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河中,河神若是看到了,會完成你的心願。”
這座小鎮上流傳著一個悽美的傳說。
富家小姐戀上窮書生,書生胸有鴻鵠之志,上京趕考途中遇襲,富家小姐以淚洗面,最後投身護城河,書生大難不死,高中狀元回來得知小姐死訊,在河邊放了七天七夜的荷花燈祈求河神將小姐的元魂還來,書生的一往情深感動河神,最後小姐還魂,兩人團聚。
傳說只要有情之人在護城河中放下荷花燈,他的真摯若是感動了河神,河神會庇護他們。
雖然只是個傳說,薛長櫻卻聽得煞有其事,推著雲寒清往護城河邊走。
河邊已經有成群結隊的情侶在放花燈,河上悠悠飄著形狀各異的七彩花燈。
薛長櫻拿著空白的布條,執著筆,側頭問輪椅中的人,
“寒清,寫什麼呢。”
雲寒清剛想答道,腦中驟然閃過一道白光。
“雲寒清要與薛長櫻永遠在一起!”
腦中閃過的片段是誰家的少年的眼神稚氣又堅定,話語鏗將有力?
雲寒清突然腦內劇痛,如萬蟻啃噬般。
薛長櫻見狀連忙扔掉了紙筆,俯下身按著雲寒清的肩膀,擔憂道:“寒清,你怎麼了。哪裡難受麼。”
雲寒清腦內的劇痛已經散去,他溫聲安撫道:“寶寶,我沒事。”
薛長櫻道:“河邊風大,我們回去吧。”
他說著也不去管掉在地上的荷花燈,推著雲寒清回了客棧。
狹窄的樓道上,三人冷眼相視,真可謂冤家路窄。
一身錦衣華服的白謙謙,搖著摺扇,嘴角噙笑,玩味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雲寒清,他看向薛長櫻的時候,眼裡帶著幾不可聞的冷意。
薛長櫻板著一張秀氣的小臉,平聲道了一句“晦氣。”
平聲是什麼聲?
就是一本正經,用能讓對方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
雲寒清不知失憶前的薛長櫻與白謙謙有什麼過節,導致失憶後的薛長櫻依舊很討厭白謙謙,而白謙謙也看不慣薛長櫻,兩人可謂是兩看兩相厭。
白謙謙打破平靜道:“雲兄,幾日不見,你怎麼淪落到這番田地了?”
雲寒清微笑:“不勞白公子費心。”
白謙謙嗤笑:“不會是拜你旁邊那位小公子所賜吧?”
雲寒清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白謙謙冷聲道:“你一日不離開他,便要被承嶺十一閣追殺一日,雲寒清,你現在這幅模樣,還要護著他?”
雲寒清道:“只要我活著一日,便護他一日。”
“你當真要變成一個廢人才會後悔嗎!”
“我雲寒清,從不後悔!”
雲寒清擲地有聲的話語,重重得砸在薛長櫻的心上。
白謙謙突然輕聲笑了起來,抬眼看著薛長櫻,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本事!他說你的媚術已經修煉到了最高層,獨步天下!我原先還不信,竟然能讓我們冷心冷情的玉面修羅為你神魂顛倒至此,白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薛長櫻冷然道:“我從未給他下過什麼媚術!”
他秀氣的小臉冷若冰霜,眼裡透著刺骨的殺意,像極了在山洞那日,手刃十幾個刺客的模樣。
雲寒清心裡一沉,冷聲道:“白謙謙,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白謙謙見雲寒清臉上的神情不似說笑,也沉了臉色,扔下一句“武林大會,藍斯羽會現身,萬事小心。”
腹中提氣,足下一點,身影已經消失在客棧中。
藍斯羽是承嶺的大祭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雲寒清知白謙謙的訊息不會有誤,心裡有了打算,推著輪椅進了房。
薛長櫻跟在他後面走進客房,小臉還有些蒼白,他掩上房門,轉了身卻撞入雲寒清的懷抱裡。
雲寒清將他摟在懷裡,溫聲道:
“我不問你的身份,但是你告訴我,幻術與媚術,究竟是什麼。”
薛長櫻急忙道:“寒清,我沒有給你下過甚麼媚術。你信我,他不是甚麼好人,你不要與他太接近。”
雲寒清道:“我信你。我只是不信,天下間真的有那般惑人心智的邪法麼。”
薛長櫻正色道:“幻術能讓人看見心底最恐懼的東西。媚術能讓人看見心裡最渴望的東西。人的慾望越強,受這兩種術的影響越大,最後,迷失在幻境裡,宛若傀儡一般,對施術者言聽計從。低階的幻術與媚術,可以透過殺死施術者,或者藉助外力破除,高階的幻術與媚術,只能由施術者來解。”
“可是最高階的幻術與媚術,要無慾無求,無愛無恨的人才能練成,我又怎麼會呢。”
他靠在雲寒清的胸口,低聲說著。
雲寒清將下巴抵在他的發上,輕拍他的後背,溫聲道:“你不需要練什麼媚術,足夠讓我為你神魂顛倒。我的寶寶只要皺一皺眉頭,我就心如刀絞,我的寶寶若是掉了一滴眼淚,我就痛不欲生,我的寶寶若是離我而去。”
懷中的薛長櫻已經睡了過去。
雲寒清輕聲說著,帶著無限的情意,“他若是離我而去,我就傾覆承嶺十一閣為他陪葬!”
避免夜長夢多,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不再沿途停下,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御劍山莊。
於是悶在馬車裡百無聊賴的雲寒清開始耍流氓了。
“寶寶,不知為什麼,我的腿好像突然疼起來了。哎呦,胃也疼,頭也疼,心也疼。”
雲寒清疼得齜牙咧嘴的。
薛長櫻急道:“怎麼會這樣,寒清,你怎麼了。”
雲寒清道:“我好疼,需要寶寶親一親才會好。”
薛長櫻正色道:“親哪裡?”
雲寒清點了點他的左臉頰。
薛長櫻湊上去“吧唧”一口。
雲寒清點了點他的右臉頰。
薛長櫻湊上去“吧唧”一口,正色道:“寒清,好一點了麼。”
雲寒清道:“好一點了,但還是疼。要再親一下。”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薛長櫻不疑有他,抱著雲寒清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朝思暮想的人投懷送抱,不把他拆骨入腹就不是雲寒清了。
雲寒清舔著薛長櫻的唇,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如一隻餓狼般,兇猛得汲取他嘴裡的津液,勾引著他的小舌,不停得變換角度吻他。
“唔嗯…嗯…嗯…”
薛長櫻喉間發出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