子又給人撈出來,那死透的人決計是太子爺這一團。不過太子帽子大面子海,他堅持,語歡能說個啥。語歡不急,卻一直躍躍欲試。

國庫裡頭的白花花,鳴見掌管的四分之一,太子爺掌管四分之一,皇上佔一半,這個人人都知道,軍隊同樣是這樣分的。關於這一點,慶寒不止一次抱怨,說不知老爹在想什麼,給鳴見這麼多勢力,莫不成就是想讓他們骨肉相殘?

語歡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長清立太子時比較嫩,根本未料到自己可以活這麼久,也未料到自己活這麼久後兒子會覬覦皇位。於是乾脆玩起卞莊子刺虎的把戲。

會中計的人,也就只有慶寒那個腦殼被雷劈壞的。相對於慶寒個馬臉,鳴見真是神來之子。天天繞在長清身邊,左父皇右父皇的,父皇您好生歇著,父皇您餓沒呀,兒臣帶父皇去外頭走走啊,父皇您有空到兒臣那去坐坐呀……那真是天真得不得了哇,你管它真的假的,長清年紀大了,沒閒子考慮太多,只知道樂去。

前幾日,慶寒就已將鳴見的印章弄到兵庫裡去,銀子,就是用來擴充兵馬的。剛說要擴充兵馬的時候,慶寒說了一句話,把語歡給逗樂了:真這麼做了,不是明擺著讓位給鳴見?

語歡差點就掄起錘子砸他。真不知慶寒跟九皇子一直鬥著,儲君的位置是怎麼保下來的。想到這,背上一寒。莫不成內定太子早就變了鳴見?若真如此,那慶寒就不吃羊肉空惹一身羶。

權且不管那麼多,第一步是如何都要邁的。把事情解決了,太子才一拍腦袋,猛地反應過來。g

天地教的人已經在這待了好些時日。語歡找千落商量過這個問題,千落一句話把語歡擊倒:我不管你的事。

既然如此,唯有等待。等待長清發現的時日。長清有多瞭解鳴見,誰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做得太明顯,也不能藏太深。還是一個度的問題。這又要靠語歡,語歡嘆。

秋高氣爽,景陽宮的庭院中,新疆進貢的阿月渾子落了一地葉子。眼見的又過去大半年,語歡憋屈得幾乎吐血三升。在冰骨崖住上過一程子,這點溫度對他來說是小菜。單衣一件,保不風寒。小衣裳被秋風颳得嘩啦啦飛,還真有那麼點淒涼的味道。語歡往地上一看,想著要不要挖坑葬落葉,以表悲情。自個兒還在發呆,背上壓了個東西。

回頭一看,果是鳴見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鳴見也搭著件外套,搬了凳子在他身旁坐下:“今年入秋挺早,別凍著了。”語歡楞了半天,突然有扯衣服砸人的衝動,忍忍忍,又忍了半天,才回一句:“嗯,入秋早。”奶奶的,真是沒話找話。

兩人對視了一會,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歸笑,見鳴見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語歡就想抽人。那個晚上鳴見醉了,語歡可沒醉。那天鳴見在床上有多騷,他自己估計忘了,語歡可沒忘。那腰板,那身段,那姿色,那滋味……想著想著,語歡就有些招架不住。

男兒啊,食色乃兵家大忌!

這麼關鍵的時刻,手給人握住。不用說,還是鳴見。語歡看看手,再看看他。鳴見微微抿著唇,淡粉唇瓣,眼中的光芒,如同破碎的寶石:“你的手很涼。進屋罷。”

語歡搖頭:“你這幾天都沒出去。”鳴見嗯了一聲,微張了腿,讓語歡坐在自己前面。語歡一驚,慌張地往旁邊退。鳴見將他按住:“兩個人靠著暖和些。我見不得你那樣。”

語歡想反抗,又無法頂嘴。鳴見說話就這德性,雲淡風清的模樣,語氣也溫和,可就讓你覺得沒得商量。語歡看著那張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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