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俊秀明朗的青年了。
薛長櫻撩開簾子,輕輕躍下馬車,仰起臉看著藍星,“藍星,你長高了。”
藍星一本正經道:“少主,你還是那麼好看!”
只覺一陣風吹來,眼前的薛長櫻已經不見了,藍星疑惑得朝四周看了看,在三丈外見到了雲寒清攬著薛長櫻,正一臉“你是不是姦夫”的神情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得打量著他。
藍星正色道:“少主,雲寒清是不是腦子壞了?”
沈清也下了馬車,藍星轉了頭對他一本正經道:“沈公子,你們辛苦了!”
沈清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不能訴說的心酸淚模樣。
雲寒清不管身後的調笑,牽起薛長櫻的小手走進御劍山莊,沿途的家僕都恭敬得喚道:“薛公子,莊主。你們回來了。”
雲寒清微微頷首應了,薛長櫻照例對他們乖巧一笑,走進大廳時,見到了一臉深沉的雲寒流。
雲寒流道:
“大哥,長櫻你們回來了。”
雲寒清與薛長櫻都有些心虛,因此對他笑得一臉和善,道:“呵呵,寒流,辛苦你了。”
雲寒流拿出一封信在手上揚了揚,雲寒清瞥了一眼能看到信封上司徒兩個大字,面上不動聲色繼續微笑,“二弟,什麼事啊?這信誰寫的?”
雲寒流硬邦邦道:“你未來的老丈人。”
薛長櫻的真實身份是雲寒清,而云寒清的父親雲若寒早就入土為安了,於是雲寒清道:“老二,他託夢給你的嗎?”
雲寒流不想與他再打啞謎,直接將信塞了給他,沉默半晌後,道:“雖然你與長櫻兩情相悅,但是父親生前最重承諾,你…你將司徒小姐娶回來做個妾也好。”
薛長櫻意味深長得來了一句,“早知道小時候我應該多揍你幾頓。”
雲寒語像了雲若寒的不苟言笑,沉默寡言,而云寒流則繼承了雲若寒的一言九鼎,忠孝兩全。
雲寒清接過信件匆匆瀏覽了一遍,果然,即使他們將雲寒流推了出去,司徒笑那個老狐狸依然不滿意這個二莊主女婿,滿口仁義道德,字裡行間都是拿過世的雲若寒來說事,非要雲寒清娶司徒黎兒,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正在這時,家僕匆匆進來稟報,“莊主,姑蘇司徒世家的大公子求見。”
世人都知司徒笑只有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兒,又何時多出了一個大兒子,幾人心下皆存了疑惑,只聽雲寒清冷笑道:“他居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當我御劍山莊是吃素的嗎?”
眾御劍山莊家僕心道:居然還有人往槍口上撞的。
薛長櫻出聲道:“快去請進來吧。”
“是!”
家僕應聲退下了。
雲寒流奇怪得看了一眼,不知何時,似乎沒有他們的吩咐,眾家僕都將薛長櫻當做了另一個主人看待,就連他,有時候也莫名其妙得聽從薛長櫻的命令,只要是他說的事,二話不說便去做了,並且對此習以為常。
果不其然,家僕請進了兩個公子打扮的俊美少年,約莫十六、七歲,正值豆蔻,雲寒清只瞥了一眼,便知這兩人是女扮男裝。
雲寒清冷冷道:
“司徒小姐,有甚麼事麼。”
男裝打扮的司徒黎兒面似芙蓉,眸如秋水,黛眉端鼻,十分得俊俏。
她被揭穿了身份也不驚訝,對雲寒清的冷淡也不在意,只嫣然一笑,道:“我聽說御劍山莊莊主得了斷袖之癖,帶著一個清秀的少年遊山玩水,如珠如寶得捧在手心裡,便來看看。”
雲寒清冷笑,
“於卿何干!”
“我自是要來看看未來的相公是個甚麼樣的人!”
她說著轉了眼看向雲寒清身側的薛長櫻,笑道:“順道來看看那個少年是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狐媚之人!”
“叮”得一聲。
幾縷青絲悠悠得飄落在地。
司徒黎兒的臉色蒼白,及時咬緊了牙關,沒讓驚撥出口。
雲寒清冷然道:“你再出言不遜,掉下的就是你的舌頭!”
聞言司徒黎兒的臉色似乎稍微緩和,不知是否薛長櫻錯覺,他並不討厭這個少女,他似乎在少女臉上看出了一絲如釋重負。
只聽司徒黎兒道:“你當真這麼喜歡他,寧可毀了婚約,不顧御劍山莊名譽?”
“如果你只是來問這個,我可以斬釘截鐵得告訴你,是!問完了你快滾吧!”
司徒黎兒也不惱,轉了頭問薛長櫻,“你呢?你也這麼喜歡他嗎?”
薛長櫻沉默半晌,道:“寒清,寒流,我要與司徒小姐單獨說會話。”
他這話說的著實奇怪,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個被雲寒清寵幸的孌童,但是這話,卻像是通知而不是請求,更奇怪的是,雲寒清的臉色沉了一沉,便冷著臉點了點頭,朝司徒黎兒冷冷拋下一句,“敢亂說話就殺了你”便與雲寒流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司徒黎兒與薛長櫻兩個人,靜得一根針掉地上也聽得見。
司徒黎兒率先打破沉默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並不想嫁給剛才那個長得像娘娘腔的傢伙!”
作者有話要說:
採訪御劍山莊眾家僕:請問你們剛開始見到薛長櫻時的想法是?
幹了幾十年的忠心家僕異口同聲道:御劍山莊又要多一位主人了。
大家心照不宣 沒有喊少爺 只稱呼他為薛公子 恭敬待他與其他三位莊主無異
第49章 第 49 章
薛長櫻好奇道:“為什麼?”
他示意司徒黎兒與他一同坐下,細細道來。
司徒黎兒也不客氣,大喇喇得坐下了,行為舉止中少了一分少女的嬌氣,倒是多了幾分豪爽。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黎兒反倒吐出了一句唱詞兒,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情郎陌路人。”
“這麼說,司徒小姐另有心上人,而那人,不是江湖中人?”
司徒黎兒身子一僵,神情有些古怪,接著點了點頭。
“雲寒清非我良人,縱使外人將他誇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我也看不上三分。”
薛長櫻失笑,這個司徒小姐比他想得更加單純直爽,耿直的性子倒與藍星有些相似,他倒了一杯茶放到司徒黎兒面前,溫聲道:“司徒小姐,你願不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
司徒黎兒直爽道:“是你和雲寒清的故事嗎?”
薛長櫻但笑不語。
司徒黎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