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下,只餘李允一個人留在靈堂裡。
於晚晴同他有過一面之緣,還曾經借他地方藏身,此時便提了燈,推開門進去,安慰他:“人已經去了,世子請節哀。”
李允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她:“節哀?”
他看著她眼中只有假惺惺的難過,眼底絲毫悲慟都沒有,不禁冷笑:“你倒是一點也不哀。”
於晚晴被他刺了一句,愣了一下,並不生氣,跪在蒲團上,望著棺槨說道:“我與姐姐親近的時日雖少,但她病逝,我也是很難過的。”
她低下頭,面上一片哀意。
李允只覺得索然,她根本不瞭解她,又豈會為她難過?
他想起那人,從最初借水的驕傲自持,到後來打散他頭髮的膽大包天,再到青樓抱著女子坐在腿上的從容。
她是他見過最不同的女子。
她甚至稱不上是女子。他所見過的女子,哪怕許多男子,也沒有她的勇氣和本事。她就那麼從少年的背後躍起,利落果決地擊殺朝廷要犯,如同最精銳的獵手,收割獵物如探囊取物。
這樣的人,年紀輕輕就病逝,實在是上天不長眼。
他心中悶悶地痛,他還有些話未對她說,還沒有來得及說,他還沒有醞釀好勇氣開口,她就不在了。
他無比痛恨自己的猶豫和矜持,他為什麼放不下面子?如今,他便是想說,也沒有人聽了。
旁邊,於晚晴在低聲說著話,悼念僅有的姐妹情誼,祝她來世安好,李允一句也聽不下去,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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