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我甩開他的手,本想去安慰孩子們,只聽他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我說,“你要能被我氣死,你也就不叫魚悅水。”
他一怒,拽過我,也不管現在大白天,在幾個孩子面前吻我。他是瘋了嗎?不知道光天化日下不能做這種有損觀念的事情嗎?
我捶打他,試圖讓他放開我,卻被他吻的更加用力。
天啊,誰來救我,或者把魚悅水這瘋子關進精神病醫院也行。
他吻夠了,發洩夠後,才鬆開我,而我臉又白又紅。我不敢回頭去見那些純真的孩子,想想我清白,又被魚悅水給毀了,還是在幼小的兒童面前,在我心裡的負罪感加深。
他拉著我離開,我也放棄與他抗衡,畢竟我拗不過他,更打不贏他。
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背對我問,“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出來?”
“我樂意。”
我的話,讓他一怒,他轉頭看我,恨不得要把我掐死。
他說,“你一大早就要跟我嘔氣嗎?”
我微笑,反問他,“我有嗎?”
他眉頭一擰,手差點橫在我脖子上,要不是有人經過,讓他打消念頭,我怕是要被他捏死。
他不高興,我卻開心,反正我不喜歡他像之前那麼對我,太過和氣,太過……溫柔,這不是他的本質。
“白淵繹,我不想跟你吵,現在和我回家。”
回家?我有家嗎?對於他提到這事,讓我心中的苦味氾濫,我開始想我爸媽,他們要能快點回來就好,這樣我還有溫暖的港灣,可真的算港灣嗎?
我說,“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不行。”他厲聲一道,不留我反駁的餘地。
我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一味讓我服從他的意願?
“魚悅水,你要把我逼瘋你才滿意?”我苦笑問他,也同樣不想和他爭吵。
他沉默,沒有表示,而我只剩疲憊,由心而生的疲憊。我說,“我很累,你讓我獨處片刻好不好?”
何曾幾時,我會這樣對人說話?
他眼裡閃過愁苦,是我沒見過的神色。他鬆開手,卻說,“我陪你。”
我想他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的是一個人待著,而非和他待在一塊,這樣又什麼意義呢?
我和他靜靜站立,忘卻時間,卻忘不了內心的情感,我們誰欠誰啊?
半響後,我妥協,“回去吧,回你家。”
魚悅水,你要知道,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所以不要說是我們的家。我不想誤會,我也不想在意,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適合,永遠也不合適。
他抬起手,打算牽著我,被我躲開。他身體僵硬,卻不對我發怒。
他說,“那走吧。”
我垂頭,跟在他身後,與他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要我靠近他,我會又一次感覺到窒息。
陽光普照的溫度漸漸變冷,不是它異常的變化,而是我的血液運輸緩慢,需要得到催快的東西,我知道我的毒癮即將發作。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刻?
不可以,不能夠,我不要在外面也變成那般噁心的模樣。
我從背後抱住魚悅水,牙齒打顫說,“帶我回家,快點帶我回家。”
魚悅水一愣,轉身摟住我,疑惑看我,“你怎麼了?”
我搖著頭,全身發抖,而身體慢慢散發冷氣。
我一哭,揪緊他胸前的衣襟,大口喘氣,呼吸不通常,臉變得慘白。
“回家……求你快帶我離開……”
他遲疑,抱起我,快步往家走。
我挨著他,也好冷,好冷,是寒氣,侵入我五臟六腑,讓我痛不欲生。
他進屋,把我放在沙發上,還沒等他挨近我,我便靠過去。
我無意識,低低□□,卻無聲,冷,魚悅水,我感覺冷。
他觸控我臉頰,眉頭緊鎖,又抱我上樓,把我塞進被子裡,可我仍舊沒得到緩解。
我想要靠近溫暖,往他身邊蹭過去,還是覺得寒冷,在他身旁縮捲成一團。
“白淵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別的原因?”
我一個勁搖頭,握住他的手,往身上貼去,這樣可以稍微暖和片刻。
他著急,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沒感覺對方在發燒,但他想不通對方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淵繹,在之前,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他摟我入懷,我埋頭在他胸前,觸碰到他溫熱的胸懷,像是找到一個滾燙的火爐,往他懷裡鑽。
他擁護著我,我一開始還覺毒癮被壓住,而後更加感覺冷意加重。
我摟住他脖子,迷離看他,然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疼,卻縱容我這個行為。我像報復他,又有點像無意之為,但我嚐到血腥味後,身體反倒緩和。他的血,讓我心口的寒氣不再作怪,但我一停下,又朝我湧來。
我再次要咬他,他卻捂住我的嘴,等我冷靜,可我已經冷靜不下來,正被噬骨的毒操控。
他吻我,我倒掙扎,可一離開他的懷抱,又會特別冷。
“給我……求你給我……”我哀求,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誰,想要毒品,來解脫自己。
他出現心疼之色,吻去我眼角的淚水,而他脫掉我和他的衣服,緊緊摟住我,和我相融。
我以為再次醒來,會到達地獄,但還是和早晨一樣,枕靠在魚悅水臂膀中。我眨了眨眼,害怕是錯覺,卻很真實。
我不知我的心為何會漸漸鬆懈下來,應該是我終於熬過去艱難的時刻吧。
我想起床,一動身體,魚悅水便醒來。
他看我臉色恢復,摟過我,問道,“卓絡鄞他母親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事情?”
我知道我醒來後他會問這話,但我不打算告訴他實情,而我的事情,他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難道還會幫我去指責李莉儀嗎?
我說,“不是她,這是我小時候得的怪病。”
他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愛信不信。”我閉眼,也不管他。
他皺了皺眉,儘量放輕語氣,“白淵繹,你不用在我面前也裝。”
我說,“我沒裝。”我只是在欺騙他,也欺騙自己。
“那你看著我,再對我說一遍?”
我睜開雙眼,在對視上他墨黑色瞳孔時,心臟一疼。
我張嘴,卻沒說出一個字,是否認自己的話嗎?我可以像以前那樣撒謊,但為什麼對他卻撒不出口?難道因為面對的是他,所以我可以不用在乎別的?
他輕撫我的臉頰,極為溫柔,“說實話吧。”
“說什麼實話?你要我告訴你什麼?”我嘲諷,遭到他冷眼。
他說,“白淵繹,你別再逃避好嗎?我這是關心你,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好意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