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她若是知道，會心疼我。”墨凌煬闔了闔眼睛，淡聲道，“可我不想讓她揹負那些事。”

“我背了幾十年，知道個滋味，不需要她也再來嘗一遍。”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有精神分裂的嗎？”

他問戴祺。

戴祺仍舊搖頭。

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霍晨曦並沒有告訴他。

“是四年前。”

他說的很平靜，但戴祺從他眼看到了痛苦。

霍晨曦說過，四年前，她回來過帝都。

她來找過他。

但是那一次，她看見他跟別的女人有染，一氣之下離開。

再然後沒有回來過。

但那以後發生的事，霍晨曦雖然沒說，墨凌煬卻知道。

他知道她出了車禍，知道她懷了孩子，也知道孩子最後在車禍沒了……

她為此看了好幾年的心理醫生，結束治療以後，才敢回國。

她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儘管她一直用自己恨著墨凌煬這個想法來折磨自己，可最後，她還是抵抗不了愛意，回來找他了，回來跟他在一起了。

她以為這些事情墨凌煬不知道，實際他知道的她還清楚。

也是那件事發生以後，墨凌煬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裡，住著的不止一個人。

他努力將自己表現的像個正常人，甚至也將精神分裂這件事情徹底封鎖了起來。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

直到……墨紹遠的死亡。

他才徹底清醒。

“戴祺，我不是個正常人，我是精神病患者。”他對戴祺說，“這樣的我，沒資格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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