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伊洛蒂這個雌蟲身體開始有了無法抗拒的著迷。明明知道那個生命體躲著他,卻還是不斷被吸引注意力,似乎心底有種違禁的渴望,有股違反蟲族法則的念頭呼之欲出。
若是……若是此時面前坐著的是那個生命體……做著這些動作的是那個‘他’……還有當時腦海中閃過的那些親暱的畫面……
忽然,諾非感到分外口渴,他並不喜愛脆果的味道,然而此刻,他有種強烈想要一嘗甘甜的渴望。
忽然肩上被推了推,他回過神看到伊洛蒂的一隻腳正踩在他肩上,昂著下巴的臉仍然是從前那種帶著驕傲與不滿的神態,“你在發什麼呆?”
“呃,抱歉……”諾非驀然醒過神一般臉上的薄紅退的一乾二淨,彷彿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頓時面露羞愧,伊洛蒂玩味地看著諾非這麼豐富的表情,慢吞吞地說:“諾非皇蟲,你是不是暗戀我?”
諾非眼角一抽,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正要回答,卻堪堪頓住。他竟然下意識地想否認,想拒絕。這十分不符合一個單身雄蟲該有的反應。若是正常情況下,他作為一名雄蟲,在雌蟲提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他應當第一時間敞開自己的一切向對方表明自己早已候等對方的需要。
“其實……若是你有意的話,我們多年交情,收你做雄侍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還等給你最大的自由,讓你保持王蟲該有的尊榮,還有你的軍銜與屬軍。”伊洛蒂慢慢的說著,臉上的笑意飽含深意。
然而諾非卻沒有去看伊洛蒂的臉,卻是垂頭沉默了一會才答到:“謝謝陛下的好意,諾非……並無此意。”
“若是,我一定要你呢?”伊洛蒂眸光一閃,微微一笑問的隨意,卻含有一絲迫意。
“那……也是沒辦法的,不是嗎?”諾非艱澀地說道。蟲族婚姻法本來就極為偏向雌蟲,尤其是在雌蟲點名了要單身雄蟲的時候,對方根本沒多少選擇,絕大部分是自願服從的。若有意外,就會被送到主腦匹配,隨機配給一個雌蟲,而等待他的,也不會是一個很好的物件。雌蟲與雌蟲之間總有一點同類的友誼,會同仇敵愾,一個拒絕了雌蟲的雄蟲,不具備作為雄君的資格,而雄侍的地位註定了他將被雌主任意磋磨折辱。
要知道,那麼多單身找不到雌主的雄蟲大多視此類身在福中不知福氣的雄蟲為異類。
諾非雖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為伊洛蒂的雄侍,但他更不願意被任意匹配到不知名雌蟲手中被任意玩弄。相比較之下,有那個生命體的存在,他其實是希望靠近他一些的……
“你就這麼容易妥協了?”伊洛蒂的笑容實在算不上愉快,眼中閃現的冷光讓他一掃之前的柔弱顯得有些危險與迫人,只有沉浸在矛盾掙扎中的諾非才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沒人看的到,就在諾非話落之時,伊洛蒂意識深處有一團精神體被狠狠掐滅了,微弱的慘叫根本無法讓蟲族知曉他們寶貴的雌性蝗蟲,真正的伊洛蒂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原因……不過是某個人不願意存在一丁點的可能讓另一個人擁有他的寶貝……
諾非的下巴被抬起,眸光中,白皙的腳背蹠骨突起,單薄有力,他才意識到自己被伊洛蒂用腳抬起下巴,這樣的動作在蟲族裡也是有一定侮辱性的,他終於抬起眼看向伊洛蒂,只見逆著光的皇蟲看不清面容,“那就即刻,成為我的雄侍吧。”
“……是。”諾非別開臉,跪地垂頭。心中有什麼不斷下沉,彷彿背叛了什麼重要的人,渾身的力量一瞬間被抽了乾淨,做出這些臣服動作的,不過是剩下的驅殼。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明裝正經暗調戲受什麼的不要太爽
第99章 蟲族篇(九)
雄侍不像雄君,不需要婚姻登記,不過是雌主的一句承認,所以在諾非給了願意的答覆後,這個程式就已經到位了,只要伊洛蒂願意,他可以跟任何蟲族說諾非是他的雄侍,而就算沒有任何蟲族知道,諾非也必須以雄侍對待雌主的禮來侍奉伊洛蒂。
“呵,那就即刻執行你的雄侍禮吧。”伊洛蒂的笑容帶上了一絲憤怒。在諾非看來,這是自然的現象,他本來就不被伊洛蒂喜歡,此時伊洛蒂收他做雄侍,或許只是為了更好的懲罰他的不恭。
“是。”諾非回答了,卻一動不動地站著。
“怎麼?不懂?”不懂是不可能的,每個雄蟲有個義務教育課程便是婚姻幾個身份該有的禮,比如雄君與雌主的地位比較平等化,若是被傷害是享受婚姻法保護的,然而若是雄侍,地位就低下到第一次對雌主行禮便是脫淨衣物,對雌主展開身體,毫無保留地任雌蟲使用,這個使用包括洩慾,玩弄,甚至還有采補。
採補大多用在雌蟲孕育子嗣的時候若是需要進補,最快最安全的方式便是吸取雄蟲的核能。雄君很少願意犧牲自己,一般這項任務便落到雄侍身上。
以為自己第一次便這幅不服管教的模樣一定會受到伊洛蒂的厭棄,或許即將面對的便是更為殘酷的玩弄摧殘,這樣的事在蟲族裡屢見不鮮,不會因為自己是王蟲而有什麼不同。
然而他卻對即將到來的懲罰沒有半點恐懼,反倒有種自我厭棄,沒有維護好這具身體……就連諾非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潛意識已經給自己打上了一個名為韓明修的生命體的標籤。
在這種情況下,被異性玩弄身體對那個生命體都是一種背叛吧……背叛是不被原諒的……這時他到寧可伊洛蒂對他身體並不感興趣,只是想讓他痛苦的方式懲罰他,比如用刑之類的。
而事實上,伊洛蒂卻一掃之前的咄咄逼人,反倒像一下子沒了憤怒的情緒,諾非哪裡知道自己越是不服從反倒越能取悅面前這個‘伊諾蒂’,
“不願意?”少年雌蟲白皙的手捏著諾非剛毅的下巴,將他緩緩抬高。另一隻手卻長出尖銳的指甲,從下顎緩緩刮劃至喉結,這種隱含挑逗意味的動作讓諾非動了動喉結,忍住面板傳來的異樣感,閉上雙眼將所有的情緒收起,一副任人宰割不願迴應的模樣。
此時套著伊洛蒂殼子的韓明修真的是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氣,想欺負他懲罰他對別人交出自己,卻又想狠狠疼愛他。
指甲劃下脖頸,留下一道淡淡地紅痕,雖然不願意執行雄侍之禮,然而該有的態度卻很端正,將全身的硬甲都收入面板內層,若非如此,憑他的面板表層的硬甲哪裡是一個雌蟲的指甲可以劃傷的。
不過輕易傷不了雄蟲的指甲也不容小覷,一挑一劃,薄款軍裝的豎領便應聲而開,露出凹陷的鎖骨中央。若是之前束身的軍裝給人一種強烈的禁慾感,那麼這般微微敞開衣領的模樣就越能反差出一種春光乍現的誘惑。
韓明修眸色深沉,緩緩移動著指甲,一點一點地劃開了薄而緊貼肌肉的絲質布料,彷彿為了打破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