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後悔。”因為我一開始愛的便不是他,所以何來後悔一詞呢?
“那便好。”
他看著我,最終嘆了嘆氣。
下午藍詩濘給去我辦出院手續,我想我又花他不少錢,以後我需要還給他才是。我收拾一下出了病房。我本想下樓找藍詩濘,走過樓梯時,腳突然抽筋,往下跌去。
我嚇得閉上眼睛,但沒有想象中的疼,而是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味沁入我口鼻之中。
我被人扶住,正準備想給他道謝,抬頭卻愣住,只見眼前的這個男人,穿著淺藍色的休閒衣,碧藍的瞳孔,亞麻色的頭髮,高聳的鼻樑,整張臉就像上帝雕琢成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他嘴唇輕勾,笑得妖嬈,我心裡不禁驚歎,原來這世上還存在另一個妖孽,也擁有著完美無瑕的面容,讓人一眼就傾心,此生不能忘記的容顏。
我盯著他,皺起眉,對他有些溼熱的手心感覺不舒服,我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禮貌的說,“謝謝你。”
“沒關係,”他輕說,聲音富有磁性,而對於他的聲音卻令我一震,背後竟有些寒意冒出。
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可他這張臉我是絕對沒見過,不然我一定會記住他,只是他的聲音……
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許是我的錯覺罷了。
我往樓下走,沒多想這個男人,更沒有去在意他,陌生的臉,熟悉的聲音,和有一個人共鳴,但我忘了那個人。
藍詩濘在前臺,我看他皺眉的看錢包,來到他一旁。
“我的醫藥費太貴了嗎?”
他笑著搖頭說,“沒有。”
“我會還你的。”
“沒事的,我們倆不用算這麼清。”他微笑,揉著我的頭。
我沒說話,這錢我是肯定要還他的,只是我身上錢也不夠,需要給我爸媽說這個事情才行。
“淵繹,你要回我家嗎?”問後,他莫名有些期待。
我搖頭,“我想回自己家住。”我看到藍詩濘眼裡有一抹失落的神色閃過,我又繼而說道,“你要不來我家住幾天?”
他捏了一下我的手,“不了。”
“那好吧。”我挺想和藍詩濘在一塊的,但我睡他家地板背咯的慌。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點頭,“好。”
不過我剛要出醫院大門,突然停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有人盯著我。我回頭一望,看見二樓上那個妖孽的男人,他對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好像有些詭異,看的我恐懼。
藍詩濘見我停下腳步,有些疑惑,但沒有轉頭,“怎麼了?”
“沒事……”我對他搖了搖頭,再看一眼二樓,已沒有那個男人,他是我的幻覺?
我和藍詩濘一塊走到車站,人很少,零零散散。我坐在一旁的等候位,有些犯困。
藍詩濘見了,把我頭偏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本來覺得沒什麼,但不遠處有人指指點點,我就趕快坐端正。我忘記這個社會還有一些守固派思想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同性之間親近。
車子來了,他拉我上車,後面有兩個空位,我們坐了過去。車內人不多,不是很悶,但我還是把窗戶開啟,讓外面的風吹向我,結果他給我把車窗關上了。
他皺眉,“你發燒剛好,別又著涼了。”
“不會的,我就開啟一會兒行嗎?”
他堅決道,“不行。”他可記得醫生給他叮囑過的話。
我見沒有迴旋的餘地,也只好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只是腦袋越來越沉,就慢慢睡了過去。
藍詩濘感覺肩頭一沉,原來是對方睡著了,他盯著對方的臉頰,浮出一笑。他想這輛車開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後永遠都不要到站。
只可惜時間不能被拉長,車子最終還是會到站的。
“淵繹,醒一醒,到站了。”
藍詩濘低聲呼叫,他的聲音在我耳邊淡化開來,我迷糊的睜眼,看著他,有些茫茫然。
他無奈一笑,拉著我下車,我和他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到我家門下,他看著我動了動嘴唇,卻只說,“上去吧。”
我點頭,“嗯,你也快點回家。”
他應聲,我正要上樓,忽然他抱住了我,顫聲問,“淵繹,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利用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藍詩濘為什麼會問這個,但他真要是利用我,我是會原諒他的吧。
我一笑,“會的。只要你做的事情不是傷害我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
他聽到這回答後,一怔,也許他早該知道對方會是這個回答,對方把他當成真朋友。
我疑惑,不知道他問這話是有什麼意思。
他笑著,輕拍我肩,不給我解釋,轉身背對著我說了句,“我走了。”
我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覺得他也挺孤單,讓我想為他落淚。
我吸了一下鼻子,往樓上走,但在樓梯口見到魚悅水。我愣在原地,半天腦袋沒轉回來,還揉了揉眼睛。
他冰冷的望著我,卻沒說話,我被他看的難受,握緊手繼續往樓上走,卻在路過他的時候被他摁在牆壁上。
他的力氣很大,我動彈不了,我瞪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找我茬的,但一定不是好事。
他冷哼道,“白淵繹,你還真是要臉,前腳和絡鄞分手,後腳就和他這麼快搞上了?”
我皺了皺眉,但一笑,“我跟誰搞上關你什麼事啊。”
魚悅水用手掐住我脖子,我想他只要再用力一些,我一定會被他掐死,我有些害怕。
魚悅水看著我說,“你和誰搞一起是不關我事,但白淵繹,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你要讓絡鄞難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聽到他這句話後,覺得異常的諷刺,我推開他,笑了,“你不放過我?你何必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卓絡鄞好朋友的樣子!我和他分手不是正合你意嗎?”
魚悅水微愣,皺起眉,回給我冷笑,“是合我意,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根本配不上絡鄞,你簡直糟蹋的絡鄞對你的感情!”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和他分手了啊,你還有什麼不滿的?”這樣你可以和卓絡鄞在一起了,而我呢?
“你以為你和他分手我就會放過你嗎!白淵繹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眼神惡毒,我恐懼,可又掙扎不開他。
我譏諷道,“那你想怎麼樣?打我一頓或是弄死我?”
魚悅水聽後,一拳揍在我肚子上,疼得我暈眩,滑跌下牆壁。我被他扯起頭髮,他冷漠的俯視我,我看著他這張臉就覺得好笑,我對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討厭你嗎?因為你比我還可憐!”
啪——
他下手很重,扇的我眼前一黑,口腔裡濃重的血腥味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