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身,空著的那隻手抓住她擰門的手腕,阻止她開門動作,高舉置頭頂。
蘇心棠幾乎整個人鑲嵌進男人的身體,被他全方面的籠罩覆蓋,跟凜厲的雪松味兒撞了個滿懷。
“唔——”
雖然有點準備,但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很突然,蘇心棠被撞得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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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是冰冷的,人是滾燙的(滿一百珍珠加更)
實木門是涼的,身後附上來的身體是滾燙的。
即使隔著衣服,蘇心棠還是能夠感受到男人的溫度。
像是一團暖爐。
這點真的出乎蘇心棠的預料,她看這個傲慢男冰冰冷冷,沒想到身體居然這麼熱乎。
蘇心棠穿的少,又在這個沒有中央空調的陰冷房間裡待了一段時間,早就有點涼意了,於是在感受到身後的熱源,她就下意識地窩了進去,蹭了蹭。
蘇心棠發誓,她當時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就是簡單想要取個暖。
……
那邊佟經年是在倉促的狀態下做出這一系列動作,完全是害怕這個女人就直接這樣出去。
雖然很厭惡她,但佟經年必須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內衣帶開了,然後他跟蘇心棠待在一個房間裡,真的百口莫辯,他是很坦蕩,卻不想引起司南的任何誤會。
沒想到對方突然就往他懷裡鑽。
這個見縫插針,道德敗壞的女人!
眉眼閃過厭惡,佟經年迅速把身子撤離,保持出一定距離。
咬牙切齒。
“你在做什麼?”
“你男朋友還在外面。”
司南還在外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挑逗他了。
蘇心棠聽著這涼颼颼的語氣就知道他又想要說教了,小聲彪了句髒話。
側過臉去望身後的男人,雖然依舊揹著光看不清,蘇心棠現在有點討厭這個背光了。
嬌聲道,“是是是。”
“我男朋友還在外面呢。”
“不過我男朋友,你的兄弟還在外面……你抓著他女朋友又是幾個意思?”
好意思說她哦,現在怎麼看都是他更過分吧?
雖然這個過分也是她算計的成果。
男人又沉默了,蘇心棠不用看他的神色就能感受到他心情不美妙了。
沒關係,她心情很美妙!
見好就收,蘇心棠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清了清嗓子,對著男人道,“佟先生是要給我把帶子復原嗎?”
“你給我把帶子復原,我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佟先生麻煩抓緊一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女人做好了等待的姿態。
她的脖頸又細又長,黑色吊帶就在她脖頸邊,越發襯的肌膚瓷白,白的扎眼。
房間裡很安靜,也正是因為安靜,佟經年已經可以聽到司南跟女傭小聲交流的聲音,大抵就是有沒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
佟經年其實並不相信她的無事發生,也知道不能多耽擱。
早做完早結束。
鬆開控制女人開門的手,佟經年這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給女人系內衣帶子,還是好兄弟的女人。
拋棄一切雜念跟那些不情願,佟經年捻起了細繩,屏住呼吸。
一秒鐘,速戰速決。
……
“……不是,你會嗎?”
“你在做什麼?”
蘇心棠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扭動了一下身子,側過臉試圖去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
讓神仙給她繫好內衣帶子,蘇心棠本來覺得很美妙,這玩意兒本身就曖昧的不行,而且他不是討厭她嘛,再討厭也要給她系內衣帶子。
這到底是什麼爽文設定。
美滋滋。
神仙也確實下凡不情願的這麼做了,但是這都一兩分鐘過去了,他還沒繫好。
略帶薄繭的手在後脖頸時不時蹭過,帶起一片顫慄,癢癢的慌,如果換個人蘇心棠甚至覺得他是存心想要佔便宜。
“你不要亂動!”
“我不是在給你係帶子嗎。”
蘇心棠不舒服的扭了扭,那邊佟經年也跟著低聲呵斥。
他剛才覺得差一點了,現在又要重來了。
如果蘇心棠可以看清佟經年的臉,就會發現他的額前已經佈滿一層汗。
太棘手了。
這完全出乎佟經年的預料,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兩根細細的繩子,一秒鐘就可以復原,但就這兩根細細的繩子難倒了他。
比商場的廝殺還要棘手的多。
越是想要快要結束,越是結束不了,糾纏不清。
而他越是想要離開女人的身體,越是會碰到。
冰涼涼,很順滑。
佟經年眉頭已經擰在一起。
“我也不想動,但是太癢了!”
蘇心棠真的覺得有毒,特別是男人居然還湊了過來,溼潤炙熱的呼吸不斷的噴灑在她的後脖頸上,她那邊本來就很敏感,當時就縮了縮脖子笑出了聲。
“棠棠?”
佟經年跟細繩奮鬥的手一僵,是司南。
他應該離房間不遠了,心跳加快,身前女人還在那裡不知死活的笑。
佟經年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唇瓣軟軟的,溼潤的,印在男人乾燥溫暖的掌心中央。
“嗯?”
蘇心棠不明情況的用眼神示意身後的男人。
佟經年沒有回答對方,他不知道怎麼越發整的兩個人像偷情一樣,單手繼續繫繩子。
“好了。”
大概是危機感太重,雙手用時一兩分鐘都沒有把繩子繫好,單手居然繫上了。
整個人都撤退,就像蘇心棠是洪水猛獸一般離她足足兩米遠。
蘇心棠伸手摸了摸,系的還不錯,正想誇對方一句,就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月亮大概移了移,原本整個人都跟黑暗融為一體的男人輪廓也變得清晰起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手掌心。
那邊都曾經觸碰過蘇心棠。
最後隨意丟在地毯上。
再次變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蘇心棠:我呸!
踩著細高跟朝著男人走近,媚眼如絲,“這麼討厭我接觸嗎?”
“那佟先生應該剁屌……”
她朝著男人雙腿之間瞥去,說著風涼話,“那邊不僅被我這雙手碰到了,我那骯髒不堪的腳也碰到了哦,比手髒一百倍,一千倍。”
在男人如冰霜的注視下,蘇心棠拍了拍他的胸膛,往他口袋裡塞了什麼,不等他反應,人就已經飄然離去。
……
門開啟,又合上,只留下他一個人還在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