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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季小凡就心軟了。

她說要考慮考慮。

說考慮的時候，季小凡就真的要考慮了。

這麼久過去了，她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當天晚上，季小凡又夢到了他。

醒來後摸著還有些溼潤的眼角，季小凡後悔了。

那人始終在心裡，未曾過去。

她怎麼給自己機會？

之後季小凡就怕見到程佳業，到最後季小凡索性躲了出去。

直到現在再看到程佳業的電話，季小凡又想到了這件事。

此時，季小凡眼前浮現了在那間包廂裡面所看到的一幕。

韓景沉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曾經屬於她的那些溫柔，此時全部屬於別的女人。

她想到了，他指節纏繞著那女人的頭髮時，她手指發涼的感覺。

看來，他已經放下了，走出來了。

這樣很好，總好過他知道這種不堪的事情，難過一輩子。

所有人都看著前面的路，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不停的回憶過去。

她也該走出來了，這麼久了，她這樣一直猶豫不決，程佳業心裡也必定不能安穩。

她正準備回過去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還是程佳業打過來的，季小凡接了。

“喂。”

“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程佳業沒有問季小凡去哪兒了，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出去，只問她是否開心。

“嗯，還行。”

“你可舒服了，之前你手裡的研究現在落我身上了，我還得加班加點的工作。”程佳業笑著打趣著，無意間將話題帶的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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