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胖的男人先是一愣,而後趕忙站了起來。
“大白在哪裡?”關士巖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他每年都給局子上很多稅,如今事到臨頭,連招呼也不打,就抓自己的人,是不是太過無情?
警察局長微微一笑,給他倒了杯水:“關少,對不住了,我也是公事公辦。”
男人先是打了官腔,看對方臉色不好,趕忙又道:“你家兄弟,在後面,我可沒動他一根毫毛,不過,這次他是闖禍了,我也不好作保。”
警察局長愁眉不展,看起來很為難。
關士巖冷冷一笑:“不會麻煩您太多,這事我自有主張。”
警察局長,立刻笑開了眉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少,我知道你有本事,還是好好跟聶總,商量商量,把這事儘快壓下去。”
“我知道,我現在要見人。”關士巖不想聽他廢話,這些狗官,到關鍵時刻都是明哲保身。
他現在就是不願意動粗了,否則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警察局長,奪著方步前邊帶路,沒一會兒,便來到一間審訊室。
“人在裡面,我就不打擾了。”關少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大白樣子有些憔悴,端著紙杯,在喝咖啡,見他進來,連忙焦躁的站了起來,喊了聲:“老闆,你怎麼來了?”
關士巖麻利的抽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了進去:“我不來,誰能救的了你?”
大白聽他這麼說,也知道自己惹禍了,其實被警察帶走那一刻,他心中便充滿了不安,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不進局子則已,進來了就是大事兒。
“老闆,對不起。”大白頹然的坐下。
關士巖看著他,目光銳利,突然之間,他竄了起來,飛快的甩了大白一個耳光:“對不起?你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大白腦袋偏了過去,嘴角滲出了血絲,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我,我……”
他沒辦法開口,平時他性情淡定,甚少惹些花草,沒想到這次,為了個女人,居然招來禍患。
“沒出息的東西,等出去了,再收拾你。”關士巖還想賞他一巴掌,但想想,還是算了,看樣子對方也知道悔改。
大白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幾天,我給你找個替死鬼,否則這事沒完。”關士巖從衣兜裡摸出菸捲,遞給大白一支,對方帶了手拷,他只得燃著火機給他點上。
“替死鬼?”大白此刻平靜不少,他對自家主子,十分信賴,只要關士巖來了,那麼他就有活路。
“嗯,你知道你惹了誰?那是聶世雄的乾兒子,這次非要見血不可。”關士巖厭倦打打殺殺的日子,但這回只能破力。
“怎麼會?”這下大白傻眼了。
“這樣的蠢事,以後少做,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聽到沒有?”關士巖懶的廢話,等會兒他還要去找龍雲。
大白連連點頭:“老闆,你放心,我再犯這樣的錯誤,您把我的手給砍了。”
“……”關士巖聽他這麼說,死命的瞪了他一眼:他討厭殺戮。
大白也明白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低垂下眼簾,心中十分沮喪。
“你這幾天就在這,好好呆著,過幾天我派人來接你。”關士巖看著他就生氣,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他邊走邊想:女人,女人真是禍水。
透過龍雲的牽線搭橋,關士巖去了K市,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晚上,他見到了這裡赫赫有名的人物──聶世雄。
聶世雄,40歲左右,但看起來很年輕──有種人他20歲的時候,有30歲的光景,40歲的時候,還是30歲的模樣。
這樣的人,少年老成,但真的老時,也不見得多憔悴,只是頻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與魄力。
聶世雄是個大高個兒,方臉,眉目濃重,看上去子有股英氣,關士巖伸出手來,輕輕與之交握,嘴角帶了笑意,寒暄道:“聶總,您好,您好,有緣相見,真是三生有幸。”
聶世雄似笑非笑,面上沒太多表情,他一邊甩著手腕,一邊回道:“哪裡,哪裡,我對關少,也是久仰大名。”
打了招呼,便在飯桌上落座,席間還有坐了幾個人。
“聶總,我這次是來向您請罪的,所以先幹三杯為敬。”說著關士巖舉起酒杯,連灌了三次。
聶世雄沒說什麼,只是從鼻子裡潦草的哼了一聲,含義無限,但也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喝完後,關士巖將杯子,底朝上一翻,果真滴酒未剩。
“關少,也是好爽之人,聶總您是不是該說點什麼?”飯桌上的一人開口引話。
聶世雄,心裡憋著一股火氣──他是個錢貴,手裡最不缺的就是人民幣,但他十分珍惜人才,自己的乾兒子,是個孤兒,他花費了不少心血,才將他培養成‘人’,如今走了趟門,人就這麼沒了。
“聽說,殺人的家夥,還在局子裡呆著,你想保他是嗎?”聶世雄開門見山,目光不善的盯著關士巖。
“那只是個誤會,大白跟在我身邊多年,他做事不會如此魯莽,定是別人誣陷,請聶總,給我時間,也好還XX一個公道。”關士巖話說得很客氣。
聶世雄,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XX跟在我身邊多年,就象親生兒子般,少了他我很痛心。”聶世雄,前兩句飽有真情,但後一句言重了。
聶世雄身邊有許多人才,XX只是其中能力較弱的,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口氣勢必要替他出。
關士巖點頭表示理解:“聶總,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今天算賣給我個人情好嗎?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如何?”
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這裡面的貓膩誰不知曉,關少就是要保這個人了。
聶世雄揚了揚眉毛,目光輕蔑的看向男人:“關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問題是我如何向我的手下交代?”
沈吟了片刻,關士巖湊上前去,很好友的看著他:“那你要怎樣?”
“聽說,你在南湖開發了一塊地皮,要建山莊是嗎?”聶世雄伸手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了一根菸出來。
關士岩心下一動,但手上十分的麻利,將火機掏了出來。
“我想要那撞房子,不知道關少可否割愛。”聶世毫不客氣從鼻子裡噴出兩股青煙。
關士巖此刻真想摔門而去:這男人太狡猾了,看來是有備而來,但那山莊少說也是幾千萬的資產,自己如果真答應他……
“呵呵,聶總說笑了,那點小玩意兒,您怎麼看得上去眼。”關士巖以進為退。
聶世雄的臉膛黝黑,他是山東人,看上去帶了幾分血性,此刻他微微眯著眼,神情有些高深莫測,氣氛一下僵硬起來。
關士岩心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