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有多詭異,但看魚悅水緊鎖的眉頭,我也能猜出來。
“魚悅水,你不如打死我得了。”
這樣我也可以不會為你而心疼,也不會被愛情折磨。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笑了笑,扯疼傷口,可還說,“你這麼問,我說什麼都會被你揍的吧?”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冷靜的面對他,我以前特別害怕他,可現在沒有那種感覺。
“但你就算揍我,我也不會討厭你。”
魚悅水一愣,神情微變,他覺得面前站的人,不像是他見過的白淵繹。
“魚悅水,要是卓絡鄞是你該多好呢?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難過,可我喜歡他,我喜歡他,但我無法接受他的觸碰。”
“魚悅水,如果是你,你會喜歡我嗎?”我問他,假裝從容淡定無意,也只是想了解一些快要把我折磨崩潰的事情。
魚悅水一愣,不知道面前的人受什麼刺激,感覺對方不真實。
“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笑了笑說,“男人間□□有那麼重要嗎?難道只有肉體上得到滿足,兩人愛情才會長久嗎?要是你和卓絡鄞在一起,你會願意在他身下程歡嗎!”
魚悅水不語,猜出事情的大概,也許從他昨天看到那些碟子時就該知道。
“你們倆吵架只是因為這種事?”
他不相信卓絡鄞昨晚喝那麼醉,起因是這個,應該還有別的。
“還有……”
他語氣一硬,“還有什麼?”
我看他一眼,輕諷一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魚悅水冷眼看著我,忽然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我媽以前也沒有這麼重打我。我嘴裡的血腥味更加濃烈。
他掐住我脖子,冰冷說,“白淵繹不管你和絡鄞發生什麼,只要你讓絡鄞因為你難過,我都不會放過你,這一次我給你提個醒,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客氣!”
他說完便鬆開手,不等我有任何反應,轉身離開。
我呆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口像被撕裂,隨之冒著血,我想他前面是真想掐死我,而他掐我的力氣很大,讓我感覺他只要用力,一定可以送我去黃泉。
魚悅水,我對你的愛,你便是這樣迴應我嗎?
我突然大笑,笑得腰的直不起來,卻跌坐在地。
我拿出手機看,上面根本就沒有卓絡鄞的電話,魚悅水騙我嗎?還是卓絡鄞騙他?
我頭好疼好沉,然後我吐口血痰,給我原先的手機打電話。等待嘟聲的時候,我眼前忽然一黑,恍惚間,我聽到裡頭藍詩濘的聲音。
我微弱的應了一聲,昏了過去。睡著吧,也許我只是在做夢罷了。
我醒來時,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認真看清楚後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過我怎麼到醫院?
我扶著作疼的腦袋坐起身,剛想張嘴問一下旁邊病床上的阿姨,可這一動嘴巴,扯得我臉疼。我忽然想起我被魚悅水打了之後便暈了,暈之前好像我給藍詩濘打過電話,是他送我來的嗎?
我坐在病房裡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藍詩濘進到病房裡面,手裡提著些什麼。他見我醒了,有些欣喜,也有些擔憂。
“淵繹,你醒來了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他來到我身旁,擔心的問著。
我看著他,“是你送我來的嗎?”
他皺眉的點了點頭,“嗯,我去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
“那謝謝你,藍詩濘。”我想他要是不去,估計沒人會管我,我說不定會死吧。
他突然問,“淵繹,是他打的你嗎?”他說著,手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握成拳頭。
“啊?”我一愣,然後說,“不,不是……”我不能告訴他這件事,免得把他牽扯進去。
“那你怎麼弄得?”
“摔的。”
藍詩濘一聽,也知道對方沒說真話,他可不相信摔跤還能把臉摔成這樣,一定是被人打的。
“你覺得你這說法可信嗎?”
“可信啊,為什麼不可信呢?”我想露出笑臉,讓他不擔心,可一笑,臉就疼。我暗罵魚悅水下手狠,但這一想,心又疼。
他看著對方,心都揪在一起。他現在還記得他找來別墅時,見到對方昏在地上,臉上佈滿血的樣子,他都以為對方死了。
他嘆氣說,“淵繹,要真是和你交往的那個人你把你弄成這樣,你就和他分手吧。”
“真不是他,他是不會打我的。”我想卓絡鄞喜歡我又怎麼捨得傷害我,但我喜歡的魚悅水卻不是那種人,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卓絡鄞會不會打我,可我實在不想藍詩濘亂說下去。
“那是誰?”
我垂頭,輕說,“是你,你不認識的人。”
他緘默一下,“不是他,可他呢?你受傷害他不保護你嗎?”
我側頭說,“他有事出去了。”我把這話說的很順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種心態來說,但卓絡鄞應該是不知道我進醫院。
“他是不是叫卓絡鄞?”
“你,你怎麼知道?”我一驚,微微一愣。
“他昨天晚上給你這個號碼打電話,我接了。”
“他有對你說什麼嗎?”我手捏緊被子,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叫你名字,我就知道他打錯了,於是掛了他電話。”
“這樣啊……”我失落道,一想卓絡鄞也可能會在電話裡想給我道歉,但我也想對他道歉,面對卓絡鄞時我的心好難受。
藍詩濘看對方盯著床被,他想他或許該說實話,但他認為那個叫卓絡鄞在電話裡的話還是不要告訴對方,免得讓對方多想。
他把飯盒放在我面前,露出一笑,“淵繹我給你買了午飯,你要不要吃?”
我看著他,點頭應聲,”嗯。”其實我本來沒胃口,但看藍詩濘太陽般溫暖的笑容,我又有了胃口。他好像太陽,每天要是見到應該都會感覺到暖意。
我吃的不多,但還是儘量把飯都吃掉,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他看我的視線沒有讓我覺得彆扭。我不吃肉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沒像卓絡鄞那樣明白的給我說出來,而是在我吃完飯後淡淡一笑,把飯盒拿去給我扔了。他好似我哥,雖然說他不比我大多少歲,但我總覺得我應該有和他一樣大的哥哥,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淵繹,我去幫你交醫藥費,你在病房裡先等我。”
他說完正要走,我拉住他。我想到他不是很有錢,我這在醫院躺的這一會兒,起碼也要二三百,他要是幫我掏,我有點擔心他錢不夠。
“我包裡有錢,你拿我的去。”
他一笑,“沒事,我的錢夠。”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我的想法,反正他說完之後我有點囧,伸手拿口袋裡錢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摸了摸我的頭,走出去。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