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了….你再不走就要遲了……”
半垂的床帳裡,女人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響起,雕花床的搖晃開始加劇,她身上的男人似乎發狠弄了一陣,把女人欺負得帶了哭音,直至最後一聲變調的長吟,整個房間才重新恢復平靜。
夏如嫣被紀淮壓在身下,被子底下二人肢體交纏,她一條腿勾在男人腰上,另一條腿軟綿綿地耷著,腿間的花穴還含著男人的性器,小腹一抽一抽的,正承受那股滾燙白濁的澆灌。
紀淮持續了一陣才全部傾注完畢,他不願意退出來,只將美人兒圈在身下,埋首去吻她額角的汗珠。
屋子裡燒了炭盆,兩人在被子底下一番運動,都出了一身薄汗,紀淮倒是精神抖擻,夏如嫣卻渾身酥軟,連說話的聲音都還打著顫。
她朝窗戶望了一眼,見外頭已經有些亮了,推了推紀淮道:“還不快出去,天都亮了。”
紀淮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撐起身體緩緩退出去,分離的時候發出‘啵’的一聲輕響,聽得夏如嫣羞紅了臉,緊接著就有一股熱流從她體內淌了出來。
紀淮拿帕子替她清理了一下腿心,這才顧得上自己,等他重新穿好衣裳回過身,夏如嫣已經窩在被子裡又睡著了,嬌豔的臉頰像上了胭脂似的,花瓣般的唇輕輕抿著,睫毛微顫了一下,又靜止不動了。
他看著她,心裡軟到不行,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臉才從窗戶離開。
一轉眼紀淮在大理寺已經待了兩個月,眼看就快要過年,大理寺也挺忙的,都趕在歲末將一年的卷宗全部整理好,方便歸庫存檔。
但再忙,對紀淮來說也比從前好得多,至少他能每日回府,不必與夏如嫣分開。
而胡氏也在冬至那日有驚無險地誕下一對龍鳳胎,平陽侯府裡添了新的小主子,還一次就是兩個,可以說是天大的喜事,夏景湳最近連走路都帶風,宮裡的賞賜更是一道接著一道。
胡氏坐月子,府裡的事就得夏如嫣多操心,因此她最近也挺忙的,有時候晚上紀淮回來她都已經睡著了,他不忍心弄醒她,就同她一起睡到早上,在起床前再尋機會跟她纏綿一番。
胡氏生子,她孃家那邊也送了許多東西過來,甚至連紀淮家都送了禮,收到東西的時候胡氏都有些吃驚,紀淮的父親不愧是富商,送的賀禮可謂大手筆,同時還寫了封信,內容除了祝賀,剩下的都是感謝胡氏與夏景湳對紀淮的照顧。
除此之外他們還給紀淮也捎了許多東西,其中不乏銀票和為他置辦的衣物,夏如嫣當時隨口問了句都有些什麼,得知紀淮家裡捎了兩萬兩銀票給他,不由笑稱自己都可以靠他養了。
結果紀淮把那匣子銀票拿給夏如嫣,說銀票給她,以後他還歸她養,把夏如嫣樂得當晚跟他鬧了大半夜,第二日起來發現那匣子銀票還放在她桌上,竟是真要給她的意思。
夏如嫣倒不缺這兩萬兩銀票,只是紀淮既然給她了,她就替他先收起來,以後他要用錢的時候再還他就是了。
倒是霧江和雨清很是咋舌,二人知道紀淮家裡有錢,卻不知道這樣有錢,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萬兩銀票給兒子,這還不是置辦家產娶媳婦呢,要到了那一日,還不知道他家裡會給多少。
總之這陣子侯府裡盡是好事,紀淮在大理寺幹得不錯,上手挺快,他的上峰也很欣賞他,短短兩月他還替上峰解決了幾件舊案,指不定翻了年就有晉升的可能。
而冬狩回來之後,定國公也一直呆在京裡,他似乎很喜歡紀淮,這兩月夏景湳帶夏如嫣和紀淮去拜訪過他一回,定國公言談之間對紀淮頗多關心,後來還叫紀淮去國公府做客了好幾次,夏如嫣總覺得他是把對自己兒子的感情投射到紀淮身上了。
總之這段時日每件事都讓人開心,到了除夕那日,胡氏也出月子有幾日了,叫奶孃抱著孩子,同夏堂叔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和樂融融地吃團年飯。
對了,十二月上旬的時候夏堂兄,也就是夏家姐妹的父親,帶著一家子回京述職,他們家早就託夏景湳幫忙在京裡置辦了宅子,一家人已經帶著夏家姐妹在新宅子安頓好了,這次是吃團年飯才特地過來的。
而今日還有一個外人也在席間,正是定國公定國公從前就與老平陽侯關係不錯,加上他又親近紀淮,夏景湳看他大過年的一個人在國公府也是孤零零的,索性便請他過來一道團年。
吃完團年飯之後夏堂叔一家就回去了,準備在家守歲,而定國公則又同夏景湳和紀淮在次間喝了會兒酒,看天色晚了,他才起身告辭,紀淮大約是心情好,喝得有些多,已經在屏風後頭的矮榻上躺著了,便由夏景湳送定國公出去。
夏景湳走後沒一會兒,夏如嫣便從胡氏那邊過來了,看次間裡外一個下人也沒有,只屏風後面隱約透出個人形,她繞到後頭去看,發現果然是紀淮躺在那兒。
紀淮雙眼閉著,身上帶著些酒氣,夏如嫣怕他著涼,坐到榻邊輕輕推他:“子騫,子騫,醒醒。”
男人蹙了蹙眉,卻沒睜眼,夏如嫣就俯下身又輕聲喚他,她才剛喊了一聲腰就被攬住了,接著整個人便被他緊緊抱在了懷裡。
“姑姑……”紀淮用下巴在她發頂蹭了蹭,低聲呢喃道。?
夏如嫣給他嚇了一跳,忙推了把他的胸口:“你幹嘛呢?這可不是在雲心院,還不快鬆開我。”
紀淮難得跟個小孩兒一樣,抱緊了她,賭氣似的說:“不放。”
夏如嫣被他逗得好笑,沒好氣地道:“你要不放,以後晚上我就不給你開窗戶了。”
紀淮又蹭了蹭她的發頂,卻不接這句話,慢吞吞地說:“……若我明年能脫離紀家另立門戶,姑姑可願意嫁給子騫?”
夏如嫣一怔,抬起頭來看他,男人這時已睜了眼,他雙眸黑沉沉的,雖還有醉態,神情卻十分認真。
她與他對視了一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雖在一起已經半年,卻從來沒有討論過未來,而她也沒有想過自己與紀淮有可能會發展出偷情以外的關係。
見她久久不答,紀淮顯得有些委屈,啞著嗓子道:“莫非姑姑要對子騫始亂終棄?”
接著他就扣住夏如嫣的後腦,張口咬住了她軟嫩的唇瓣,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很快就將夏如嫣撩得意動,就在二人難捨難分的時候,屋內突地響起一道驚怒交加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夏如嫣一震,慌忙將紀淮推開,一回頭就見到夏景湳正站在屏風旁邊,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當下大驚,腦子裡根本來不及思索對策,夏景湳已經大步走過來,將她扯到一旁,拎起紀淮的衣領就狠狠一拳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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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打了,明天繼續打!
紀淮拿著他的兩萬兩零花錢,對盧正安露出個輕蔑的笑容:呵,窮鬼。
話說這點肉渣我標微微H可以嘛?如果大家覺得不可以,我下次就不標了
玉顏嬌(七十九)
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紀淮重重摔倒在矮榻上,夏如嫣還沒反應過來,夏景湳已經揪住紀淮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他雙眼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紅,死死盯住紀淮一字一頓地問:
“你在對嬌嬌做什麼?”
紀淮原先喝了酒腦子有些迷糊,被他這樣一揍倒是清醒了不少,他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映入眼簾的是夏景湳有些扭曲的臉。
他腦袋放空了一下,下意識喚道:“姑父……”
“別叫我姑父!”
夏景湳氣得目眥欲裂,掄起拳頭又是狠狠一下砸在他的臉上,夏如嫣在旁邊看得驚叫起來,上前抱住夏景湳的胳膊喊道:
“大哥!大哥你冷靜些!”
夏景湳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但對著自己妹妹還是有些理智的,他壓住怒氣對夏如嫣說:
“嬌嬌讓開,仔細大哥傷到你。”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姑姑。”
夏如嫣一句話沒說完便被紀淮打斷,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跡,腦子倒是詭異的冷靜下來,對夏景湳道:
“是我的不是,姑父要打就打吧。”
話音剛落,夏景湳已經又是一拳揍了過去,夏如嫣實在攔不住,又不敢出去喊人,只得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紀淮被夏景湳一頓狠揍。
“大哥!大哥!你別打了!”
夏如嫣焦急地勸阻夏景湳,他卻置若罔聞,直到自己的手打痛了才氣喘吁吁地放開紀淮,盯著他怒不可遏地道:
“你這混賬,敢對嬌嬌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真是有眼無珠,竟養了個禍害在身邊!”
紀淮臉上和身上都捱了不少拳頭,他從矮榻上慢慢爬起來,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鮮血,咳了幾聲道:
“是我的不是,但我對小姑姑是真心的,請姑父——”
話沒說完又被夏景湳踹了一腳,夏如嫣驚叫一聲,慌忙撲過去擋在紀淮身前,對夏景湳喊道:
“大哥!你這是想打死他不成?”
“我倒是真想打死他!”
夏景湳氣得不行,上前拉開夏如嫣:“你還攔著我?這孽畜方才對你做出那種事,你還要護著他?”
夏如嫣抿了抿唇,有些賭氣地道:“我方才是自願的,又不是他強迫我,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一來就動手?”
夏景湳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嬌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夏如嫣深吸一口氣,無奈地道“既然大哥你都看見了,那我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我同阿淮兩情相悅,算是偷偷在一起了。”
夏景湳聽見她的話,身子晃了晃,一時覺得有些頭暈,他呆了一陣,看向夏如嫣:“嬌嬌你再說一遍?剛才大哥是不是聽錯了?”
夏如嫣有些豁出去地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正巧這時霧江從外頭進來,一見到屋裡的情形就給嚇了一跳,夏如嫣趕緊對她使眼色要她出去守著。
霧江不敢多呆,慌忙跑出去守著門口,心裡簡直比夏如嫣還慌。
完了完了,莫非侯爺是撞見了什麼?怎麼紀少爺被打成那副模樣?
屋子裡的氣氛還呈現著凝滯的狀態,紀淮從榻上站起來,在夏景湳面前直挺挺地跪下,語氣誠懇地道:
“我心悅小姑姑已久,還請姑父成全。”
夏景湳給他氣得快要昇天,抬起一腳又想踹過去,卻被夏如嫣攔在跟前,他瞪著眼道:
“嬌嬌讓開!”
夏如嫣倔強地說:“不讓!大哥你有話好好說,不動手我就讓開。”
夏景湳往後退了幾步,覺得腦子又開始犯暈了,他走到榻邊坐下,看著眼前一站一跪的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寶貝妹妹,一個是他頗為欣賞的侄子,他們倆…怎麼會攪和到一塊兒去?
夏景湳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半晌才開口問道:
“你們這樣多久了?”
“回姑父,我同小姑姑六月中旬便互通了心意。”紀淮老實答道。
夏景湳閉上眼,用力砸了下矮榻,手上傳來的痛感提醒著他,這一切都不是幻覺,是實打實發生的事情。
在他閉眼的時候夏如嫣看了眼紀淮,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事,紀淮對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夏景湳本來也不是武夫,這一頓揍雖然痛,倒都只是些皮肉之傷而已。
夏景湳一睜眼就看見妹妹跟紀淮眉來眼去,頓時氣得血直往腦門躥,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紀淮,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嬌嬌是你的小姑姑,你怎做得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紀淮抬頭與他直視,眼神坦蕩:“我對小姑姑是真心的,且我們並非血親,為何不能在一起?”
“你是琴蘭的侄子!哪怕不是血親也同嬌嬌不是一個輩的!”夏景湳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一巴掌拍在榻上怒喝道。
紀淮腰背挺得筆直,語氣認真地道:“我已經打算脫離紀家自立門戶,這樣以後就不算是姑母的侄子了,與小姑姑也不再存在輩分的問題。”
“我聽你在放屁!”
夏景湳終於被逼得罵了髒話,他騰地站起身,一把拎起紀淮的衣領將他往外面扯,怒罵道:
“你給我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府!以後不許再踏進侯府一步!!”
……………
………………………
“………鑰匙送出去了?”
“姑娘,方才奴婢都已經交到紀少爺手裡了,您的話奴婢也帶給他了。”霧江輕聲道。
夏如嫣吐出口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那就好,先備水吧,我要沐浴。”
霧江有些欲言又止,夏如嫣知道她想問些什麼,嘆了口氣道:“今日就別說了,有什麼明日再說吧。”
“是,姑娘。”
霧江趕緊退出去,屋子裡就只剩下夏如嫣一人,她看著跳動的燈火,心裡是滿滿的無力感,早知道會發展成這樣,她剛才絕不去叫紀淮起來,那小子也是,平常都挺警醒的,怎麼喝了酒就大意成這樣?
這下好了,好好的一個除夕全給毀了。
方才夏景湳不顧她的勸阻硬是把紀淮趕了出去,還叫紀淮的小廝收拾他所有的東西,夏如嫣實在勸不住,只得眼睜睜看著夏景湳叫人把那些東西全部丟出大門外。
不過夏景湳倒是沒對她如何,只是氣沖沖地把她訓斥了一通,完了苦口婆心地勸她,她想找什麼男人找不著,非得跟侄子在一起,絮絮叨叨唸了好半天,聽得夏如嫣腦仁發痛,直接回雲心院來了。
夏如嫣回來之後就開始擔心紀淮晚上去哪兒住,這大過年的,也不知道客棧有沒有空房,便將自己在京裡別院的鑰匙找出來交給霧江,讓她帶上些傷藥,再去馬廄牽匹馬從側門出去,要紀淮先去她的別院住著,其他的以後再說。
那間別院有對老僕打理,應當隨時都能住人,紀淮拿著鑰匙過去,那對老僕一看就會知道是自家主子的意思。
做完這些夏如嫣當真覺得疲累得很,除了身體累還有心累,她一時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只得先拋開所有煩雜的思緒,沐浴過後便上床睡覺,打算明日起來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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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爽不爽?後面我看看還能不能再打他一次。
紀淮:????
夏景湳:……手有點痛。