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穿著白色的繡花旗袍,胸口開了一個洞,恰好露出一條深深的乳溝。
別看她個子嬌小,臉蛋卻是出眾,而身材更不必說,腰細臀肥,乳房高高聳起,任誰見了都會多看兩眼。
小榮走了過來。
女孩窘得面色一白。
她要怎麼回答呢?關少不讓透露兩人的關係,就算他不叮囑,她也不能說實話。她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像她這種情況,只能被人說三道四。
所以潘桃將頭深深垂下,撒謊道:“只是意外。”
小榮的旗袍很長,直至腳跟部,一側開了條大口子,隱約能看到白色的棉質底褲,更別提白花花的腿肉。
她輕輕坐在了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被老闆教訓了?”
女孩將頭垂得更低,連連搖頭。
小榮見她不想提,也不好迫她,她沒什麼壞心思,只是出於關心,還有那麼點好奇。
床板晃了一下,她站了起來,跟著走向了自己的床位,從枕頭底下,翻出了一樣東西,握在掌心。
潘桃歪著腦袋看著,見她要走。
“你拿的什麼?”她下意識的問。
小榮抿嘴一笑,攤開了手掌。
“呶……”她俏皮的撅起了小嘴。
一個褐色的方形塑膠包,十分小巧,上面印著幾行字。
女孩定睛一看,麵皮由白轉紅:明明是避孕套。
她不好再問下去,想來也知道,小榮要跟男人發生關係,只是她才剛來,這麼快進入角色?
“房間裡的套套用光了,只能上來取。”
小榮輕描淡寫道。
按摩院剛開業,人們都塗個新鮮,並且還有開業酬賓,打炮送吹簫。
要知道禧龍的服務跟小作坊是不一樣的,小姐們賣穴是穴錢,吹雞巴還要另外加錢,一般人去了還真迷糊。
等到結賬的時候就清醒了。
一般小姐們會問客人,要口活嗎?第一次來的,大都不會問,直接就點。因為外面的雞店,叫完了雞,拉到房間裡,可勁讓你糟蹋。
慣性使然,所以必定讓吹。
“哎,今天累死老孃了,這已經是第三個。”小榮邊往外走邊發牢騷。
儘管是牢騷,但卻沒有厭煩的意思,因為累代表著錢也豐厚。
K市的有錢人很多,錢多了就要消費,還不是一般的消費,有品質的消費,高檔娛樂場所很受歡迎。
來按摩院嚐鮮的客人絡繹不絕。
他們大都興致勃勃而來,滿意而歸,當然也有人錢包不是很鼓,出來時看著賬單,暗自咂舌的。
但沒有人敢造次。
因為敢把妓院開在這條街上的人,都不簡單。
誰也不知道誰的背後靠著哪座山,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吃不了兜著走,就不好玩了。
畢竟他們是來尋歡作樂的,這些肉錢還出的起。
潘桃沉默不語,看著她出了門,眼中露出一絲鄙夷。
她跟她們還是不同的,她始終想不明白,這些賣身女,為什麼對這樣的把戲樂此不疲呢?
為了錢嗎?抑或是寂寞?
想著當初被人算計,不得不出賣初夜,女孩渾身一顫,仍是心有餘悸。
幸好買走自己的人是關少,否則的話……想到其他人,爬上自己的身體,進入自己的肉穴,禁不住泛起一股寒意。
她一直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潘桃暗暗告訴自己。
潘桃走後,關士巖本想休息,可想著今天是迎客的第一天,不禁生出幾絲勤勉。
他穿好了衣服,下了一樓,在暗處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其間小姐們俏生生的站成了一排,客人們則一副興奮的表情,眼睛在她們中不停的穿梭。
大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來,也有單槍匹馬殺進來的。
小姐們走了一批,又下來一批,剛剛被幹完的女人們,臉上的裝容多少有些瑕疵,畢竟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頭髮和下身的陰毛掉了無數,更別提臉上的脂粉。
所以有人掏出粉餅在臉上補妝,沒一會兒,又是一張白皙美麗的面龐,嘴角翹起一定弧度,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們前前後後的忙著,前臺的收銀員也不消停。
結賬的客人往往要排隊,但也沒人發火,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們坐在小姐對面的沙發上,一雙眼睛轉個不停。
看看這個,瞧瞧看個,誰的奶子大,屁股肥,長的漂亮。
鎖定了號碼,下次來了再玩她,大多數嫖客的心理是將所有的小姐都玩遍,有些矯情的,會只睡一種型別。
見前面的工作井然有序,關少上了三樓。
三樓分為兩部分,較小的幾個房間作為員工宿舍,跟營業區域用石牆分隔開來。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毯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聲響,可見它的吸音效果十分了得,接近賭場大廳時,便能聽到賭客們的吵鬧聲。
大廳很大,支著幾十張圓桌,四處圍滿了人。
賭博的種類很多,百家樂,大轉盤,二十一點,或者是民間的牌九都有,也許你是第一次來,不太會玩,但最簡單的二十一點應該會。
賭場的新手少,大都是老油條。
這些人都有些身家,贏了,覺得手氣好,來錢容易,輸了,便想著翻本再撈回來,直到錢財散盡。
有些人還不罷休,典當房子和車。
賭場不單單靠抽成盈利,最主要的還是放高利貸,抽成的話,一千元錢,抽成百分之五,如果是高利貸都在百分之二十。
熟人在百分之十五左右。
關少的按摩院剛開業,為了拉攏客人,所有客人貸款利率定在百分之十,當然你得有抵押物。
此時一位賭客輸紅了眼,嚷嚷著找洗碼員。
洗碼員顧名思義就是發放籌碼,放貸的人,他喊著要將自己的汽車換籌碼。
關少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暗道這就是金錢慾望的魅力,也是自己成功的所在,無數個破碎的家庭,造就了他的輝煌事業。
十賭九輸,賭場都有些貓膩。
就拿這些洗碼員來說,並不是那麼單純的就上崗,都經過嚴格的訓練,每四小時換一次崗。
當賭客們玩的五迷三道之際,他們卻是清醒的。
憑藉著專業的技術,很容易在牌上做些手腳,將賭客們的賭資收入囊中。
很多人一時頭腦發熱,將房子和車子押給了賭場,結果呢,輸了個傾家蕩產,接著就是離婚收場。
妻離子散似是人間悲劇,但關少沒有那份良知。
他不幹這行,還有其他人幹,這些人終究是這麼個下場,不值得同情和憐憫。
他站在角落裡看了一會兒,隨即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但見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手中拿著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