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差,只是他的真不想再找小姐了,如果他要選老婆的話,一定要有涵養,就像……
他將認識的女人在腦海過了一遍。
苦苦尋覓一箇中意的人選,可末了,還是放棄了。
在他二十幾年的人生旅途中,除了親戚,小姐外,似乎沒誰了。
男人扯起一抹苦笑,將食盒開啟,一陣香氣撲面而來,看著滿滿登登的菜色,大白胃口大開。
他剛下班根本沒吃飯。
夾了一筷子肥肉放入口中,嚼的滿口流油。
大白這邊忙的很,芳姐那邊也沒閒著。
禧龍小姐們的工作,熟門熟路,做的順風順水,而髮廊妹們,則相對差些,她們懶散好鬥。
總因為些小事情起爭執。
由於在賭場中,既能陪玩掙錢,又能賣穴,接觸的人員相對闊綽,所以自身的優越性大大提升。
就連芳姐上課,都覺得浪費時間。
不就是那一套嗎?最關鍵的還是活兒好,偏偏要培訓禮儀。
這一天芳姐再次將大部分的小姐們集中在了大廳內,著重講解站姿和微笑的重要性,她先自我示範。
跟著讓大家兩兩對練。
她做過空姐,對小姐們的要求很高。
潘桃和小榮一組,先是小榮按著芳姐教授的技巧,對著女孩拋媚眼,間或裂開嘴角露出三顆白牙。
別看她們的行當不乾淨。
可小姐們長的都不差,尤其是化過妝後,更是青蔥得很。
小榮面板白皙,眼睛圓圓的,微笑起來,連著一雙美目跟著情波盪漾,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好感。
可她搞錯了物件。
潘桃內心泛起一陣厭惡,忍不住皺起鼻子。
小榮大為不解,關切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女孩連連搖頭。
接下來輪到她,潘桃扭捏了一番,很想放棄,可芳姐在四處巡視,怕應付不過去,只得依葫蘆畫瓢跟著練習。
別人都是嫵媚動人,到她這裡卻是一張苦瓜臉。
芳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半天,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走了過來,感覺到有人靠近,潘桃心頭一跳。
暗叫糟糕,片刻,旗袍的一角近在眼前。
芳姐頭上盤著髮髻,穿了身紫色的旗袍,旁邊高開叉,露出一側的春光。
“潘桃,你在搞什麼鬼?”她大聲呵斥道。
女孩嚇了一跳,嘴角的笑容本就勉強為之,這下怎麼也掛不住臉面了。
她一臉僵硬的看著對方,默不作聲。
“你看看你,臉硬的像塊石頭,看了就讓人倒胃口,哪個男人能看上你……”伸手拍了拍女孩的面頰。
“放鬆,放鬆!”
她一面拍一面吆喝著。
潘桃的臉傷還沒好利索,此刻有些刺痛,但不敢吭氣。
她已經被拍懵了,哪裡還能放鬆。
“……”
芳姐見這樣效果更差,連忙住了手,冷聲道:“笑一個。”
女孩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擠著眼睛,露出一絲假笑。
她這副模樣,有幾分大肚彌勒佛之相,氣得芳姐哭笑不得,她用眼睛狠狠剜了她一下:“今天晚上回去,對著鏡子給我好好練習。”
接著回頭對小榮道:“你給我看著,練習不到位的話,明天你們沒飯吃。”
甩下這些話,她扭頭走向別人。
小榮吃驚的張大嘴巴,看了看芳姐的背影,又瞅了瞅潘桃,急的差點咬掉舌頭:她招誰惹誰了?
女孩面色一窘。
“對不起啊!”
年輕
按摩院的日子在繼續。
平時潘桃很忙,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由於她的技術不夠過硬,遲遲沒有上崗,往往一個基本的禮儀動作,就要練上一整天。
說不枯燥,那是騙人的。
但女孩苦熬著,因為自己的心上人在這裡。
關士巖也很忙,在辦公室裡接待各色人物,大都十分難搞。
一樓的妓院還好說,都是花錢找樂子的,三樓的賭場人員就複雜的多,尤其借貸時發生的一些糾葛,大白往往處理不了。
生意在慢慢步上了軌道,他的人際關係網也越發的複雜。
透過一些日子的瞭解,關士巖將這裡的官場人脈摸的一清二楚,總得來說聶世雄在此地不說一手遮天也差不多。
而另一家則是顧家。
顧家也是官宦世家,世代為官,世代經商。
兩家的背景極其相似,卻又因為利益,處處針鋒相對。
這一天,男人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內辦公,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關士巖放下手中的鋼筆,抬起頭來。
“請進。”他低聲道。
門板被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芳姐的面色有些難看,徑直來到大班臺前,在男人示意她坐下,女人卻紋絲不動,快言直語道:“老闆,您看您能不能再找個頭牌?!”
關士巖的左側眉毛微微上揚。
他十指相扣隨意的放在辦公桌上,淡淡問道:“怎麼了?”
芳姐喘了口粗氣,斟酌著如何開口。
潘桃那小妮子,說她太笨也不是,只道完全不解風情。
別人教個幾次,也就掌握了要領,她呢,頻頻出錯,一顰一笑說不出的彆扭,怎麼看都像是個逼良為娼的怨婦。
她能感覺到她對這個行當的排斥。
老闆到底從哪裡找來的人?這麼不開化。
“潘桃根本不是那塊料。”她實話實說。
關士巖的嘴角向下彎出了弧度。
芳姐心下一驚,老闆不高興了:他也許是對她的工作不滿意,亦或是對那個女孩有意見?女人不得而知。
“說說看?!”
男人開口道。
芳姐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天來的訓練過程說了一遍。
“她的長相倒是不錯,就是沒那個天賦,要不我們重新找人吧……”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關士巖不動聲色,若有所思的模樣。
潘桃的處女之身給了自己,她的下面很緊,抱起來很舒服,如果單純的出賣肉體,男人嘗過後,肯定會著迷。
可她的定位不在於此。
頭牌得八面玲瓏,懂的察言觀色,巧舌如簧。
而女孩顯然過於幼稚,放不開,說白了,她的歷練太少。
“讓她去前面試試。”男人冷冷的開口。
芳姐愣了一下,不太確定自己聽到的。
前面是妓院,難道要她出臺嗎?她記得之前老闆否定過這種可能。
“您的意思是?”
關士巖從桌子上拿過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裡。
“我聽說你們不是有吹簫這項服務嗎?”他面無表情道。
男人很生氣。
他之前出手教訓過女孩。
想來都是白費了口舌,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